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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晃了,我頭好暈。”錦繡終于忍不住推開了她:“你弟弟拿燭臺打了我的腦袋,穿著我的衣服跟榮喜派來救我的人走了。”“啊——”玉蓮發(fā)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兩腿一軟癱倒在地。“小兔崽子,原來你藏在這里?”進(jìn)來的正是那名侍衛(wèi)大勇,他手臂一伸便將錦繡提了起來:“叫爺爺們好找啊!”“你放開我。”錦繡一邊在大勇手中踢打掙扎,一邊對著呆坐地上的玉蓮?fù){道:“你弟弟休想能替的了我,他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榮喜不會放過他的,他會……會打死他,或者把他賣到暗娼寮去,你要是害怕就快點放我出去,我好把你弟弟替回來。”“替回來?呵呵……呵呵呵……”癱坐地上的玉蓮口中發(fā)出一陣滲人的笑聲:“把我弟弟替回來?他都替你去死了……為什么?為什么死的不是你?”她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形若厲鬼般伸手去掐錦繡的脖子:“本來應(yīng)該是你去死的,為什么會是我弟弟?你去死吧!跟著你那個榮公子一起去死吧——”“你說什么?”錦繡驚駭欲絕:“你說榮喜他……他怎么了?”“摔下山崖,尸骨無存。”玉蓮凄厲地大笑起來:“全都死了,哈哈哈,紅綃,榮公子,我弟弟,一個都沒活下來,哈哈哈哈,都死光了!那我們還活著干什么?哈哈哈哈!”她手舞足蹈地沖出房門,轉(zhuǎn)眼便消失在了走廊盡頭。錦繡兀自在大勇手中掙扎不休,片刻間已是淚流滿面:“你回來,你把話說清楚,誰死了,怎么死的,他是怎么死的,你回來呀……你告訴我,啊啊啊啊!”“小兔崽子老實點。”大勇一個巴掌甩在錦繡臉上:“再敢胡鬧,老子讓你也去死。”他抓著錦繡的衣領(lǐng)將人拖進(jìn)柴房,順手落了鎖,再看向院子里躺了一地的同僚們,驀地臉上露出一個陰狠的笑容:“這兔崽子可是老子一個人逮到的。”他躡手躡腳上前,挨個在還有氣的侍衛(wèi)身上補了一刀,然后滿手是血地立在院中叉腰大笑:“總共就這么些打賞,我一個人吃飽總比大家平分都吃不飽要來的好,兄弟們,你們說是也不是?哈哈哈哈!”當(dāng)晚,城西越王府起了一場大火,火光沖天,照亮了半個黑夜,說來也怪,這前門后門不知被何人各上了一把大鎖,府中所住十多人竟也無一人出來奔走呼救,就由得那大火燒了一天一夜。倒是有不少前來看熱鬧的百姓,聽到火起時王府內(nèi)曾傳出女子的歌聲,凄婉哀怨,泣不成聲。第55章第55章榮喜在冷硬的石床上悠悠然轉(zhuǎn)醒,朦朧中感覺似乎有一只枯瘦有力的大手正在自己身上四處揉捏,接著便是一陣爽朗的笑聲:“好……好……妙極,哈哈哈哈。”“好什么?我問你少爺何時會醒來?明明身上沒有傷。”耳邊傳來趙管家的怒吼,“老弟莫急,這孩子是悲傷過度,一口氣堵在了心口,等他回過氣自然就醒了,來來來,嘗嘗我這貢品碧螺春,老夫花了好大力氣才從宮里弄出來的。”榮喜掙扎著起身,只見對面石桌邊坐著一名須發(fā)皆白的健碩老人,正拿了茶壺準(zhǔn)備給趙管家斟上一杯,看見榮喜自己坐了起來,便笑著向趙管家努了努嘴巴:“瞧,這不就醒了?”“你是什么人?”榮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趙管家:“是這位老伯救了我們嗎?”“或許吧,我們掉下來的時候,他正好從下面路過。”趙管家也不是很確定。“路過個屁,你們在上面打斗的時候,老夫就在下頭看戲了。”那老者哈哈大笑,看見趙管家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連忙擺手示意:“可不是老夫不出手救你們,上面有很多武林人士,老夫曾經(jīng)發(fā)過毒誓不能再用武功與人相斗的,不過你們掉下來,老夫順手托一把倒是不違背誓言。”“敢問老哥尊姓大名?”趙管家沒好氣地抱了抱拳。“老夫李南河,乃武功天下第一人。”老人笑著捋了捋胡須。“你天下第一,那少林方丈算第幾?”趙管家嗤之以鼻:“老朽雖是商賈之家出身,但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武林中叫得上名號的人物倒還認(rèn)識幾個。”“武功天下第一不一定要在江湖上出名,老夫當(dāng)年初出茅廬,短短四個月,劍挑正邪十一派,只可惜那時年輕氣盛,嫌正派規(guī)矩多,邪派名聲差,一時間沒有表明立場,倒弄了個不倫不類,亦正亦邪。當(dāng)時有個九州大俠,受正派委托與我約戰(zhàn)于泰山之巔,輸者便要退隱江湖,結(jié)果老夫以一招之差落敗,只意氣風(fēng)發(fā)了四個月,便帶著這一身武功退出了江湖。”李南河說起當(dāng)年的往事唏噓不已。“既是如此,那不就還有個九州大俠比你強(qiáng)么?”趙管家嘲笑道。“說起這個更是讓人生氣。”李南河一拍大腿:“那個九州大俠原本不是我的對手,拼全力打了我一掌,回到家之后不久就死了,我當(dāng)時還感慨此人為了天下正道舍生取義,偷偷上門前去憑吊,卻被我聽到他是服用了短時間內(nèi)能提升兩倍功力的秘藥來與我比武的,而且他本來就身患絕癥,沒幾個月好活了,我當(dāng)時躲在房梁上,聽到他老婆要求崆峒掌門兌現(xiàn)諾言,收他小兒子做關(guān)門弟子,氣得差點沒拆了他的房子。”“那你沒有報復(fù)他們?”趙管家問道。“沒有。”李南河長嘆一聲:“君子一諾重千金,他們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況且我已在天下人面前發(fā)過誓不再與人動手,便決計不會背棄自己的諾言。”趙管家搖頭嘖嘖:“若是換做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難道老哥你就甘心把這一身絕世武功帶到棺材里?”“自然是不甘心的,索性老天有眼,賜我一絕佳弟子。”李南河笑瞇瞇地望向石床這邊,眼神熾熱,嚇得榮喜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我家少爺?”趙管家蹙眉:“老哥你不是在說笑吧?我家少爺從小嬌生慣養(yǎng),連個馬步都蹲不了,早年我家老爺還花重金給他請了不少武林名師,不求他能學(xué)成一招半式,只指望他能把身子骨練得強(qiáng)健一些,當(dāng)時青城派的清陽道長就跟我家老爺明說了,這孩子不是練武的材料。”“以前或許不是,只是之前在崖上,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竟強(qiáng)行將自己的任督二脈打通了,剛才老夫以獨門手法探了他全身經(jīng)絡(luò),發(fā)現(xiàn)七竅暢通,心脈無阻,這情況非經(jīng)歷過大喜大悲,看破紅塵,了無牽掛之人才會擁有。”“我家少爺方才在崖上,看著自己心愛之人慘死,當(dāng)時七竅流血,還噴了老大一口鮮血,可把老朽我嚇得夠嗆。”趙管家拍拍心口,似是被嚇得不清。李南河道:“這便是了,練武之人,首要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