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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帶徒兒回杭州,那地方便用不上了,老弟雖為家仆,實乃帝王之后,正該以此風水寶xue為墓。”趙管家聞言大喜,抱拳連連道謝,隨即萬般慈愛地看了眼地上淚流滿面的榮喜,似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只是拄起李南河方才用來搗藥的那根長木棍,一步一晃,頭也不回地向東走去。李南河面色凝重,忽然站直身體,對著那漸行漸遠的佝僂身形抱了抱拳:“稍后老夫自當以內(nèi)力震塌山洞,為老弟送上最后一程。”他猛地從石桌下面抽出一把松石長劍,并攏兩指在劍身上一彈,長劍發(fā)出“噌”的一聲嘶鳴,緊接著“嗡嗡”聲不絕于耳。李南河便就著那劍吟放聲高歌:埋骨池,英雄冢寂寥一生常惶恐天家血,離人淚老來方嘆人間罪歌聲傳入洞外的薄霧之中,對面亦傳來三聲爽朗的大笑,似是感慨這世道無常,又或是悲嘆這變幻莫測的人生。乾興1022年秋,宋真宗駕崩,同年九月,太子趙禎即位,改年號為天圣,史稱宋仁宗。上部完第二部:江湖路第58章第58章魔教總壇千仞峰,峰頂硝煙彌漫,一座座巍峨的異域建筑千瘡百孔,墻頭旌旗成片倒下,炮聲隆隆,廝殺聲不絕于耳。“轟隆”一聲巨響,那根金光燦燦的六翼蛇妖圣柱從中間攔腰折斷,仍在峰頂拼殺的魔教教徒們均是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更有甚者,不顧身后砍來的大刀,雙膝跪地掌心向天,失聲痛哭起來。一名年輕的點蒼派弟子健步如飛從峰頂奔下,滿臉粉刺也難掩興奮之色:“報——師父,師叔,各位掌門前輩,魔教南天門已破,弟子們已經(jīng)沖進外堂,魔教妖人節(jié)節(jié)敗退。”峰下諸人聞言皆喜形于色,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少林首座明智大師。明智禪師雙手合十,唱了個佛號:“阿彌陀佛,西域魔教盤踞絲路長達七十八年之久,屢屢傷害過往商賈,殺人越貨,天理難容,我等正派人士此番除魔衛(wèi)道,只求鏟除其罪魁禍首,切記不可多造殺虐。”眾掌門抱拳齊道:“一切以少林馬首是瞻。”昆侖派掌門逍遙子頓了頓,又道:“此次能順利攻破魔教,全賴錦繡山莊所帶來的雷火無極炮,此炮乃天機堂鎮(zhèn)派之寶,一門就價值千金,榮莊主一下子拿出八門,實在是居功至偉,稍后清點戰(zhàn)利品,當由榮莊主先挑。”眾人又是齊聲符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青年。那青年約莫二十幾許,生的劍眉星眸,面如冠玉,烏黑油亮的長發(fā)用一頂七寶琉璃冠高高束起,金絲流蘇從兩鬢垂下,好一番風華月貌。他懶散地靠在一張華貴的抬椅上,修長的手指輕托左腮,聽聞逍遙子的話,唇角扯出一個冰冷的譏嘲,在眾人注目下慢慢起身,猛地拔出手中長劍,劍鞘飛出,“奪”地一聲釘入身后樹干,眾人還未及反應,他已掠入戰(zhàn)陣,猶如餓虎撲食般殺開一條血路。此起彼伏的慘叫過后,七八顆魔教弟子頭顱帶著脖腔里的血箭飛上半空,又是一陣劍光閃過,半空中的頭顱被絞得粉碎,腦漿碎骨漫天飛舞,下方還在打斗的人不分敵我,均是尖叫著閃避。峰下諸掌門面面相覷,明智禪師才說完不要多造殺孽,這位榮莊主就如此不給面子,況且手段殘忍,所過之處一地殘肢斷臂,看得眾人紛紛皺眉。“這榮洛華年紀輕輕,出手怎么如此狠辣?”“這還算好的,至少殺的都是魔教妖人,我聽聞在他杭州地界,但凡邪魔外道,不分輕重,一概斬殺,其中就有不少雞鳴狗盜之徒,罪不至死,還有個采花賊,第一次犯案便落在他手里,他把人家整整砍成了七段。”“就算是嫉惡如仇,也未免太過了。”“正是如此,這錦繡山莊也不知什么來歷,短短幾年時間便在江湖上崛起,我聽聞他是得了江湖異人的寶藏與武功秘籍,你看他的身手,江湖中可有見過這門派的武功?再看他建的山莊,大的快把半個山頭裝進去了。”“如非得了寶藏,哪里舍得一下子拿出八門雷火無極炮,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正是,正是!”“你們還有完沒完?”靜月庵的妙塵師太終于忍不住出聲喝止:“你們看看自己,還有個做掌門的樣子嗎?人家好歹是站在我們正道這邊的,他在里頭拼殺,你們在外頭議論人家的家產(chǎn)。他得了寶藏得了武功秘籍,那是人家的機緣,你們眼紅個什么勁?”眾人見妙塵發(fā)火,皆唯唯諾諾,不敢說話,其實是怕了眼前這位火爆脾氣的先皇公主,妙塵師太未出家前乃是當今圣上的姑姑,多年皇家積威猶在,況且靜月庵作為江湖中唯一一個收容女子習武的門派,其實力不容小覷,就連在場眾人自家女眷也有不少在妙塵右手的“靜宗”隊列中。只見妙塵向明智禪師唱了個諾道:“大師,是不是該輪到咱們了?榮施主一個人沖進去怕有危險。”明智禪師思忖片刻:“不急,魔教教主及其左右護法尚未現(xiàn)身,老衲看那榮施主的身手,自保無憂,我們還是再等等的好。”“那貧尼派些‘玄宗’弟子前去相幫,如何?”明智悠悠地瞟了妙塵左手邊那群爭先恐后,自告奮勇的尼姑,雙眼一閉,干脆入定去了。這邊廂妙塵急的坐立不安,那邊“靜宗”的女弟子又開始吵鬧起來了。“師父偏心,憑什么派‘玄宗’的去?我們‘靜宗’也要去?我們雖然是俗家弟子,武功可也不比‘玄宗’的師姐們差。”妙塵被吵得一個頭兩個大:“都給我閉嘴。”站在隊末的一名黃衣少女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排在她前面的白衣少女轉頭問道:“師姐,你笑什么?”“我笑你嚷嚷的那么大聲,真是為了不能上陣殺敵而生氣么?自打上山起,你的兩只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位榮莊主,他人都沖進去了,你還墊著腳尖看他,師父說要派‘玄宗’的師姐去幫他,瞧你那一臉失望的神情。”“你胡說什么呀?”白衣少女臉上迅速飛起兩朵紅云,握拳輕輕錘了黃衣少女一下:“咱們都聽師父的。”黃衣少女笑著捉住她的手:“‘玄宗’的師姐們都是師父的衣缽傳人,到底還是多偏心一些的,有出頭機會也會多讓著些她們,要不你我也干脆剃去三千煩惱絲,加入‘玄宗’了事。”“盡開玩笑,我不跟你說了。”白衣少女嗔道:“仔細盯緊師父,小心她點名出戰(zhàn)咱們沒聽到。”第59章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