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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楚了,當時又確實是生了氣的,他現在后悔了。 “你為什么不問一下她?還是你覺得,她已經是你的所有物了?你要搞清楚,煙煙跟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她不會理所應當的覺得,花你的錢就是正常的事。她家世是比不上你,可她家里教養得好。” “你把錢甩出去,甩的是錢嗎?是她的臉。” 艷姐的一字一句像尖刀一樣炸在沈清越心上,他臉上越發的蒼白,不知道該從哪為自己辯解。 他是想把錢甩到她放包的凳子上,沒想到會碰到酒杯,也沒想到那些錢都撒了出來。 他不讓她去撿錢,是那些錢都沾了紅酒,有些臟了,可以讓他來處理。她飯都沒吃幾口,先把飯給吃完了再說。 旁邊的人都在笑話她,他聽了火氣很大,可那個火不是沖她發的,是沖旁邊那些議論的人。 可他當時的表現確實像是沖著她去的,無論怎么說,他把人氣哭了是真的。 “我不做什么,就讓我進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出來。”沈清越看向艷姐,眼眸中帶著懇求。 艷姐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讓開身體,“快點。” 沈清越快速饒過她,徑直走向用來住的房間門口,看著門縫露出來的光,他遲疑了一下。 推開門,房間里放著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很簡陋。 而他的小姑娘靜靜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 沈清越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看到她露出來的小臉時,心又是一通。 兩個眼睛確實都腫成了核桃,到這會眼角還有眼淚流下來,眉頭靜靜的皺著,睡得很不安穩的樣子。 沈清越伸出手,將她的眼淚擦干凈。 他彎下腰,想抱抱她,又怕把她吵醒了。 只好將她腮邊的頭發往后撥了撥,“對不起,今天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在夢里打我罵我都行,明天我也給你打給你罵行不行?。”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對不起,不要再哭了,我心都疼了。” 吳煙眉頭皺得更深了,但又緩緩的松開,呼吸漸漸歸于平靜,她翻了個身,抱著被子背對著沈清越。 沈清越嘴角輕輕勾著,在門口傳來咳嗽聲的時候,又抿直了。 他眷戀的看了吳煙一眼,起身走到門口。 “今晚謝謝你,好好照顧她。”他低聲說道。 …… 吳煙第二天醒來,眼睛又酸又疼,她從床上爬起來,看向擺在桌上的鏡子。 鏡子里的女人臉色蒼白,嘴唇也是蒼白的,眼睛紅腫,臉也有些浮腫,頭發還亂七八糟的,像個女鬼。 艷姐拿著兩個勺子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呆呆的站在鏡子面前。 “自己太漂亮了,看呆了?”艷姐開玩笑的說道。 吳煙崩潰的捂著臉,蹲下身,“太丑了,鏡子里面的不是我。” “哪里丑了,漂亮得不像話好嗎?”艷姐把忍著笑,把兩個勺子遞給她,“我剛放冷水里面泡了會,還好現在天氣冷了,不然都沒法給你敷眼睛。” 吳煙睜著一對核桃眼,沉默的從艷姐手里接過勺子,然后放在眼皮上貼著。 “現在心情怎么樣?”艷姐問道。 “還行吧!”吳煙敷著眼睛,面上沒什么表情。 她沒有去想昨天發生的事了,一想就難過。 “昨晚沈清越來看你!”艷姐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 吳煙一下子把勺子拿下來,睜著眼睛看向艷姐,“什么?他什么時候來的?我怎么不知道?我睡著了嗎當時?” 一連幾個問題,眼眸中還透露著緊張,艷姐笑了笑,“你睡著了,他一定要進來,我就同意讓他看一眼咯。” “那他有說什么嗎?”吳煙有點扭捏,不自然的拽緊了手里的勺子。 她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穩,但也沒發現他什么時候來了。 她這個樣子,艷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這氣來得也快去的也快,現在肯定又想人家了。 “我沒怎么聽,但他說今天會過來,所以你要見他嗎?”不等吳煙說話,艷姐又接著說道:“我建議還是見見吧,談對象哪有不吵架的,把話說清楚就可以了。” “你現在還在想不應該和他在一起嗎?”她又問了句。 吳煙沉默了,頭低著,“昨晚有點沖動了,雖然他昨天的舉動讓我很難過,可你也說得對,是我沒有跟他說清楚,要是我跟他說清楚的話,他肯定能理解的。” “嗯,能理解的,我去給你拿早餐,你再敷一下眼睛吧。”艷姐站起身,走出門去。 吳煙盯著手里的勺子,舉起來,重新貼在眼睛上。 勺子冰冰涼的,貼在眼睛上的時候,那種感覺很舒服,仿佛能感受到眼睛迅速消腫了一般。 聽到開門聲的時候,她頭還抬著,也沒把勺子移開,“艷姐,你回來了,把早餐放桌子上就可以了,我弄好了就吃。” 艷姐沒有說話,吳煙疑惑的側了側耳朵,聽到了衣服摩挲聲,已經對方就在她旁邊。 吳煙心一跳,把勺子拿開,眼前模糊了下,重新歸于清明時,就看到沈清越蹲在她面前,漂亮的桃花眼也有點腫,里面布滿了紅血絲。 她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沈清越幾乎一晚上沒睡,他一直在反思自己。 第一他太沖動了,僅僅只是因為她給了自己錢,就讓他心生怒火,這明明是不值得生氣的事。 第二他不該把錢扔過去的,這種態度很不尊重人,他想了下,要是有人這么把錢扔給他,他會是什么心理。 第三他應該說清楚,他當時把她拉起來,只是因為受不了旁邊的人嘲笑她,這是他心愛的姑娘,怎么能這么被人嘲笑,他寧愿蹲下身的是他。 “我錯了。”沈清越聲音也有點啞,低低的,很難過的樣子。 吳煙看著他漂亮的桃花眼,里面浸滿了內疚,她抓著勺子,有些用力。 沈清越從懷里把那些錢拿出來,有些已經皺了,但被他放在信封里,裝得好好的。 “我不該沖你發火的,我應該問清楚,我收或者是不收,都應該和你說清楚的。這些錢我都收好了,既然你要給我,那我就拿著。” 今早他特意去了那家西餐廳,愣是等到人家開門,把這些錢拿了回來。 “沈清越,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吳煙輕聲說道。 “我知道,是我態度有問題,我態度不好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