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回家之后, 她再假兮兮的邀請他要不要上樓坐坐，然后再發生一些成年男女應該有的本能反應, 他只是輕飄飄的確定了關系，這讓她心里很沒底啊。

    有種忽然踩在了棉花糖上的不真實感, 而這份感覺隨著他一直沒有發消息來愈來愈深。

    “穗穗。”沈奕低頭喊她：“你打個電話給我，然后再微信給我發語音電話那種。”

    “昂？”為毛？

    想歸想，她還是動手打了，不過在打過兩個電話以后, 她家奕崽的表情卻越來越難過了。

    “怎、怎么了？”

    沈奕人往后一攤, 生無可戀：“我電話沒欠費，他就是不想理我。”

    “......”

    敢情, 她只是個試驗品？

    沈奕心煩著呢, 言穗對于甜品的欲望卻還沒有淡卻，她吃的開心，伸出舌頭一口一口地, 沈奕頓了頓，輕聲問道：“你爸最近沒讓你聯姻嗎？公主陛下。”

    “你是不是答應黎敘了？”

    那人對她追的緊，言穗也發過一些東西給她看。

    言穗嗔了她一眼，對于‘公主陛下’的稱呼不予置否：“老樣子。”

    “他一直都在想著怎么把我賣個好價錢，奕崽，干脆我找個窮鬼氣死他算了。”也省的他把心思都放在自己婚姻上。

    沈奕沒應她，知道她這話純屬說完就忘。

    她爸給她找，也不是每個人只要有錢就來介紹的，以她來看，還是挺有原則的。

    要身高達標，臉蛋好看，還得是研究生學歷，外加個有錢。

    嘖嘖。能找到嗎？

    沈奕心煩，就開始無聊地看周圍，切，都是些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的恩愛男女！

    為什么陸湛懷不在啊。

    好想她家崽崽。

    頓了頓，她的視線最終落在最拐角特別偏僻的一個位置上，女孩兒是背對著的她，男的是看著年紀挺大的，而且還是中年老男人既視感。

    唔。沈奕心想，不會又是哪個無知的小女孩吧。

    她剛這么想完，門口處傳來了動靜，一個中年打扮的貴婦女人帶著幾個同款中年姐妹推門而入，徑直往拐角處走，領頭的女人實在兇猛，上手就抓那小姑娘頭發，她手勁大，把人抓起來還不夠，上手就是幾耳光，緊接著拿腳踹。

    身后的幾人看她這么上手，紛紛學之。

    被圍著的小姑娘很慘，打的沒有還手之力，不停地在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貴婦呸了她一口，氣急道：“叫？你還有臉叫？我男人給你養父母養家養你，花了不知道多少錢，你算什么貨色，敢跟我爭男人？”

    幾人一起動手，另外還有幾人是做普及工作的。

    “她挺可憐的，陪著老公發了家，這男人根本不回家，在外邊養了小三，還不夠，現在連她兩個孩子也不管了，可憐的！”

    “我姐妹人挺好，他父母去世的時候是我姐妹送的，生病住院她一直陪床，那些苦活臟活都是她干的，現在他不僅想離婚，還想卷錢跑，就為了養這個小狐貍精。”

    議論聲不斷，言穗司空見慣，她圈子里這種事沒少發生，她已經免疫了，對這個她的對策跟老言一致認為：女人要把錢掌握在自己手里邊才行！

    沈奕看著有點驚訝，她驚訝于為什么這么多人動手都沒人上前幫忙的，而且還更加對打人者表示同情。

    言穗看出了她的同情，說道：“你不會想去幫忙吧？”

    “這種人不自愛，不值得同情的。”

    說完，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就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臨走前，言穗還不忘打包剩下的一個球。

    經過玻璃窗的時候，沈奕回頭看了一眼，那姑娘被扒了上衣，露出粉色的胸衣來，兩條胳膊擋在身前，無助地含著淚望向窗外，她和沈奕的視線恰好對在了一起。

    沈奕：“......”

    言穗見她停下來，問道：“怎么了？”

    “認識的？”

    “嗯。”沈奕輕聲應了下，忽然明白那些不對勁是從哪來的。

    里邊的女孩背對著她，趙霏琳拿手捂著臉，哭了幾聲后，從地上撿著衣服哆哆嗦嗦穿上，躲在了男人身后。

    她咬著牙想，自己已經付出了這么多，不能白白浪費了。

    后面的事，沈奕沒再看了，拉著言穗回家看豆腐，那點同情心忽然沒了。

    ______

    回家后，路過水果店的時候買了點水果，言穗嘴刁，只吃進口。

    豆腐在窗戶旁邊躺著，見言穗過來，特意把自己白白的肚皮翻給她看，似乎在說，快看，我又吃胖啦。

    言穗擼了一會兒后，又跟他竊竊私語說了點心里話，沈奕想著，貓如果能聽懂人話的話，一定會煩死的。

    她把買來的水果洗凈后裝盤，分了兩盤一個自己吃，另一盤遞給她。

    言穗回過頭來無意識地問：“之前說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仙人跳？”沈奕回她，坐在一旁看她倆玩：“就那樣唄。”

    “我把他約出來，順便找幾個人來拍照，再找一個行內的小jiejie把我給換掉。”沈奕說：“他喝的半醉，這些都不是問題。”

    “仙人跳”這個東西，言穗并不陌生的。

    前幾年老言就差點著了這玩意的道，她唔了聲，問道：“你想從他那知道什么事情？”

    “阿啾的事？”

    沈奕點了下頭，“我之前找同班的同學幫我打聽過，他們好像都對阿啾的事閉口不談，他們跟她是一起的，在我走以后，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她沒回來？”

    “他們一定對她做了什么！”

    所以才約好了閉口不談這事。

    讓阿啾的事就以人口失蹤來定案。

    沈奕把唇咬出了血色：“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不能這么憑空的不見人。”

    “好啊。”言穗聲音里帶著興奮：“就這么辦！人我來找，正好老言手底下有這方面的人才。”

    “嗯。”沈奕應了好幾分鐘以后才恍然覺得不對勁：“等等。”

    “你爸為什么在那個小jiejie的行業里也有人才？”

    言穗瞇眸一笑，笑的狡黠：“業務需要嘛。”

    沈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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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倆一直商量這事，直到快九點，言穗還是興致勃勃地在跟她核對細節，這幾個小時里，她不僅找老言把人給搞定了，而且老言還給她支了不少好招，唯一提醒她的就是要注意沈奕的安全。

    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事不管事前商量的多么詳細完整，到了那一天，總會有紕漏出現。

    老言一說多了，言穗就要給他擺臉色的。

    又聊了一陣后，沈奕把章禮也約出來了，就在后天晚上的凱賓斯基里。

    老言有股份在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