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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會被躥騰著參加這次掃尾工作——虧得他在偷偷收取貴重物資的時候,還特意替自己某個正談戀愛的白眼狼哥們找了套首飾。沒想到人家不稀罕金銀珠寶,想得是自己出任CEO才好迎娶白富美。真可惜啊,被你們放棄的小爺我,就是那個活生生的發財路子本身。如果之前不玩花樣干脆讓人知道自己是空間異能者,說不定反而可以幸存更久,至少不會被丟在這個鬼區里等死吧?但是那樣一輩子活在謊言和控制之下,似乎也沒什么意思……杜陵苦笑著搖搖頭,他并不是一個特別怕死的人,比起茍且偷生,他更樂意遐想一下那幫小人昧著良心坑死自己以后,卻發現什么好處都沒撈到必然上演的精彩撕逼。肯定有一波一波想要搶好處的人要替本大爺報仇呢~回憶到這里看看表,發現差不多快到預定的引爆時間,他便不再去想那些嘴臉丑惡的同胞,轉而從懷里摸出一把勃朗寧。其實在這個變異植物壓根不怕子彈,變異動物升級飛快外皮銅墻鐵壁的末世里,手|槍什么的并派不上太大用場,他還留著這把槍一匣子子彈,就是防備著人起壞心的。只是沒想到居然真有人蠢到好處還都沒摸到就要先干掉他,千防萬防沒防樁兄弟’從背后放的冷槍,落得被人故意留在核彈清掃區等死的結局。所以這最后的子彈只能留給他自己了,至少飲彈自盡比死于輻射灼烤舒服那么一點。他舉著槍對準了太陽xue,猶豫了片刻又把手放下,突發奇想般將槍口緩緩壓上胸口的位置。那是心臟的位置。也是帶來神奇空間的祖傳玉佩融入身體后,留下的紅印位置。眼中閃爍著近乎瘋狂的光芒,杜陵那薄薄的唇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砰——他碎散在驟然爆發的炫目白光里。……我……還有意識?我……在哪里?我——杜陵睜開了眼睛,充滿了希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模糊的漆黑,但是剛才還在必死絕境中掙扎的男子依然充滿狂喜,他知道自己賭贏了。他活下來了!!等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杜陵努力向周圍看去,才愕然地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他非常熟悉的房間里,那半新不舊的簡易家具和受潮發黃的墻壁過去曾無比嫌棄,但在末世中煎熬數個月后,光看著都令人懷念得眼眶發熱:這是他因為隨身空間發跡之前,還在做撲街寫手時住過的出租屋。雖然不是后來買下的那個光鮮漂亮豪宅,但這個景象卻也令人倍感安心。即使嗚嗚作響的北風從破碎的窗戶中刮進來,卷著雪花帶來刻骨的寒意,讓杜陵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但他還是心口發熱。因為這破碎的玻璃和風雪寒夜正提醒了他這是什么時間點——這正是他三年前被雷劈中,喚醒祖傳玉佩空間的那天!難道傳家寶又立神功,讓他重生回一切災難發生前?這妥妥是末世重生逆襲復仇流的節奏啊?!老天爺果然把我當親兒子養!杜陵正興奮著,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視角有些不對,他還記得他當年從電擊的酥麻中醒來的時候,是四肢僵硬的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還因此得了重感冒……可他現在似乎正傻乎乎站在墻邊?他眨眨眼睛將視線下調——哦哦,的確有個裹成球的年輕人正倒在電腦桌下濕淋淋的地板上,四肢扭曲毫無聲息,嗯,一切都和過去發生過的一樣,可以安心了。……等等!安心個屁啊!!他的身體正在地上躺尸,那他現在這算是怎么回事?!難道自己現在其實是鬼魂么!?杜陵覺得渾身毛都炸了起來,等等、怎么還有毛??死里逃生樂傻了以至于腦子有點不夠用的人終于想起來要審視自身,連忙低頭向自己身上看去,結果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原木色的實木支架、手指粗的不銹鋼鏈條以及一雙挺結實的……鳥爪?!一對兩根腳趾向前兩根腳趾向后,牢牢地抓著原木支架,一點不因為主人的驚訝而動搖的可靠腳爪。當然還有一坨蓬松松炸起的雪白羽毛。杜陵先是一愣,繼而想起來,自己在被雷劈喚醒了祖傳玉佩的隨身空間前,的確是養過幾個月鳥的。那是一只自己飛來賴著不走的大白葵花鸚鵡,長得油光水滑性格極為聒噪,甚至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侃爺……嗯,一提名字就侃爺侃爺這么復讀機一樣的叫喚,大概是知道吧。侃爺身價大幾千,品種好胃口壯,問了一圈原主人無果后杜陵就自覺挺占便宜的養了起來,好吃好喝供奉幾個月,還沒能騙到一句‘狗修金薩瑪’,侃爺就犧牲在了那個雷劈變壓器的大年夜里……難道自己沒能重生到自己身上,反而占了一只鳥的殼子?杜陵不敢置信的揮了揮手臂,然后他聽到翅膀撲騰的聲音。再抖了抖身子,一根白羽毛飄飄揚揚的落下。“我~勒~個~去~~不~勒~個~是~吧~~~~~~~~~~~~~~”寂靜的出租屋內,響起一聲洋腔怪調蕩氣回腸的慘叫。嗯,就是鸚鵡說人話時那個賤賤的味兒。2、第二章重生成鸚鵡是幸運EX哦杜陵覺得有點心塞。雖說他一貫覺得人生就該瀟灑走一回,堅信天塌下來還能當被子蓋,自詡特別樂觀心大看得開,對很多事情都不多計較,但是從好端端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只鳥,還是有點超出接受范圍。……尤其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真的就此死透了之后。從三年后的末世重生回來卻變成一只戴腳鏈的寵物鳥,還和自己的尸體一起關在間大冬天漏風的破屋子里腫么破?!在線等,挺急的!其實重生成一只鸚鵡也是有好處的,比如說它能說話可以求救。然而這并沒有什么卵用,現在的時間是大年初二,春假期間這棟廉租樓里就沒幾個活人,他記得合租舍友怎么也得正月初十才會回來,那時候別說那具自己的曾用身,現在這只鳥殼子也得給餓死變干尸了。……如果餓死前還沒凍死的話,他記得葵花鸚鵡是熱帶鳥不耐寒的很,出租屋沒有集中供暖,而電暖氣大人隨著被雷劈死的變壓器殉情而去,于是室內溫度和大雪紛紛的外面極端一致,都凍得鳥透心涼。杜陵一會兒把渾身上下的毛都蓬起來顯得保護層厚點,一會兒又把毛收得緊緊的好不漏出一絲熱乎氣,可惜怎么折騰都不暖和,越抖越覺得自己離死不遠。他當年是做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