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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的評述,死后不會再生氣。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應(yīng)盡便須盡,無復(fù)獨多慮。活著時該盡興便要任性,無需多憂自擾。他與周涵芝成親,周涵芝便為帝卿,不是后宮中的皇孋、別與普通的臣子,有身份有名字,與他寫在史書的一頁一篇上。想著這些他換了衣裳往太子府而去,周涵芝自歸王都后就住在庭榮院中。院中的杏花謝了不久,青杏尚小,雨水滴滴打下來,在地上砸出一個個水泡。書房桌子上的茄皮紫瓷瓶中插著秦容顧昨日順手折了放進(jìn)去的丁子香,瓷瓶旁溫著清酒,銀溫碗中的水微涼,周涵芝不知去了哪。周涵芝在王都任著比部郎中,事情不算少,但官職不算高,且不需上朝。秦容顧大早上起來看不見周涵芝,只能自己處理完了事情跑過來找他。天陰著,并無雷聲,雨絲細(xì)而潤澤。秦容顧讓照雨換了溫碗中的水,溫好酒后聽見有腳步聲。他一側(cè)首,便看見院中青墻上掛著雨的薔蘼,和踏雨而來的周涵芝……還有走在周涵芝身側(cè)和周涵芝說說笑笑的鄭琰。“照雨,你去把鄭校理送回去罷,下雨了,我不放心他一個人走。”秦容顧隔著窗子對鄭琰溫文一笑,鄭琰白了他一眼,不待照雨出來已和周涵芝告了別。“給你的,”周涵芝走進(jìn)屋把食盒放在桌上,“容顧嗓子不舒服,我怎么能聽不出來。銀耳山藥之類潤肺健脾,陸大人知道我手拙,我就厚著臉求陸夫人煮好了粥然后去拿了回來,自覺嘗著味道還可以。”“嗯——”秦容顧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可那些都沒涵芝親我好得快,你回來之后甚少和我……十分親近,我這假正經(jīng)的清心寡欲久了,看見涵芝欲`火難耐才成了這樣。”“……”周涵芝看著秦容顧那一臉的嚴(yán)肅眼中帶上了笑意,倒是沒再猶豫便親了上去。杏梁燕天黑的時候周涵芝送秦容顧回宮,春日夜風(fēng)多溫情,不忍冷人面。才子風(fēng)流,佳人多情,盡提了燈籠走在甜水街的櫻樹下,眼波流轉(zhuǎn)顧盼神飛。隔著花影望過去,披帛薄,冰肌sao,襯著花中掛的燈籠和層疊如云的大片粉白,或嬌或媚渾然天成。若是白天,甜水街上蜂蝶嬉繞于枝頭,夜晚這里便是游人的街。周涵芝也提著燈籠和秦容顧并肩走在甜水街上,櫻花開成一片薄粉,地上亦鋪了一層花瓣。“今日涵芝和我去宮中住?”“不想去。”周涵芝笑了,“但是容顧住在那,我就改了主意,哈哈哈哈。”“我早就讓人整理了清吟殿,你今晚過去了咱們一起住那。想想我自己在乾鶴宮里寂寞了這么久,真不知是如何忍過來的,我父皇也不容易。他現(xiàn)在不住在那倒是清閑了,連信都懶得給我寫,什么都懶得再管,好生逍遙。”“嗯——”周涵芝點點頭和秦容顧開玩笑道,“可是一想我什么都沒帶著,要不還是不去了。”“這無大礙,一會讓人去取一趟不就好了。”秦容顧接過他手中的燈籠遞給照雨,然后牽住了他的手,“好了,我抓著你也得把你拽過去。”“鴻臚寺卿找我看一份狄倫文的古書,我還差一章沒看完,就放在了你以前的桌上,一會一并讓人取了好了。想一想,我未曾料到自己還能識得外族文字,也未曾想過你我能這樣走在街上自在言笑。”“我沒想到你會回來,涵芝的坦蕩我自愧不如。”秦容顧拂落周涵芝發(fā)上的櫻花瓣,“我以為若有再見之時,不是我暗地里看著你,就是隔著黃土了。你回來,我眼中的花兒鳥兒才好看,我也才好意思走在這街上。”“北疆沒有櫻花。北疆的桃花若開了,從山頂俯視就是漫山的緋云,再抬頭遙望遠(yuǎn)處的區(qū)悅山,山巔還要帶著白雪。趙大人善撫琴,想一想在樹下一個人彈琴醉得癡了,真好呢。”“沒有我,涵芝自己看得也開心,唉——”“哈哈哈哈哈,我只聽人講過沒去過的。山很高,休沐日我又懶得很。”秦容顧悄悄地捏捏他的小指低聲道:“以后我和你一起去看。”他說完忽然抱住周涵芝捂住了他的眼睛。周涵芝聽見兵刃相交之聲和秦容顧的悶哼,一驚想要推開秦容顧,便摸到了一手溫?zé)岬难?/br>周涵芝剛撥開秦容顧捂住他雙目的手就看到了秦容顧臉上濺的血,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把秦容顧撲到了地上躲開閃著毒光的匕首,秦容顧翻身而起出手如電打暈了撲來的刺客。“秦容顧!”周涵芝喊了一聲,情急之下傻乎乎地抬腳絆住了從暗處跑來的刺客,刺客見勢一斜身子把匕首刺向了周涵芝。周涵芝聽見了利刃割開衣裳刺中皮rou的聲音,秦容顧一把抱住了他。“我沒事的,”周涵芝扶著秦容顧勉強站起來,“我當(dāng)然還不想死……自然有分寸,我喜歡你,所以不舍得讓你再憂心。”“照雨,快回去!先往太子府去!”秦容顧不待周涵芝站穩(wěn)抱起他便跑,“那個匕首上有毒,涵芝你等一等。”周涵芝瞥見秦容顧頸側(cè)衣上洇出的血搖了搖頭,“我說我沒事,只是疼而已,你放我下來!”他掙扎著跳到地上,傷口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我真的沒事,容顧,你不必自責(zé)。”“涵芝……我……”“事發(fā)突然,這次你不知道。”周涵芝疼得幾乎站不穩(wěn),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卻清楚地明白秦容顧的意思,他連忙扶住了新茶停了步子,“這次被你打暈一個,街上又有不少人看見了他們,不算壞事。你快看看自己頸上,不要再管我了。”剛才秦容顧捂上他的眼怕他擔(dān)憂,可周涵芝不想讓秦容顧擋在自己之前。并不是因為秦容顧是君主他是臣子,只是因為秦容顧是他的秦容顧而已。秦容顧聽周涵芝說這才反應(yīng)過來,皺著眉撕開了衣服,怕血跡黏住衣服和皮rou。“說來這事還是我的過錯,看來是我讓容顧折騰來折騰去才給了他們機會。我就搬到宮里住好了,大不了再背個弄臣的名聲,我自己清楚也不怕別人如何說。人言可畏,我連死都死過了,所以獨不懼這個。”“誰敢說涵芝是弄臣?”秦容顧扭頭牽動了傷口嘶了一聲,“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我做了什么,也看見你做了什么,我哪里和你過分親近狎昵了。”“……”“我與涵芝,總有一日是名正言順的。”秦容顧默默笑了,“涵芝靜靜等就好。”周涵芝和秦容顧走進(jìn)太子府后,一眼便看到了游魂般在回廊里走來走去的鄭琰。秦容懋頭發(fā)濕著,一個胳膊上纏了白紗滲出血跡,手上拿著截樹枝不時一戳鄭琰,終于被鄭琰打了一巴掌。“你們二人,今日誰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