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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來,harry,飛高高——飛高高——”“咯咯咯……”我看著那個把我一次次拋起來的男人,咯咯直笑。真神奇……我一邊“身不由己”地被他拋來拋去,感到單純的好奇和開心,另一方面無比清醒地意識到這是一個夢……不,應該說,這是我的記憶,一個久遠的、幾乎要被我遺忘的記憶。在這個夢境里,我似乎很小……小得能被他毫不費力的一次次拋起又接住。突然的,我注意到我的手小得像是一個rou團子,一個小嬰兒。我一邊讓他拋著,一邊仔細地打量他——實際上我認識他,在之前的記憶里,在厄里斯魔鏡里,我見過他,詹姆·波特——但從沒什么時候,我這么清楚的知道,我們是親人。現在,這個男人正在快樂的笑著。他有一頭和我一樣凌亂的黑發,被眼鏡遮著的藍色眼睛洋溢著幸福,并不算結實的手臂一次次有力的接住我,然后高高拋起。而在我們倆身邊,還有一個女人:火焰一樣的紅發,比我的眸色更淺的綠色杏眸,以及帶著淡淡憂慮、卻又幸福無比的笑容。更遠些的地方,有些模模糊糊的色塊,我只能大概分辨出哪些紅紅綠綠是盛大的裝飾品,同時,我還能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就像……節日慶典。節日,我突然想到這個詞。“詹姆,你小心點,harry還這么小!”再一次特別高的“飛高高”游戲后,那個女人忍不住責備。“莉莉,你太大驚小怪了,harry喜歡呢!是不是,harry?”詹姆把我抱在懷里,用手指戳我的臉。“咯咯咯……”夢境里的我傻笑著去捉他的手指。突然,一種恐懼的感覺讓我整個顫栗起來。最讓我不安的是,似乎只有我知道危險要來了,但夢境里的詹姆、莉莉和我都毫無所覺,仍在歡笑,無憂無慮的笑聲就像某種致命的毒液侵蝕著我所剩無幾的理智。“嘭!”大門打開了。剎那間,我瞥見一雙無比熟悉,卻讓我害怕得發抖的紅色眼睛。詹姆迅速把我塞進莉莉手里,然后在擋在我們面前,遮住了那雙紅眼睛——“莉莉,帶他到樓上去——我來抵擋他——”逃跑,關門——我被莉莉塞進了一個嬰兒車,趴在里面看著她枉然抵抗,一面恐慌一面頹然無力……我突然想起貓抓老鼠的游戲……被貓逮到的老鼠,即使還能蹦跶幾下,但終究會被貓抓住……果然,父親很容易就上來了,我甚至都不想去想詹姆的結局。“別動harry……求求你,無論怎樣也好……”莉莉勇敢地擋在父親面前哀求。“滾開,丫頭——”父親冷酷地把她推開,向我的方向走來。當我們倆的眼神對視,我終于發現了那個讓我不安的東西——他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著某種獵物……他這是想讓我死!“別殺harry……求求你,別殺harry……”莉莉再次撲上去試圖讓他停步。一道綠光,一聲慘叫——我看不見莉莉在哪兒了,嬰兒床有點高。夢境里的我疑惑地四處望了望,似乎還以為她在和我玩什么新游戲。但是我只能看見父親面無表情的一步步走過來。快逃……逃走……逃……似乎我的恐懼讓夢境里那個白癡嬰兒有了點反應,他終于意識到面前這個人是危險的了,不過這個蠢蛋居然不跑,他只是扁了扁嘴,嚎啕大哭起來。笨蛋!哭有什么用!我一邊哭一邊想。夢境里的笨蛋嬰兒——我真的拒絕稱呼這個小笨蛋是我自己——一邊哭,一邊還在看著父親,所以我能很清楚地看見父親眼底的冷酷無情,這種漠然簡直讓我想要崩潰。他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終于,舉起魔杖,杖尖輕輕地抵在了我的額頭。最后,我只看到一道綠光在我的視線上方爆裂,比太陽還刺眼。那是阿瓦達索命。我不清楚自己到了哪里,或許是地獄?這有關系么?就算世界末日也和我無關了……父親,居然對我用了阿瓦達索命咒……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么比這個更讓我絕望的嗎?或許我該疑惑我為什么至今還在活蹦亂跳?夢境扭曲,然后我發現自己身處黑漆漆的墓地,被綁在一座墓碑上,看著父親向我走來。隨著他一步一步靠近,我心里的恐懼和絕望也在一點點擴散,哦,還有腦袋的疼痛,物理上的。最后,他走到我面前,面無表情地把我從墓碑上放了下來,杖尖指著我的腦袋:“來吧,harry,今天就讓我們了結……既然我們只有一個能活下來。”綠光像焰火一樣迸裂。夢境轉換,我抱著金妮的尸體,在霍格沃茨城堡廢墟里逃亡穿行。紅紅綠綠的魔法輝光在身邊閃爍,知道一次失誤就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突然地,我瞥見那雙紅眼睛的主人朝我凌空飛來——怕得要死,沒命地逃跑著——終于到了能逃走的地方了——遠遠地,我瞥見那個穿著黑袍的男人,遠遠地瞥了我一眼,眼神如此冷靜,沒有殺機,也沒有咬牙切齒——我不確定,但我無法確認了……我用了幻影移形……夢境再次轉換了……我披著隱形衣,躲在一間牢房里,盯著那個又高又小的窗戶,它大大的開著,窗外星光璀璨……突然,遠些的地方出現了人聲,我意識到出了問題,但此刻我只能盡力往墻上貼,大氣也不敢出。吱嘎一聲,門打開了,一個肥胖的貴族,和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巫一起走了進來——我有點絕望,父親也在……他們看著空空的房間,長久地保持沉默,然后突然,那個胖子跪了下來:“master,我,我不知道……剛剛他們還在的……”父親警惕地掃了牢房一眼,冷哼道:“跑不遠,給我去追!”“是!是——”胖子扯著自己的一干手下跑了。但是父親顯然并沒有離開的打算,他還在掃視牢房,最后視線居然停在了我身上——他發現我了?不,他應該看不穿隱形衣,不是嗎?他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朝我的方向逼近……沒有僥幸,我知道我被發現了……但是他應該還不清楚我是誰……或許他以為我只是一個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