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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壓根就沒有打招呼意思,直接略過去了。 他們家的外面的石板路干干凈凈的,吳煙把門推開,讓大家都進來。 沈清越把袋子放在廊檐下,打量著這個因為半年沒有打理,有些破敗的小院。院子里面雜草叢生,大冬天的都枯萎了。 “阿姨,要打掃衛(wèi)生吧?我來幫忙。”沈清越高聲喊道。 張秀蓮正往屋里頭去呢,聞言連忙拒絕,“不用,你坐著休息,我們來就成了。” 沈清越見吳煙進屋,就跟著一塊,小聲問道:“你房間在哪?” 吳煙循著記憶,走到堂屋右邊的一個房間,推開門,看了眼里面,“就這了。” 屋子是土坯做的,地面也坑坑洼洼的,要是下雨下雪,屋頂還有可能漏水。沈清越以前也就是看過這種房子,還真沒進來過。 但進來之后,就發(fā)現外面看似破舊,里面卻什么都擺放得很整齊。 吳煙的房間不大,墻上貼滿了報紙,床邊那一面墻,還貼了滿墻的獎狀。 沈清越走過去,饒有興致的看著那滿墻的獎狀,全都是優(yōu)秀學生,優(yōu)秀班干部,三好學生,優(yōu)秀少先隊員這些稱號,從一年級開始一直到高中的。每個學校的獎狀都不一樣,但每一年一定有她的獎狀。 越看沈清越還越高興,他從小到大就沒拿過獎狀,他家小姑娘真厲害,把他沒拿過的份一道拿了。 吳煙把自己的行李放到桌子上,這是吳建國給原身打了做作業(yè)用的。桌子還很新,上面細細的上了一層桐油,邊緣都打磨圓滑了,一點也不扎手。 桌子上面還堆放著原身的書,寫作業(yè)的本子,碼了厚厚一摞。 還有一把椅子,同一批木料出來的。張秀蓮在椅子上用布裝上棉花做成軟墊,背靠著的那一塊還有屁股坐著的地方,都裹上了軟墊。 由此也能看出來,吳建國和張秀蓮對原身好到了什么程度。 她見沈清越一直看著那些獎狀,便把凳子拖出來,讓他坐下,“你休息會吧,開了一天的車了。” 沈清越對吳煙的房間很感興趣,看了會那一墻的報紙,“你以前在學校肯定特別招老師喜歡。” 他很肯定,幾乎能想象到吳煙以前一定是老師口中的好學生。 “你還做過班干部呢?同學們聽不聽你的話?你聲音這么小,管得住調皮的學生嗎?” 吳煙一邊用布擦著床,一邊回答道:“當班干部是很小時候的事了,好像也就干過一年,因為管不住同學,就沒干了。” 原身的性子其實跟張秀蓮比較像,很軟的性,說話聲音又小,哪里能做得了班干部啊。所以干了一年,老師就不讓她干了。 沈清越忍不住笑了,“我就說怎么只有三年級有一個優(yōu)秀班干部呢。” 吳煙抬頭看了一眼那滿墻的獎狀,也笑了;她看著沈清越的側臉,突然問道:“那你要是碰到以前在學校讀書的我,還會喜歡嗎?” “你這個問題不成立,我沒碰到過以前的你,哪里知道當時的自己會不會喜歡你。”沈清越想了想,認真的回答道。 吳煙紅唇翹著,輕輕呢喃了一句,”也是,以前也沒見過,誰知道呢。” 沈清越還是坐不住要幫忙,吳建國就把清理頂上的蛛絲任務交給他。 竹竿上綁著掃把,舉起來把梁上的蛛絲什么的都掃下來,他沒怎么干過這么活,但還算有模有樣的。 吳煙端著一盆熱水進了屋,躲過落下來的灰塵,就看到他瞇著眼睛認真的清理著蛛絲,頭發(fā)上沾了一些蛛絲都不知道。 她把水盆放下,走到沈清越身邊。 沈清越自然的把頭虛搭在她頭上,“你到房間里去,這里灰大。 吳煙沖他勾勾手,眸中滿是笑意,“你低頭。” “干嘛?”沈清越乖乖的把頭低下來,看著她的雙眼。 吳煙嘴角帶著笑,伸手把他頭發(fā)上的蛛絲給弄干凈,“我去看看有沒有帽子,頭上都落了蛛絲還有灰。” 她弄完了蛛絲,還拍了拍他的頭發(fā),上面那層灰塵都沒了才完事。 說完之后,又跑到她爸媽的房間去,拿了頂夏天用的草編帽子給他戴上。沈清越今天穿著一身氣派的大衣,黑毛衣黑褲子。 頭上戴著一頂夏天干活用的草編帽,帽子還抽了幾條絲,跟他這一身一點都不配。 她看著沈清越這個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沈清越眼睛一瞇,想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不怎么樣。吳煙笑得玉白的牙齒都露了出來,面上燦若桃花。 他看了眼外面,張秀蓮到廚房燒水去了,吳建國剛也出去了,吳俊在外面掃地,也就是屋里就剩他們倆人。 “好笑嗎?”他低聲危險的問道。 吳煙絲毫不覺得危險降臨,連連點頭,“還挺好笑的。” 沈清越直接環(huán)著她的腰,將人抱進了她的房間,然后把門一帶,將人按在門板上。吳煙都來不及驚呼,下巴就被他抬了起來。 張秀蓮另外端著一盆熱水進屋的時候,就看到沈清越用來處理蛛絲的工具躺在地上,堂屋里沒人。 “小沈,煙煙?”她喊了一聲,把盆放下,將竹竿拿起來靠在墻上,“人呢,去哪了?” 沒人應答,她只好又重新把盆拿起來,去吳俊房間擦床了。 過了一會,沈清越一臉饜足的從吳煙房間里出來,唇角水潤,他抬手拿起那個竹竿,繼續(xù)之前的任務。 他們到家就快四點了,全部衛(wèi)生打掃完就六點多了。 堂屋里的燈被拉亮,就是一個瓦數很低的黃色燈泡,吳建國又跑到小賣鋪去買了個高瓦數的,還買了兩個手電筒。 沈清越之前是說了去鎮(zhèn)上的旅館去住一晚的,但到家都那么晚了,再返回鎮(zhèn)上也是耽誤時間。吳建國和張秀蓮都說讓他在家里睡一晚,反正大家伙都知道他是吳煙對象了,也不用避嫌到這個程度。 再加上吳煙也覺得再去鎮(zhèn)上麻煩,更何況這個時間,鎮(zhèn)上的旅館還開不開門都不知道,干脆在家里住著得了。 于是,沈清越就這么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 他們從海城帶了一些買的臘rou干菜回來,到鄰居家借了點白菜豆腐。做了臘rou燉豆腐,醋熘白菜,還有香煎豆腐,以及辣椒炒雞蛋。 一家子人確實是餓壞了,把菜給吃得干干凈凈的。用張秀蓮的話說,就是碗都被他們舔干凈不用洗了。 家里沒有多余的客房,沈清越只能和吳俊睡。 他沒有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