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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膝下二十年的孩子重蹈覆轍。 最好會吵架,最好會有爭奪和謾罵,因為這可能是最快讓人從悲痛中走出來的一種方式了。 沉湎過去終究沒有什么用,人要學著往前看。 大約是到天上之后,發現自己其實是在撒謊,所以時隔一年,冥冥之中老頭子又做了點什么,肖問東和顧韻才會這么順利的找上門吧。 “唉……”白莧深沉的嘆了口氣。 一把年紀了,他還是那么任性啊。 完全不知道面前的女孩在腹誹什么,沈興柏玩味道:“你就打算一直在這里住著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剛剛那個是什么肖氏建筑老總的兒子? “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富二代。”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莧發現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總是不那么對味兒。 “先看看吧,應該不會住很久。” “話說。”摸了摸下巴,沈興柏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爺爺就不怕你到這邊吃虧?畢竟現在只有你一個人。” “如果你知道我的光輝歷史,就不會這么說了。”白莧突然就樂了。 跟老頭子同一個屋檐下住了二十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她這輩子吃什么就是不吃虧,從小就這樣,長大當然也不可能突然就變得寬容起來。 “什么意思?”難道還有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事? 看著求知欲旺盛的男人,白莧磨磨蹭蹭吊足了他的胃口,才慢條斯理的說了兩個字,“保密。” “別提這個了,說說你的工資吧,現在漲了么?” 這么生硬的話題,虧她找的出來。沈興柏抬頭望天,“跟你比不了,一年五六百萬壓根就不夠花,你看你能不能大發慈悲支援我一點。” “我覺得你們老板人挺好的啊,挺好說話。”白莧完全不接茬。 “孟總確實不錯,不過……” 原本白莧已經豎起了耳朵,準備聽職場八卦,然而下一秒,余光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咳!”重重的踢了沈興柏一腳,白莧忙不迭堵住他那個“不過”,“就是就是,人長得帥,氣場也足,這樣完美的老板……” 為了營造真實的效果,白莧忸怩了一下才繼續。 “如果肯收下我,讓我到他身邊上班,我就是馬上死了也甘愿。” “我真的好羨慕你。” “你……”沈興柏只聽到一半,臉色就不受控制的變得鐵青。 真惡心。 死了也甘愿么…… 孟既庭可能是三個人里最淡定的了,遠遠看著這一幕,停頓半分鐘之后,他突然收回準備邁出去的腳:“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我身邊確實缺少一個生活助理,如果你簡歷過關的話,可以直接過來上班。” 啥? 白莧身軀因為這句話瞬間一震。 生活助理明顯比特別行政助理低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這讓從小被白莧欺負到大的沈興柏頓時就來精神了。 “既然孟總都這么說了……”拍了拍女孩的肩膀,沈興柏一副“前輩的教育你一定得好好聽著不能當耳旁風”的嚴肅表情,“我在公司等著你來。” 作者有話要說: 白莧:多大臉啊。 孟既庭:就這么大,在這里擺著呢。 ☆、震驚 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又討論起了工作上的事,站在一旁的白莧簡直是有苦難言。 她剛剛都是胡說八道的,孟既庭怎么就接茬了呢,早知道自己就應該看著沈興柏倒霉。 就在白莧神游天際,腦補沈興柏被開除之后的悲慘生活的時候,孟既庭冷不丁的開口:“趙總馬上就要來了,你們準備一下。” 這個“們”字就很微妙了。 被強制上崗的白莧等孟既庭走了之后,狠狠瞪了沈興柏一眼,“都怪你。” 沈興柏對她即將上班的事情表現出了極大的熱切,并不幫著解釋,“剛好,我看你無聊的馬上要發霉了,現在就當來孟氏度假了。”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沈興柏怕白莧被肖家的人欺負。 雖然她說的信誓旦旦,但終究沒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沈興柏實在是放心不下來。到孟氏就不一樣了,只要不犯大錯,他都能罩著她。 “你剛回國,很多事情不清楚,這樣吧……”到底沒有說的太露骨,沈興柏忽然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就當給我個機會,讓我照顧照顧你。” 白莧揚起眉頭:“嗯哼?” “呸!”忙不迭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沈興柏瞬間改口,“我求求你了,來照顧照顧我吧。” 這還差不多。 白莧思考了半分鐘,然后勉為其難的點頭,“行吧。” 他們確實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了,以后沈興柏戀愛結婚生孩子,就更沒機會了。 說是生活助理,最多就是兩三個月的功夫,到時候找個借口辭職就行了。白莧暗忖。 “那就這么說定了?”沈興柏高興了。 “嗯。” 聽著身后傳來嘀嘀咕咕的交談聲,走在前面的孟既庭語氣淡淡:“你們認識?” 這事兒可不能承認,容易被沈伯伯/他爸知道。 “不認識。” “不認識。” 看著整齊劃一搖頭的一男一女,孟既庭心頭閃過一絲懷疑,但最終,他也沒再追究下去。 遲疑了一下,孟既庭問:“你知道生活助理每天都需要做什么么?” “當然。”之前她身邊也有兩個。白莧想了想,然后一五一十的將自己了解的說出來:“幫您搭配每個場合所需要的服裝,安排您的飲食和作息時間,提醒您的私人醫生定時上門體檢……” 差不多兩分鐘后,她笑了一下,“請問您還有什么需要補充的么?” 張了張嘴,孟既庭低聲道:“……沒有了。” “你以前做過這個工作?” 知道對方很滿意,白莧不好意思的笑了,“沒有呢。” “這是第一次。” 女孩的聲音并不甜美,但卻很清脆,像早晨出現在窗口的黃鸝鳥一樣,讓人格外的舒心。 移開目光,孟既庭頷首,表示自己已經清楚了,“我去換衣服。” 打球當然不能穿著這一身,不然施展不開。 白莧就沒有這個煩惱了,因為她今天本來就是穿著短袖短褲出來的。不過……自己要是當了孟既庭的生活助理,那一百萬不就白花了? 就在白莧猶豫著要不要問副卡能不能退的問題的時候,孟既庭從更衣室里走出來,三分鐘后,沈興柏推門。 運動鞋、短袖、短褲,眼看兩人穿成這樣就要出去,白莧趕忙開口,“那什么,你們有涂防曬霜么?” 天上的太陽雖然不算毒辣,但要是站在外面幾個小時估計也曬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