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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二這么簡單的事兒嗎?! 反正以沈興柏的了解,白莧吃軟不吃硬,別人越是拿刀子架到她的脖子上,她身上的反骨就越發扎人。 白莧肯定不會屈服。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凜冽的女聲就傳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想繼續榨取我的價值?” “阿克塞爾,你在做夢。” 她從不接受威脅。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兩人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白莧就更不樂意慣著他了,“阿弗,送客。” 雖然知道阿克塞爾的名頭,但老管家并沒有絲毫的遲疑,“先生,車子已經到城堡門口了,您這邊請。” 從自己被接回家開始,就沒有再被這么對待過了。一時間,阿克塞爾心緒翻涌,但終究,在看了白莧一眼之后,他還是十分配合的離開了。 “如果你想要反悔,請雖然聯系我。” …… …… ……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會這么……呃,自戀?”又不是小孩過家家,像白莧這種說一不二的人,怎么可能會回頭。 不過…… 沈興柏目光幽幽,語氣也幽幽,“說真的,我以為你老板是好人。” 又是直升機又是莊園,還有身手過人的雇傭兵,那也是說借就借,怎么看怎么大方。 “只是利益關聯而已。”白莧聳肩。 她為阿克塞爾做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完全足夠償還這么點恩情。 “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就這樣,在白莧刻意的忽略下,沈興柏很快就忘了正事。 管家很快回來,沈興柏不由得沖他豎起了大拇指,“剛剛真是帥呆了。” 原來儒雅的老紳士也有這么不近人情的一面,這種素養,不愧是專業人士。 “你過獎了。”管家含笑,表情完全不似剛剛的冷淡。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白莧挑眉,“怎么,你不會是想挖我墻角吧?” “別忘了,你的城堡還在計劃階段。”雙手環胸,白莧給了他最迅猛的一擊,“而且你也付不起阿弗工資。” 十項全能型管家真的是特別稀缺,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么一個。 讓是不會讓的,這輩子都不會讓的。 “……我打你哦。”沈興柏憋氣。 跟不是親生的哥哥斗了一會兒嘴后,白莧隨手拿了個蘋果,然后道:“被阿克塞爾氣的夠嗆,我出去散散心。” “你——”沈興柏皺眉,本能的想要開口。 仿佛知道他要說什么,白莧擺手,“別擔心,很快就回來。”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沈興柏嘀咕。 是錯覺嗎? 看著女孩的背影,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再次將杯子里的紅茶喝完,感覺這個時候白莧已經平靜下來了,孟既庭迅速站起來,“我出去看看。” “稍等。”仿佛是驚異于男人的隱忍,知道現在才開始動作,老管家想了想,然后說,“她習慣去湖邊散心,你去那里找她就好。” “現在是深夜,外面的天氣比較冷,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把這個帶上。” 語罷,管家從客廳的儲物柜里拿出了一條厚厚的毯子。 “好。”孟既庭當然不會拒絕。 出了城堡,整齊的石頭鋪就的道路一直順著河流綿延至遠方,綠色的草坪、萌芽的垂柳,偶爾有涼風襲來,吹動葉脈發出颯颯的聲響。 月光一如既往的皎潔,看樣子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二十分鐘后,等孟既庭走到地方,看到的就是一個纖瘦的身影蜷縮在搖搖晃晃的小舟上,而小舟正往湖心漂的場景。 白莧閉著眼睛,仿佛已經睡著了。 孟既庭心頭一跳,然后大步流星的上前,“莧莧——” 她這是,她這是…… 聽到熟悉的聲音,打了個哈欠,白莧坐直,“怎么了?” 女孩的聲音懶洋洋的,但其中卻沒有半分萎靡。 孟既庭愣了一下,然后掩飾性的低咳,“……沒什么。” 等等,這表情,分明就不太對。 白莧恍然,“你不會……是以為我要跳湖自殺吧?” 見孟既庭衣服猛的一繃,摸到真相的她不由得扶額,“這船是有繩子拴著的。” “諾,就在小木碼頭上面那跟木樁上。” 好吧。 順著白莧的指引,孟既庭這才看向那根繩子。 走上前去,他拉著繩子將船拉向岸邊,然后趁著白莧不注意,飛快而又平穩的跳了下去。 “喂!”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白莧死死抓住船沿。 “我這是小船,自己用的那種。” 孟既庭長手長腳,根本施展不開。 仿佛沒聽到白莧在抗議什么,孟既庭像白莧剛一樣,飛快的躺下蜷縮起來,然后順便把她按在懷里。 “咚咚咚”,白莧聽到了男人強而又力的心跳聲,同時也嗅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淺淡的氣息。 見女孩終于安靜了下來,孟既庭拿著毯子給她裹上,“小心感冒。” “嗯哼。”白莧窩在那里點頭。 四周安靜了好一會兒,只有潺潺的水流聲輕輕掃過船底。 雖然不想打破這種平靜,但孟既庭還是不得不開口,“佐羅和安娜……你準備怎么辦?” 哪怕是阿克塞爾在的時候,她都沒有真正回答過這個問題,好像在刻意回避一樣。 白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苦澀一笑,“我覺得,什么也不做才是最好的辦法。” 這個回答,可以說是非常的冷血了。然而這確實是白莧能做出的,最好的選擇。 “我剛剛發了兩條消息出去。” 仿佛是猜到了什么,孟既庭并沒有表態,他只是低聲問:“然后呢?” “你知道是誰綁了他們兩個么?” 是阿克塞爾的大哥?還是阿克塞爾的二哥? “兩個人都發了,內容是一樣的,我懶得猜。”其實想也沒用。 白莧抓著自己男朋友衣衫的手收緊,“我告訴他們,不管是誰做的,只要傳來安娜和佐羅死亡的消息,我這輩子就跟兇手不死不休。” “要么對方弄死我,要么我把對方打落到地底下,至于繼承權,呵,想都別想!” 沒有第二個選擇,也容不得有絲毫的退步。 “你就不怕他們惱羞成怒?”聽著自己女孩這樣放狠話,孟既庭居然覺得……很有安全感。 因為男人離的很近,所以不用刻意感受,白莧就能察覺到他的變化,“你的心跳在加快,額頭還冒出了熱汗……” “所以你在激動什么?” “這種情況下你的荷爾蒙還能大量分泌,孟先生,請問你是變態嗎?” 猝不及防被拆穿,孟既庭身體微僵。掩飾性的咳了兩聲,他趕忙把話題再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