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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成魔的一部分,混混沌沌喪失自我要好上無數(shù)倍。他的確算是一個見風(fēng)使舵得過且過,沒什么原則的妖,但是和魔扯上邊還是碰觸了底線——不說什么正義,就說修魔本身,那是十死無生必定要玩完的啊!和100%要嗝屁比起來,朱開山還寧可把寶押在天帝這邊,賭那一線生機。“所以說,大規(guī)模魔化其實和天地大劫沒有直接關(guān)系,反而是人為制造這件事,你們中的大多數(shù)是完全不知情的咯?”杜陵瞇著眼睛整理思路,這樣一來他就明白了,為什么墨炆天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感情是把魔氣橫行的異常全推給狗帶的天道。這往死‘人’身上潑臟水的招數(shù)玩的也是6666,可是……“不管魔化變異究竟從何而起,不都一樣很危險嗎,你們怎么就那么放心,覺得自己不會被同化?”“當然不放心了!至情至性容易走火入魔可一直是咱妖族的心病,所以我們都學(xué)了一套可以凈化魔氣、理順經(jīng)絡(luò)、讓人保持神志清醒的‘偉大功法’。”朱開山露出很諷刺的神情。而開創(chuàng)這套功法并公之于眾,是墨炆天得以脫穎而出,從杰出新人一躍成為常務(wù)副局長的最大貢獻。熟讀的杜陵,在心里默默替朱開山補上了他不能說出口的后半段話。人人都當墨大|師是救世主,結(jié)果所謂新疫苗根本是高濃縮病毒,這入了門的魔修,可不是能夠吸收無主的魔氣,暫時不會受影響發(fā)狂么!但這其實和吸|毒差不多,一時精神爽,最后肯定要全家火葬場的。而那套功法全面推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說這些倒霉的妖怪幾乎個個都修煉了變種魔功,泥足深陷而不自知。杜陵幾乎都要同情他們了,但是一想到道消魔長的現(xiàn)實情況,和有多少妖怪知道真相后會選擇破罐破摔同流合污,他又覺得還是先同情同情自己吧。敵人這也太狡猾!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修魔的朱開山慘淡一笑:“我現(xiàn)在總算知道老豺當初發(fā)的什么瘋,他說不定是想要提醒哥幾個,大家修行出了問題,可惜啊……可惜。”可惜沒人發(fā)現(xiàn)。也可惜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也無力自救。虧得他之前還真相信了力量飛速增長是因為天道變更,妖族的時代即將到來呢,其實根本是魔氣取代靈氣,將經(jīng)脈撐爆的前奏。“不過畢竟環(huán)境變了,如果馬上有妖族發(fā)狂肯定要動搖軍心,所以除了這套功法,上頭還準備給我們上雙保險——這就是我們此行的任務(wù)所在了,取得能夠凈化魔氣的一樣道門法寶。”朱開山越說越覺得要找的應(yīng)該是一樣事物而非某種功法,畢竟正道功法會和他們修煉過的魔功起沖突,提前泄露天機。把能說的都說完,老野豬精滿懷希望的注視著杜陵,他很確信肯定有這么個寶貝存在,否則光靠那遮遮掩掩的魔功,那位大人的帝國估計維持不了幾天,就要因為臣民全部入魔發(fā)狂而毀滅。敢走魔修這條道的家伙,除了少部分又傻又天真的真以為這是捷徑,剩下的都是些敢與天魔相爭,認為自己能夠戰(zhàn)勝被吞噬命運的狂人。所以【】必然會有一些延緩魔化速度的籌碼,朱開山相信其中之一就在天帝的掌握之中。但是偷個自己一知半解不見得能玩轉(zhuǎn)的寶貝回去,還要與當世最強人修結(jié)仇的傻事,精明如朱開山怎么會干?都是為了擺脫成魔的危機,那他還不如光棍一點,直接向正道投誠呢。而這樣被豬臉大叔深情的注視著,杜陵真是壓力山大,但是他左思右想,也記不起凌天派有什么特別的法寶留存。沒看掌門大大的佩劍都是他拆房子打造的么!而且就算流傳下什么鎮(zhèn)壓魔氣的寶物,也沒可能小梨子都不知道,反而讓墨炆天那廝知道了吧?等等、好像他們這邊真有一樣?xùn)|西仿佛能夠凈化魔氣,又有可能被墨炆天惦記著,那就是……“這該不會說的是我——”過于吃驚而差點脫口而出的話,被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捂了回去。解除封印后變得無所不能的天帝陛下,帶著無邊威勢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房間里,然后極為自然的將杜陵擋在身后。“妖族誤入歧途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語氣冷冰冰的官樣說法,但卻比杜陵拍多少次胸脯都更能讓朱開山安心。不管對方本意究竟如何,他就當這是當代天帝對整個妖族的承諾了。對方看樣子不打算放任他們?nèi)肽ニ溃膊粫F面無情的直接除魔衛(wèi)道這就夠了,他老朱橫豎是盡了力,接下來就看天意。……反正如果真有辦法,肯定少不了他這個率先棄暗投明的。作為目前僅存的能夠代表“天”的存在,蕭離也如他所愿先提出了個應(yīng)急方法:“我會先傳一套穩(wěn)固神識的法門于爾等,配合丹|藥修習(xí),應(yīng)可保一時平安,之后再徐徐圖之。”朱開山聞言大喜過望,這頭狡猾的老野豬終于不再是做做樣子,口頭投誠,而是滿臉激動的納頭便拜。穩(wěn)固神識的法門!道門千萬年來立于不敗之地的基石!!居然愿意交給他們這些本事微末的妖怪學(xué)習(xí)!!?如果這份承諾真能兌現(xiàn),那擺脫掉不自覺修習(xí)的魔功完全是指日可待,就為了這份大度,從此以后他即使肝腦涂地也沒有二話。站在蕭離身后,一起受了朱開山五體投地的大禮的杜陵撇撇嘴,悄悄伸手拽了一下天帝陛下好像無風(fēng)自動的衣角,吐著舌頭沖人做鬼臉比口型:你呀,也是狡猾狡猾滴~原本為了征用廉價勞動力而不得不教習(xí)的功法,此時拿出來,反而成了收攏人心的重大籌碼。至于真正發(fā)揮作用了的靈泉水,則被當做輔食丹|藥一語帶過。而‘為了避免世界淪亡魔手不得已收編妖族’,這說法簡直完美規(guī)避了門規(guī)戒律,真是一箭不知多少只雕。見杜陵仗著人家腦頂沒長眼又開始做怪,蕭離也心情頗佳的勾了勾嘴角。已經(jīng)漸漸摸到線索,理順如何拯救這次天地大劫的思路,他也有了開玩笑的輕松心情,于是抬手按住小道侶一興奮就不安穩(wěn)亂翹的腦頂,也比著口型回應(yīng):別鬧,差點將靈泉存在說漏的事情,我們稍后來算。杜陵縮起脖子,瞬間安靜如雞。所以當朱開山抬頭起身時,看到的就是一個低眉順目侍立在側(cè),特別符合歸順仙門的小妖設(shè)定的乖巧童子,半點沒發(fā)現(xiàn)兩人間的眉眼官司。很多年后朱大導(dǎo)演再回首,簡直對自己當時的遲鈍捶胸頓足,錯過這么大一個八卦,簡直墮了他縱橫娛樂圈第一妖的威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