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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也沒有出聲勸阻的打算, 真是……完全上演了一場什么叫“慈母多敗兒”的劇情。 雖然,這個比喻可能不太恰當。 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 終于, 沈興柏硬著頭皮開口,“別沖動,沖動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脖子那里都是動脈, 你要是真一個不小心捅過去了,恐怕得在牢里待一輩子啊。” 對了, 意大利有沒有死刑來著?他記得阿克塞爾是法國人吧,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到底是歸意大利這邊管。還是法國那邊管? 而且自己meimei還是華國人,到時候應該會回到華國法院受審? 如果沒有聽到后面那一句, 阿克塞爾還能勉為其難告訴自己,這大廳里面還有相對理智、正義的人。 但隨著后面那句話出口,他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 原來對方怕的不是自己血濺當場,而是自己meimei會坐牢…… “有話好好說。”沈興柏還在苦口婆心的勸。 深深了看了騎士劍另一段的藍眼睛男人一眼,片刻后,白莧輕笑,“我又不傻。” 將騎士劍重新放回雕塑手中,她朝管家擺手,“阿弗,準備幾杯紅茶過來,我們邊喝邊聊。” “好的。” 不由自主的長舒一口氣,沈興柏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冷汗,“我還以為你被氣瘋了。” 所以才那么失態呢。 白莧聞言,用極其細小的聲音咕噥,“我嚇他來著。” “剛剛戲份很足,你看阿克塞爾嚇的把自己的手都掐白了。” 只是學著偽裝了這么多年,阿克塞爾已經能夠完美的掩飾住自己的情緒。無論是悲傷、痛苦還是恐懼,他都已經能夠平靜面對。 不過對方背地里這么忐忑,恐怕認為她還是當初的那個瘋子呢。 自己終究,還是變了許多。 這個大廳里,除了孟既庭以外,沒人聽到白莧說的這兩句話。盡管她臉上的玩笑意味很足,孟既庭緊皺的眉頭卻沒有片刻的松懈。 很快,紅茶被端上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平靜。 撫摸過骨瓷杯華潤的杯沿,阿克塞爾緩緩開口,“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佐羅和安娜所在的法國可是我那兩個哥哥的勢力范圍。” “但意大利這邊,他們的手還伸不進來。”被競爭對手從自己地盤上帶走盟友的人,放在哪里都是一種莫大羞辱。 阿克塞爾再厚臉皮,如果其中沒有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自己也不會知道,更何況還是阿克塞爾本人坐飛機趕過來通知。 白莧嗤笑,只要智力正常的人,恐怕一眼掃過去就能看穿這個男人的小心思,“事情不是你做的,你只是在后面推波助瀾而已。” 阿克塞爾聞言坐直身體,仿佛已經從剛剛的變故中掙脫了出來,“證據呢?”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多了這個毛病。”求知欲這么旺盛。白莧抿了一口紅茶,“你難道不知道,華國有句歇后語,叫做‘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么?” “來的時候一個保鏢都沒帶,還是自己開車,怎么,難道不是故意向我賣慘?” 以弱者的姿態,來降低她的警惕心。說起來,這人比起從前,確實進步了不少。 “我還以為,張皇失措的樣子我演的特別像。”沒想到只一眼就被拆穿了。 阿克塞爾摸了摸下巴,“還有呢?” 白莧心緒平靜,甚至有點想發笑。既然對方那么想知道,滿足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還有就是你動作太慢了,既庭這個外來戶都能在半天內查到的事情,你居然要花那么久的時間。” “這不像你,阿克塞爾。” 他一向知道,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斗爭中,掌握主動權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結合這兩個疑點,白莧就是想不懷疑他都不行。 “所以,你是從見到我的第一面起,就懷疑我了?”阿克塞爾右手從杯沿那里收回,語氣完全沒有被拆穿后的惱怒,反而更加鎮定。 “懷疑?”近乎反問似的吐露出這兩個字,白莧面色冷淡,“不,不是懷疑。” “是肯定。” 她對阿克塞爾這個人的研究,片刻都不敢松懈。尤其是在重新踏上這片土地的之后,白莧就更加警覺了。 只不過現在看來,她之前提醒,似乎都被阿克塞爾當耳旁風了。 對方的掌控欲和敏感多疑,一如當初那般。可她白莧早已經不是那個弱小無力、可以任由他擺布的弱者了。 “你太心急,這可不是什么值得驕傲品格。”白莧靜靜的看著對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幽深的眼眸恨不得把他整個人都吸進去,“我說過,我做出的安排足夠保證你在你父親百年之后比你那兩位哥哥更有機會得到他的繼承權。” “但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像是把我往外推。” “你知道我的底線的,阿克塞爾,現在的你碰觸到了我的底線。” 這個世界上很少有人不愛錢,也很少人能在面對利益的時候保持冷靜,白莧很俗氣,反正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是那個超凡脫俗的圣人。 幸好老頭子從前教過她一個道理,叫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人們賺錢是為了讓自己過的更舒服,但如果為了這些金錢犧牲自己在意的人,這個人會失去很多情感和快樂,這樣的話不就是本末倒置了么? 雖然很難,但白莧只想做利益的驅使者,而不是利益棋盤下一枚渺小的棋子。 正是因為心中的信念如此堅定,所以哪怕處境再艱難,白莧都不會利用身邊的人的感情。不過看樣子阿克塞爾并不這么想,哪怕表皮看起來溫文爾雅,他內里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阿克塞爾可以利用自己身邊所有能夠利用的資源。早在幾年前,白莧就看清楚了這一點,所以即使是對方出了這么一個昏招,她也絲毫不覺得意外。 如今的阿克塞爾,恐怕已經瘋魔了。 “我只想知道,是你的兩個哥哥做了什么,還是你父親那邊有了什么動靜,才讓你鋌而走險,拿佐羅和安娜來逼迫我去幫你的?”已經很久不關注這方面的動向,白莧現在所掌握的信息有點落后。 相信阿克塞爾并不吝嗇告知她這一點,并且反而有種正中下懷的感覺。 果不其然,在白莧話音落下之后,阿克塞爾就回答了她的問題,“我父親的私人醫生給我傳了消息,說是他的身體有些不太好。” “所以你就著急了?”白莧不知道該擺出什么表情好。 將手臂搭在沙發上,她眉頭微挑,“你父親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說不定是他故意說給你們聽的。” 私人醫生又不傻,誰給他發工資他心里沒數? 如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