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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老有一手炮制藥酒的好手藝,早年的時候太忙騰不開手,做的不多,后來閑下來了,覺得自己雖然老眼昏花,看不得其他的毛病,但炮制藥酒卻沒有問題,于是特意在卞家挖了一個地窖,下頭藏著的都是藥酒。虎骨酒具有壯筋骨、強腰腎、祛風(fēng)寒的功能。主治腎虛骨弱,少腹冷痛,行走無力,肩臂疼痛。尤其適于治療風(fēng)痹寒痛、四肢拘攣以及肝腎虛損、腰腳軟弱無力等癥。總體來說,很對現(xiàn)代人的身體,老虎現(xiàn)在又是保護動物,這要是家養(yǎng)的或者老死的,藥效還不足,于是卞老手里那些經(jīng)年的老酒,自然價值非凡。卞老的性子強硬,要是對他胃口的,藥酒就是送也無所謂,要是不對胃口的,求上門去也不給,總體來說,反正是僧多rou少,沒幾個人能喝的到。當(dāng)初在仁和堂的時候,李醫(yī)生就知道卞老十分疼愛這個小弟子,對他的態(tài)度比對其他三個徒弟可好多了,于是私下跟他要過一次,那次卞老有意要讓小徒弟跟仁和堂的醫(yī)生們親近,就大方的給了。誰知道這會兒李醫(yī)生又提起了這個話頭,向安格想了想自家?guī)煾诞?dāng)寶貝似的放著的那些藥酒,只能無奈說道:“李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guī)煾档哪莻€脾氣,恐怕這次真的要不出來。”尤其是他們要虎骨酒,那就只是養(yǎng)生,壓根不是為了治病,卞老看著只覺得浪費,哪里會將珍藏已久的虎骨酒給他們。李醫(yī)生自然知道,不然他哪里用得到求向安格,想了想便說道:“要是沒有虎骨酒,那些藥酒也好啊,你是不知道,你李叔叔年紀大了,老是腰酸背痛的,正要吃點好東西。”向安格看了看那紅光滿面的臉孔很是無奈,李醫(yī)生又抓著他說道:“安格,小向,咱們可是有革命友情的,看在咱們這份交情份上,你就幫忙對卞老開個口唄?!?/br>向安格十分無奈,只好說道:“陳年的虎骨酒恐怕真的要不來,至于其他的,師傅應(yīng)該還有一些,我盡量討要看看?!?/br>李醫(yī)生一聽,立刻笑著拍了拍他的背,笑著說道:“那成,我就等著啦?!?/br>因為這事兒,向安格不得不去了一趟卞家,卞老爺子一聽,果然大罵道:“我就知道,他們一個個都盯著我的酒呢,哼,早晚饞死他們。”話雖然這么說,到底還是給了一些,只是那舍不得的模樣,看得向安格都心懷內(nèi)疚。等回到家把這事兒跟公子晉一說,公子晉倒是說道:“這事兒有一就有二,以后你總不能每次都跟老爺子要酒,再說了,幫了一個總不能不幫第二個?!?/br>向安格一想也是,頓時苦惱起來,倒是公子晉提醒道:“之前你自己不是也釀制了一批,那批藥酒是不是可以喝了。”從住進這個院子開始,向安格就開始折騰藥材,自己也多多少少釀制過一些藥酒,不過一來他對此興趣不是很大,二來家里頭也沒有人需要喝,精心釀制的藥酒還放在陰涼的倉庫里頭呢。向安格一琢磨,果然去把最久的一批藥酒翻出來,嘗了一口發(fā)現(xiàn)味道居然還不錯,可不是嗎,他按照古方子,廢了許多功夫才釀制出來的,雖然比不得卞老的那些,比起市場上的也算十分不錯了。于是等第二天去見李醫(yī)生的時候,除了一小罐卞老送的藥酒,還有一大瓶子他釀制的藥酒。向安格將兩種藥酒的材料說了一遍,李醫(yī)生自己就是中醫(yī),自然也知道忌諱。一聽那大瓶子的還是他釀制的,倒是驚訝的說道:“果然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釀藥酒又麻煩又費時間,一個不小心還得廢了,我就沒有那個耐心,安格啊,這次就多謝謝你了?!?/br>李醫(yī)生拿著藥酒顛顛的走了,向安格又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之中,在中醫(yī)院見到的病人果然比仁和堂多上許多,甚至還有一些罕見的病例,他跟其他的醫(yī)生都相處的不錯,若是有這樣子的病例,他們也不會介意叫他過去看一眼,漸漸的,向安格也覺得中醫(yī)院來得值,雖然累了一些,但確實是積累了許多寶貴的經(jīng)驗。藥酒送出去沒多久,后遺癥就來了,一群老醫(yī)生都知道現(xiàn)在向安格也能釀制藥酒了,手藝得到了卞老的真?zhèn)?,他們是不好意思?jīng)常纏著向安格問卞老要東西,但不介意壓榨一下年輕的小醫(yī)生啊,于是三天兩頭的,便有醫(yī)生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在向安格的診室門口,話里話外說著藥酒的效果不錯。向安格倒是也不介意,原本送出自己的藥酒,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這些醫(yī)生其實也是湊熱鬧,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站出去也是個專家,哪里真的缺這點東西。他們拿了向安格的藥酒,平時就對他多有幾分指點,一時之間,中醫(yī)院的氣氛倒是空前的好。當(dāng)然,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喜歡向安格的,其中以腫瘤科的趙德仁主任最為明顯,這位趙德仁在腫瘤方面是個專家,如今五十多歲,六十不到的樣子,按理來說,這樣的人跟卞老應(yīng)該熟識才對,偏偏的,向安格從未在卞老口中聽說過他。這位趙主任就是當(dāng)初杜子誠特意提起過不太好惹的那位,原本向安格現(xiàn)在還沒到腫瘤科,跟他也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只是這段時間中醫(yī)院來了個年輕的副主任醫(yī)師,還是卞老的高徒,醫(yī)術(shù)出色一表人才,這些話也傳到了趙德仁的耳中。趙德仁一聽是卞老的徒弟,心中就不太樂意,只因為在他當(dāng)年成名的時候,也曾經(jīng)拜見過卞老一次,結(jié)果那位老人家怎么說來著,說他心胸狹隘,沒有為醫(yī)的仁德,白起了這么一個名字。雖然這話是私底下說的,并沒有對他產(chǎn)生什么壞影響,但趙德仁顯然記在了心中,這會兒遷怒到了向安格的身上。如今向安格靠著藥酒搞關(guān)系,卻沒有主動送到了他的手中,在趙德仁看來,那就是另一種挑釁和蔑視了,心中更是憤怒,憋著氣要給他點顏色瞧瞧。這些事兒向安格自然不會知道,只是這一日下班的時候,趙德仁正巧從他身邊走過,狠狠的撞了他一下。向安格被他撞了一個趔趄,回頭看是個老人家,也不好生氣。倒是趙德仁一點兒沒覺得自己有錯,反倒是說道:“年輕人走路看著點,也體諒一點別人,你占著路,還讓別人怎么走?!?/br>向安格看了看自己站的地方,就差貼著墻壁了,自然也意識到對方這是找茬,便笑著說道:“老人家眼睛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看看?!?/br>趙德仁沒料到他居然還敢回嘴,冷笑一聲說道:“卞老教出來的徒弟,連個尊老愛幼都不懂嗎?”這還是向安格第一次遇到有人對卞老不尊敬的,因為卞老的輩分太高,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