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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向安格向來是懂事的,自小父母雙亡,跟著奶奶一塊兒長大,他比一般的孩子早熟許多,但再是早熟,也是個未成年的孩子呢,向奶奶還在的時候,那是不肯讓最疼愛的孫子受罪受累的。摸了摸弟弟的頭發,向安格嘆了口氣,送阿泰去縣里頭讀寄宿小學,已經是他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他一去讀書,安泰肯定不能自己照顧自己,叔叔那邊也是靠不住的,周圍的鄰居能照顧一時,還能一照顧就是許多年不成。縣一小寄宿生不少,距離他報考的幾個學校都不算遠,平時的時候,兄弟倆個各自讀書,放假的時候,他也能順利將弟弟接回來。向安格有些苦惱的想著,不知道村長爺爺那邊能不能將弟弟轉到縣一小,如果不能的話,弟弟又該怎么辦,如果真的不行,他就先辦一個停學,等弟弟再大一些,能夠照顧自己了,再去上學……心思百轉,漸漸的向安格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但這一覺卻睡得不太舒坦。那顆被他隨手放到床頭的石頭忽然紅光大盛,那光芒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將向安格整個人都籠罩起來,只是一臂之隔的向安泰卻被阻隔在外,也幸好這屋子里頭只有熟睡的兄弟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這異樣的場面。向安格微微皺著眉頭,環顧著周圍,身邊nongnong的霧氣如同實質,讓他看不見三步之外任何的東西。河西村的冬日,也有濃霧彌漫的時候,但卻從未有過這么濃郁的。向安格覺得有些不對勁,大聲喊了幾下,只能聽見自己空蕩蕩的回應。未知的世界讓他覺得危險,向安格不敢在原地等待,認準了一個方向往前走,只是不管走出多遠,他似乎永遠都只能看見身邊三步距離范圍之內的東西,而這個范圍之內,除了黑色的土地,再也沒有其他。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讓向安格想到父母和奶奶去世的時候,停靈的夜晚,近在咫尺的親人再也不會起身,那種冰冷滲透到了心里。不,不對,他還有安泰,安泰在哪里,向安格皺起眉頭,勉強讓自己靜下心來,這一靜下來,他倒是不再害怕,周圍的霧氣雖然詭異,卻并不感覺到危險。向安格長長吸了口氣,繼續一步一步往前走,這一次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隱隱約約的看見前頭有人,那一閃而逝修長的身影讓他驚喜萬分,“您好,請等一下。”眼看著那人又要消失,向安格飛快的跑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袖。沒等看清眼前的人,向安格先被手中的衣袖驚了一下,那不是普通的長袖衣裳,而是一件類似漢服一般的古裝,他以前只在電視里頭看過這樣的衣服,在河西村,甚至是河源鎮,顯然不會有人穿這種衣服。腦中閃過一絲驚訝,向安格下意識的抬頭看去,入眼的卻是一張讓人驚艷的臉孔,若是一定要用詞語形容的話,那一定是角色無雙傾國傾城,偏偏這樣出色的容貌,他第一眼便知道眼前是個男人,還是個氣勢十足,眼光帶著居高臨下的,驕傲的男人。看清眼前人的時候,向安格下意識的松開口,不過他并不是注重容貌的人,長得好長得壞,對他而言并不是很重要,所以只是一閃神,便回過神來,抓緊問道:“您好,您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我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眼前的男子比他高了足足一個頭,眼中似乎帶著無盡的冰冷,眼光掃過來的時候,讓向安格十分的不舒服,忽然,男子冷哼一聲,一只手朝著向安格抓過來。向安格微微一愣,下一刻便落到了他的手中,下意識的問道:“你做什么?”“真是可憐,什么都不記得了嗎。”男子的聲音也像是被冰凍過了似的,他的指尖拂過向安格的額頭,那冰冷的觸感讓少年忍不住打了個多說,似乎察覺男子并無惡意,他又問道,“這里到底是哪里。”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低頭看著才到自己肩頭的人,忽然說道:“居然被人借了運嗎!”向安格聽得一頭霧水,下意識的問道:“什么借運,那個,先生,大哥,你知道怎么離開這里嗎?”男子卻并不回答,只是說道:“罷了,助你一臂之力。”說完這話,向安格只覺得額頭一痛,似乎有什么東西從額頭鉆了進去似的,他猛地睜開眼,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做了個夢,還是個不知道算不算噩夢的奇怪的夢境,他猛地坐起身,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知道是不是夢里頭帶出來的錯覺,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從額頭鉆進去了。平滑的額頭自然是什么東西都沒有,向安格松了口氣,又覺得有些渾身發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一晚上的后果。他伸了個懶腰,見身邊的弟弟還熟睡著,也不把他叫起來,輕手輕腳的走下床,準備先去把早飯做好。向家洗臉刷牙都是在樓下,放臉盆的架子上有一面大鏡子,是鑲嵌在架子上頭的,不過家里頭三個人都不太用,只是這一日向安格抬頭掃了一眼,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眉心多了一顆紅痣,雖然只是暗紅的顏色并不明顯,卻是之前絕對不存在的。向安格想到昨天晚上的噩夢,湊近了仔細揉了揉,只是那一片的皮膚都揉的發紅了,紅痣還是存在,被他揉戳了一番,反倒是更加紅潤顯然了,既然是不痛不癢,向安格心中忐忑了一番,也就拋到了腦后。只是這之后,那顆被他隨手放到床頭的石頭卻消失不見了,向安格翻找了一番,卻一直沒有找到,不過只是山上撿來的石頭,雖然有些喜歡,他心中嘀咕了一會兒,也就放下不提,比起這個,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做。千里之外的京城,在向安格不知道的地方,昨天晚上卻發生了一起十分惡劣的車禍,一群高干子弟飆車族夜行,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錯,互相撞到了一起,幾輛豪車都成了碎片片,其余幾輛車力人都沒事兒,當頭的那一輛車里的駕駛員卻倒了大霉,車窗的碎玻璃直接插到了他的胸口,距離心臟一線之差,及時救援的及時,現在還躺在加護病房里頭,生死不明。而也是這一晚,京都的郊區,一棟豪宅之中,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忽然臉色大變,噴出一口鮮血來,他顧不得身體掐指一算,卻怎么都算不出哪里出了問題。正在這時候,別墅里頭的電話忽然響起,道袍男人接起來,便聽見那邊急聲喊道:“大師救命,我兒子晚上出了車禍,眼看著就要不行了。”道袍男子聽了事情頭尾,恨不得大罵一句自己作死,命都是借來的,還敢到處撒歡,他再一推算,哪里不知道自己是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