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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頓,接著白莧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你倒是動一動啊。” 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虛假的可以。 “你等著,我馬上起來。”沈興柏嚷嚷。 然而五分鐘過去了, 他的屁股還緊緊的粘在沙發上,仿佛被封印了一樣。 這人在面對自己的時候,跟在公司完全是兩張面孔。 不知道讓那些暗戀他的女員工們看到了, 她們心里會是個什么感受。 搖頭失笑,接著白莧端著盤子碗碟走進了廚房。就在她準備把東西放到下面的洗碗機里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么晚了, 會是誰? 將手上的水漬擦干, 白莧把手機拿出來,下一秒,她就看到了上面的來電顯示。 居然是孟既庭的管家。 想到老人和藹可親的形象, 白莧沒有過多猶豫,接著她劃開了上面的接聽鍵, “喂?” “白小姐么,孟先生從樓上摔下來了,現在在醫院,你方便過來一趟么?” 傍晚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么? 眉頭輕輕皺起, 白莧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我先把醫院地址發到你手機上。”知道她是在消化這個消息,管家繼續。 “等會兒我還要通知一下沈特助,就先掛了。” 沈興柏? “不用麻煩了,他就在我旁邊。”白莧一邊往客廳走,一邊隨口道。 “……” 現在是深夜十一點,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是什么關系? 他好像知道雇主摔下樓梯的原因了。 沉默了良久,管家輕聲開口:“那我就只把地址發給你一個人好了。” 沒有過多耽擱,他很快就掛斷了電話。看著急救室的燈還亮著,管家莫名的嘆了口氣。 那邊沈興柏見白莧匆匆忙忙的出來,他直覺有事,“怎么了?” “孟既庭受傷了。” 聽到這個消息,沈興柏“嚯”的一下就坐了起來,下一秒,他往衣帽間里跑。 這就是睡衣換太早的弊端。 還有就是孟既庭治下太嚴,自己的特別助理竟然不是第一時間擔心他的身體,而是整理自己的儀容儀表。 失敗啊…… 隨手拿起玄關那里的鑰匙,白莧喊了一聲“我先去把車開出來”之后,緊接著就下樓了。 七八分鐘后,車子緩緩駛出小區大門。按照導航走,很快兩人就到了目標醫院。沈興柏先上樓,白莧把車停好之后也跟著找了過去。 這個時候,孟既庭已經從急救室里出來了,他們到了以后,孟既庭已經再次昏睡了過去。 看著男人頭頂上纏著的厚厚的紗布,白莧皺了皺眉,然而還沒等她吭聲,那邊管家就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白莧作為生活助理,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在的。很快,沈興柏被叫了出去,只留下她和孟既庭在。 能在自己家里把自己頭摔破,把右腳摔成骨折,這男人也實在是可以。霎那間,白莧終于明白了他為什么能在路上隨便拉一個人來當自己的生活助理了。 因為外表看起來冷漠而又強大,但在生活上實在是太夠嗆了。 當一個人手頭上的錢財足夠多的時候,那么他的生活就會便利許多。見旁邊的沙發既柔軟又寬大,白莧想也沒想就坐了上去,然后……開始低頭玩兒手機。 大概五六分鐘后,把之前雇主交代給自己的事告訴沈興柏,因為上了年紀生物鐘已經固定了,實在是扛不住接踵而來的困意,管家很快就離開了這里。 “現在怎么辦?”除了昏睡的那個,就沒有外人在場了,沈興柏跟小時候一樣,本能的看向沙發上坐著的女孩。 同樣已經習以為常的白莧開口詢問:“你明天還得上班吧?” “對,BOSS交代我明天去開早會。” 那就沒得選了。 擺了擺手,白莧道:“那你先回去吧。” “你呢?” “當然是留下照看他啊。”本來白莧還是很隨意的,但下一秒,她看到了孟既庭眼睫顫抖了一下。 表情瞬間變得嚴肅,白莧認真的說:“孟總對我這么好,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 瘋了吧,這真的是自己那個無利不起早的meimei?沈興柏還沒來得及埋汰白莧,接著就被她推了出去。 真是一點都不敏感,他到底是怎么當上這個特別行政助理的? 仿佛不知道孟既庭已經醒了一樣,白莧走上前輕手輕腳的幫他把粘在臉頰的碎發給拂開,接著她又抬頭看了看懸在半空中的吊瓶,這玩意兒好像護士會給換,不用自己守著按鈴叫人吧? 確認所有的細節都沒有紕漏之后,白莧輕聲道:“老板。” “晚安。” 窸窣的聲音傳來,孟既庭的眼睫顫抖的更加厲害。但終究,他強忍著沒有睜開眼睛。 半個小時后,白莧已然陷入了沉睡,而孟既庭這邊……半點睡意都沒有! 凌晨兩點,等護士換完藥水離開之后,孟既庭猛然坐了起來。黑暗之中,沒有人看到他的兩只耳朵都有些發紅。 她為什么要摸自己的臉,難道……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怎么會住進沈興柏的房子里?(?′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甜?(???ε???)∫?羽( ?-_-?)ε?`*)戀 (*≧з)(ε≦*)整(*  ̄3)(ε ̄ *)理(ˊ?ˋ*)? 還有,白莧真的喜歡他么? …… …… 所以沈興柏到底是什么時候下手勾搭自己助理的? 想了好半天,終于,問題又繞回到了原點。 說起來,第一次在高爾夫球場見面,也是白莧跟沈興柏先在一起聊天的。當然,這一點都不重要。 她只是自己的員工而已。 就在孟既庭準備重新躺下的時候,他眼睜睜的看到躺在沙發上睡覺的女孩慢吞吞的翻了個身,或許是覺得觸感不同,她半夢半醒之間用臉頰蹭了蹭被擠壓到變形的抱枕,“唔……” 什么東西這么糙? 完全不知道白莧睡夢中的想法,死死盯著她的脖頸以及側臉,孟既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砰砰砰”的瘋狂跳動了起來。 只一瞬間,剛剛的場景就烙印在了他的腦海里。 然而,她跟自己的特助已經同居了! 這情形……好像有點不對頭。 不敢再去看,孟既庭重新躺了回去,瞪著潔白的天花板,在心中將剛剛那句話重復了七八遍之后,他的心終于靜了下來。 到凌晨四點鐘的時候,孟既庭總算是睡著了。 初冬寒風將至,窗外夜幕黑沉,映襯的天空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