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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看向錦繡:“這不是九皇子的妾侍么?她跑來這里干什么?”此時錦繡腦中只想著剛才那駭人聽聞的風氣,聞言只是抬頭望了望榮喜,眼神閃爍,臉上的表情煞是奇怪。“你看我干什么?”榮喜拋下竹竿:“怎么不多睡一會,晚上熙大哥請客吃酒聽曲,你不要到時候又犯困。”“我不去。”錦繡一聽連連擺手。“干嘛不去?”榮喜奇道:“之前你不是說要見識一下這京城的繁華昌盛么?”“我腿疼……”錦繡慌得急赤白臉,隨口編道。“我可以抱著你去啊,況且你昨晚不是已經走得很順當了么?”榮喜賭氣把面前擋路的椅子一腳踢開:“早說你不去,我就不答應熙大哥了,現在再跟他說不去,他肯定會不高興。”“那你就自己去別管我了啊!”錦繡抿唇:“你去跟他們玩一遭,我早點睡覺,等你回來,說不定我還沒睡醒呢!”“那怎么行,我得陪著你。”榮喜挨到床邊,邊脫鞋邊往床上爬:“不是說好了,往后咱倆一步都不分開么?”“總不能吃喝拉撒都綁在一處啊!你還是去吧,就這么一晚上,我能出什么事?”錦繡推搡著榮喜,暗想那靖王本就對我甚為不滿,如今你再為了我推掉宴席,若是惹得那靖王不快,指不定鬧出什么事來呢!榮喜被錦繡勸說,心下也頗為猶豫,這兩日他早已為趙熙的風采所傾倒,溫文爾雅,友愛兄弟,虛懷若谷,剛正不阿,如若可以,他也不愿意讓心目中如天人般敬仰的熙大哥不快。“那……我就去一晚上?”“恩”錦繡拼命點頭:“去吧去吧,等我腿好了,你再帶我出去玩,就咱倆,好么?”“行,那我得先睡會。”榮喜開心了起來。錦繡笑著點頭,側身以肘支頭,空出的另一只手在榮喜身上輕輕拍打,不一會便沉沉睡去。第39章第39章待到掌燈時分,榮喜睡得饜足,侍女們捧來了錦衣玉帶,他樂呵呵地舉高雙手,任由錦繡將他打扮的珠光寶氣,末了對鏡自攬,長嘆道:“似你這般把珍珠寶貝一股腦兒往身上掛,看起來好似暴發戶一般。”錦繡小臉兒通紅:“我以為有錢公子都得這么穿。”榮喜伸手在他臀上掐了一把:“你喜歡就行。”大笑著出門。趙熙,趙元祈兩兄弟正在王府門口看下人備馬,趙元祈一只腳還跨上了馬鞍,看見榮喜穿的跟個錦雞似的出來,均是吃了一驚,榮喜抓抓頭,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便鉆進了軟轎。一行人出發暫且不表。那邊廂錦繡送走了榮喜,心里總覺得惶惶不安,和著衣睡下還不到一炷香時分,屋內突然闖進兩個黑衣大漢,一麻袋將他套了,直接抗在了肩上沒入茫茫月色之中。榮喜與那趙家兄弟一路來到了京城最大的風月之地“盼萱樓”,二樓早已設下包房宴席,隔著素雅的紗幔便可看見臺前歌舞。十來個朝廷官員便服侯立,見正主兒來到,寒暄一番便一同入了席。這些官員果然有帶侍妾來的,個個貌美如花,此時乖巧地侍立在主人身后,為自家主人端茶倒酒,紅綃也笑盈盈地站到了趙元祈身后。與趙熙一同來的榮喜倒不客氣,袍裾一擺便要入席,突然邊上伸出一只手來擋了他一下。“沒規矩,此乃本官的座位。”那紫袍官員指了指趙熙身后,示意榮喜站到那里去。榮喜皺眉,轉頭看了看趙熙。眾人皆隨他的目光望去,趙熙也不辯解,只是手扶榮喜肩頭,淺笑著將他慢慢帶入座位。“我想諸位大人是誤會了,這孩子是我在江南一位故交之子,此番來京游玩,只是在我府上暫住幾日。”趙熙故弄玄虛,待榮喜入座,伸手召來兩名美貌侍女伺立榮喜身后,一個手捧熏香,一個手捧金盆。本來那干官員見榮喜不過十五六歲,面貌秀美,又穿得如此花團錦簇,都以為他是靖王爺帶來的孌寵,想到一向不沾女色,在皇上面前總是一副冷酷正經的靖王居然會有此等嗜好時,均是大為驚訝。此刻見了榮喜這等排場,其好奇程度更甚,開口詢問靖王,對方卻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搖頭笑而不答。適才伸手阻攔榮喜的那名官員抱了抱拳:“方才下官多有得罪,不知小公子府上為何?”“他家不是官場中人,這孩子來京里只是游玩,你們就莫要再追問了。”趙熙笑道:“大家入席喝酒聽曲吧!”榮喜感激地朝趙熙拋去一個眼神,他在杭州的時候就不喜歡跟著爹爹去應付那些鄉紳士賈,本以為晚上出來就是跟著趙氏兄弟玩樂一番,沒想到會來那么多人,暗想還不如在府里陪著錦繡說說話,后來看見趙熙為他左右解圍,并不表露他的身份,不由更為激動,心道:“錦繡你也忒小心眼了,總說熙大哥對我們有所圖謀,若是讓你見到此情此景,可還會再說那樣的話。”此時酒過三巡,席間總有人有意無意把話題扯到榮喜身上,趙熙見大家的好奇心也被勾的差不多了,暗暗給趙元祈使了個眼色。趙元祈會意,故意做出隨意的樣子,順著一位官員的話題接到:“我當時在杭州公干,那榮衡便跟我提出要讓他獨子來京里見番世面,所以這回我們就把他帶來……”驀地緘口。趙熙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面色一沉:“九弟……”趙元祈連忙以手掩口,做出一付酒后失言的樣子低頭不語。榮喜看看這兩人,突然擺擺手笑道:“有什么關系,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說出來便說出來好了,熙大哥莫要為了此事動怒。”趙元祈搖頭道:“話不是這么說,我既受你父所托,便要好好照顧于你,讓你如尋常人家少年般在京里無牽無掛地游玩一番,此番卻是我喝多了。”眾官員見兩人如世家好友般相談,均是一陣心驚,暗想這靖王不顯山露水的,何時竟抱上了這么一個聚寶盆。要知道宮內傳聞,太子已經快不行了,皇上又怎會不知道自己幾個兒子斗得厲害,但縱觀那位的意思,就是放任幾個兒子們去斗,能者居上,此時站位尤為重要。以往二皇子那邊總是打壓著五皇子,蓋因那邊財大氣粗,單是羽林軍與神武軍那幫喂不飽的狼,便是因為二皇子出手闊綽,時常有賞賜頒下而效忠。而五皇子這邊則以戶部,禮部為主,清流居多,大家都是清水衙門出身,無奈之下只能齊心協力,共御外敵,但既是升官發財,這白花花的銀子又有哪個不愛?寒窗苦讀數十載,哪個當官又真是來為民請命的?一名藍袍官員率先站了起來,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