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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有很多圖紙都在家里,我去拿給你看吧。” “有很多?”閔芳的眼睛就更亮了。 “對,很多。不過我不會所有的花樣都賣,只能說賣一部分。”吳煙強(qiáng)調(diào)道,她不舍得賣所有的圖紙,雖然她會畫,可她也知道既然有人專門出錢來買,那就說明她設(shè)計的那樣花樣還是有些值錢的。 閔芳看著吳煙清麗的側(cè)臉,天熱得很,走在太陽底下她的臉白得通透,“其實你可以考慮到我的工廠做設(shè)計師的,工資肯定好商量。” 吳煙搖頭,她還想自己做工廠搞批發(fā),到別人那做設(shè)計師,她是不會答應(yīng)的。目前賣圖紙,也只是說應(yīng)應(yīng)急。 吳煙沒有答應(yīng),閔芳確實覺得可惜,不過在看到圖紙之后,也沒空想其他的了。 花樣就是畫在了本子里面,吳煙一張張紙都細(xì)致的裁了下來,她挑了三十張給閔芳,“五百塊錢一張,如果你答應(yīng)的話,這二十張都是你的。” 閔芳接過去,一張張看下來,手都激動得顫抖,每一張里面的花樣,都是獨(dú)一無二的,拿她的審美來看,都好看得不行。最主要的是,這些都是發(fā)卡的花樣。發(fā)卡是目前市面上賣的最好的產(chǎn)品,從一歲到七八十歲的女人,都會戴發(fā)卡。 當(dāng)然圖紙上的發(fā)卡花樣都比較偏年輕化,但就是年輕人的錢好賺啊?年輕人喜歡漂亮的,與眾不同的東西。別說年輕人了,就連她看到這些花樣,都覺得喜歡。 如果由她的廠子做出來,只要把這些樣品放出去,她敢肯定,銷量絕對不用擔(dān)心,而這二十張圖紙,也一定能給她的廠子,帶來不少的收益。 “我不管你們后面怎么根據(jù)我的花樣去改變,這些都礙不著我什么事,只是這些圖紙,我要賣五百塊一張,如果你不愿意的話,我就去找其他廠子。”吳煙面容冷靜的看著閔芳,但其實心里面在打抖。 她會這么提,還是因為上輩子被騙過一次,那時候她畫花樣送到首飾鋪子里去做,其中有一家就說給她出一兩銀子買她的花樣。當(dāng)時她答應(yīng)了,后來才知道,這家首飾鋪子,買這些花樣向來都是出五兩銀子的,也就是欺負(fù)她沒見過世面,故意給壓了價。 正是因為如此,吳煙這會才會提價,她覺得,既然閔芳剛見面就能提出兩百一張花樣的價,那就說明還有抬價的余地,她不想自己再次被騙,于是干脆就提到了五百,如果閔芳不肯答應(yīng),那這個價,再往下降一降,也是可以商量的。 所以她面上看著淡定,心里卻忐忑得不行。 閔芳是個生意人,在看完花樣之后,也冷靜下來,對于吳煙會提高價,她心里其實也有數(shù),只不過生意人嘛,能給自己多省點(diǎn)錢,那就盡量省點(diǎn)。 “嗯,這些圖紙我看了,確實都很漂亮,也讓人耳目一新,不過這個價,稍微有些高了,三百塊一張,我倒是可以答應(yīng)。”閔芳為難的說道,她見吳煙也就是個年紀(jì)不大的女孩子,稍微僵持一下,就會答應(yīng)下來。 偏偏吳煙就沒有這個意識,她雖然不敢確定能不能真的賣五百,可她之前就告訴過自己,不要那么早松口,于是她微微一笑,說道:“閔小姐如果不愿意的話,那就算了吧!”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閔芳被吳煙的笑容給晃了下眼睛,心理防線逐漸薄弱,見吳煙真的要動手將花樣收起來,她一急,脫口而出,“好,五百就五百,不過有一點(diǎn),這些圖紙不能再賣給別人。” 吳煙強(qiáng)作鎮(zhèn)定,“好,不賣給別人。” 閔芳瞇了瞇眼睛,將那疊圖紙抱過去,緊緊的摟著,然后招呼吳煙,“走,你有存折嗎?先把錢轉(zhuǎn)給你。” 等吳煙拿著足足一萬塊的存折時,人都有種在天上飄的不切實際感,這可是一萬塊,足足一萬塊啊,就這么輕松的到手了?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應(yīng)該早點(diǎn)賣圖紙的;不過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她心里也清楚,閔芳回來買圖紙,那是因為她講原則,其他人可能就是花個百來塊錢,直接到她攤位上買一些回去,再復(fù)制做出來,她也沒法說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賣圖紙也不長久,人家有了一張圖紙,就能衍生出更多的花樣來。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做,自己辦作坊,自己搞批發(fā),把顧客捆在她自己手里,才能帶來更高的效益。 有了錢,吳煙也還是像之前一樣,照例早出晚歸的擺攤。只不過她暗暗的開始籌劃起了,自己先開個小作坊的事。 …… 蘇城下面的一個小農(nóng)村里,叮鈴鈴的自行車聲音從小路滑過,到了一戶破舊的房子門口,來人高聲喊道:“吳叔,張嬸,你們在家嗎?吳煙給你們寄東西來了。” 張秀蓮剛把雞喂好,聽到聲音從里面跑出來,見到來人時,眼角笑出了幾道深深的魚尾紋,“是小楊啊,辛苦了辛苦了,要喝茶不?進(jìn)屋喝點(diǎn)茶,這大熱天頭上都出這么多汗了。” 楊夏堂擦了擦頭上的汗,將自行車停好,從后座上講一個大包裹拿下來,又給了她一封信,“沒事沒事,我今天看到吳煙給你們寄東西了,還有一封信,擔(dān)心你們?nèi)ツ貌环奖悖@不是順路嘛,就帶過來給你們,待會還得去其他幾個村送信呢。” 他拎著包裹,直接拎到院子里去,張秀蓮攔著他想給他倒杯水,都沒攔住,人放完東西就直接騎車走了。 張秀蓮嘆了口氣,聽到屋里頭的動靜,說了句冤家,將包裹給搬到了房里。 床上的吳建國已經(jīng)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煙煙又寄了啥?這些日子她都寄好幾回了。”吳建國看著地上的大包裹,憂心的皺起了眉頭。 兒女往家里寄東西,人家那都是開心的。他們家是孩子越寄東西越難過,孩子賺的多,也說明苦頭吃得多。 還是個小丫頭呢,要不是他的腿出了問題,孩子這會都要高考了。 想想孩子之前讀書那么厲害,人老師都說了一定能考上很好的大學(xué),就因為自己的腿,她只能跑出去打工掙錢。吳建國每次想到,都難受得要流眼淚。 是他害了孩子…… 張秀蓮也難過,女兒是頭個,那時候她和吳建國還年輕,就這么一個孩子,還是寵得厲害的。小姑娘從小就長得漂亮,這十里八鄉(xiāng)的,就沒有哪家的孩子像她那么水靈。 最開始在鄉(xiāng)下小學(xué)讀書,她和吳建國每天接送,再辛苦都不覺得有啥,看到女兒臉上的笑就開心。 長得漂亮不說,學(xué)習(xí)成績還好,像他們這些村子里的,少有說把女兒送去讀高中的,別人都說他們傻,送女兒讀那么多書,以后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