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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里面穿了件薄毛衣,軟軟的很舒服,吳煙臉頰rou在上面蹭了蹭,“你幾點(diǎn)鐘到的,怎么不和我說一下,不對,電話打過來也沒用,我接不到。” 沈清越享受著她像貓似的蹭自己,輕聲笑了下,“掛了電話把工作處理了下,下午五點(diǎn)的火車,到這都九點(diǎn)了。” “那你吃飯了沒?”吳煙一聽他是晚上九點(diǎn)到的,猜著是沒吃飯的。 吃了幾口火車上的飯就沒吃下去的沈清越無辜的搖了搖頭,“沒吃?!?/br> 吳煙心疼了,“下午都沒吃?。孔咦咦?,看看這旁邊還有什么吃的沒,真是的,你說你過來干嘛?這不是折騰自己嘛!” 她伸手把沈清越推開,想著晚上回來的時候,醫(yī)院旁邊的巷子里好像擺了夜宵攤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都這么晚了。 沈清越被她牽著,眸色柔和的看著她一邊帶路一邊絮叨自己。 奔波到這所有的疲憊都煙消云散了,再沒有比此刻更令人放松的了。 夜宵攤還在,估計(jì)是做醫(yī)院里那些守夜家屬還有守夜的醫(yī)生護(hù)士的生意。攤子主要做湯面餛飩這些的。 大晚上的就一個老太太守在這,見到吳煙和沈清越過來,這老太太趕緊招呼他們坐下。 吳煙問了有什么吃的,要了份湯面,澆頭是燜rou,要重澆輕面。 “一碗夠嗎?再來碗餛飩?”吳煙用手帕給他擦了擦桌面,一邊問道。 沈清越淡笑著搖頭,“不用,一碗就夠了?!?/br> 攤子上面加上兩側(cè)都用雨布搭著,中間掛了兩個燈泡,顏色昏黃,但好歹也有點(diǎn)光。雨布擋風(fēng),坐在里面穿得厚實(shí)點(diǎn)也不冷。 這會只有他們兩個人,那個老太太一邊煮面一邊跟吳煙說話,她是地道的蘇城人,說不慣普通話,吳煙也就用蘇城話跟人聊著天。 她說蘇城話的時候,聲音更加的軟糯,柔柔的,尾音顫悠悠的。像哼著一首甜甜的小曲,又酥又軟的,甜到人心尖尖上了。 沈清越在一旁聽著,雖然聽不懂,但不妨礙他聽吳煙的聲音,嘴角的笑容也更加的深了。 等那個老太太盛面的時候,吳煙扭過身子,看向沈清越的時候不大好意思的說道:“奶奶太熱情了?!?/br> “沒事,你說蘇城話聲音更好聽些,可惜我聽不懂。” “嗯,蘇城話除非我們這些當(dāng)?shù)厝?,外地的確實(shí)聽不太懂。”吳煙點(diǎn)頭,像有時候在店里她和她媽說蘇城話,店里的客人那都是很茫然的。 沈清越看了她一眼,“沒關(guān)系,我會學(xué)的,畢竟未來會是蘇城女婿。” 吳煙臉漲得通紅,聲音小小的,“你,你說什么呀?” 老太太這會把面端過來了,站在旁邊看了下吳煙和沈清越,笑瞇瞇的說了句話,吳煙更不好意思了,脖子都跟著一塊紅了,眼神飄忽看都不敢看沈清越。 等老太太走了,沈清越把筷子拿出來,一邊挑著面一邊說道:“肯定是在說咱們很般配!” 他說得篤定,再看吳煙那睜大的眼睛,笑容越發(fā)的深了。 “我說對了?!?/br> 在漸涼的秋日里,熱氣騰騰的湯面一口下去讓人從心暖到胃里。吳煙雙手撐在桌子上,捧著小臉,看著沈清越吃。 他吃面速度挺快的,吳煙想了想,他吃飯速度也快;平時一塊吃飯的時候,他總是愛給自己夾菜,一會還要盛個湯給她。 一般自己吃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吃得差不多了,然后就在旁邊勸她多吃點(diǎn)菜,多喝點(diǎn)湯,笑瞇瞇的看著她吃,仿佛看著她吃飯是多么令人滿足的事情一般。 吳煙一開始不習(xí)慣,總想著吃快點(diǎn)趕上他,免得他等自己。可她吃飯就是那樣,細(xì)嚼慢咽的,吃一碗能吃不少時間。吃得再怎么快,也追不上他的速度。 后來還是他發(fā)現(xiàn)了這點(diǎn),對自己說她吃慢點(diǎn)正好,這樣他就能好好的伺候她吃飯了。 而且他喜歡看她細(xì)嚼慢咽,吃到好吃的菜很幸福的表情。 從那以后,吳煙就無所謂了,他不嫌棄就行。 沈清越吃到一半的時候,攤子這里嘻嘻哈哈來了一伙男孩子,都挺年輕的。跟擺攤的老太太挺熟的樣子,一進(jìn)來就紛紛落座,不用說要吃什么,老太太就主動問是不是還是那幾樣。 這伙年輕人一開始沒注意到角落里的吳煙和沈清越,還是有一個往這邊看,就看到了吳煙的正臉,這個人小聲的跟旁邊人說了幾句話。 這些男孩子紛紛探頭探腦的往這看,時不時用蘇城話低聲交談兩句。 吳煙沒怎么在意,倒是沈清越注意到了這邊,在那幾個還往這看的時候,抬起頭看了那邊一眼,就這一眼,森冷凌厲。 這群年輕人哪里有見過這么有氣勢的人,心里也都知道可能是冒犯了,幾個人你扯了下我,我扯了下你,就不再看了,開始聊自己的事去了。 沈清越放下筷子,吳煙正要站起來去付錢的時候,沈清越按住了她,“到外面等我。”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走到油布外面去了。 一會,沈清越就從里面出來,自然的牽著她的手,“你住哪?” 吳煙指了指對面一家牌子紅紅綠綠的旅館,“就那家,你呢?是不是還沒地方住?要不然,你也去那定一間?” 她說得理所當(dāng)然,也沒往別的地方想,倒是沈清越偏過頭咳了下,他將吳煙的手放進(jìn)自己風(fēng)衣的口袋里,十指緊扣。 “不過我住的這個旅館環(huán)境不好。”吳煙眉頭擰著,雖然沈清越也吃過苦,但她總覺得這樣的地方不是滿身矜貴的他住的。 “就住這吧!”沈清越說道,他還沒那么金貴。 吳煙帶著沈清越進(jìn)去,那個前臺眨眨眼睛,看著漂亮的吳煙又看了看同樣好看的沈清越,臉上閃過一抹了然。 她給自己定的就是普通房間,但給沈清越定的時候就直接給他要了最好的房間。然后這個前臺,就笑瞇瞇的遞上一把鑰匙,“在三樓?!?/br> 吳煙總覺得這女人笑得有點(diǎn)怪,但沒想明白,這么晚了,她索性帶著沈清越上到三樓。 最好的房間也不過是一張大床,里面有個獨(dú)立浴室而已。不過吳煙看了看這個浴室,有點(diǎn)心癢癢,她下午出了一身汗,到現(xiàn)在都沒洗澡呢。 可也就是心癢癢而已,她還沒那么大膽子跟沈清越說要在這洗澡。 沈清越跟在她身后進(jìn)來的,他個子高大,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氣勢十足,他手上幾乎什么也沒帶;吳煙cao心得像個小老太太似的。 “你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