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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命要緊,而且看黎軻這樣,應該不會對姚彥使壞,考慮了一陣,小刺頭終于挪動的金貴的腳步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這間臥室。黎軻找了件新的睡衣給了小刺頭后,動作輕緩的關上了房門。小刺頭看著被關得嚴嚴實實的房門,心里有點心虛。他這樣,不算是把師父賣了吧。希望明天早上他師父醒來后不要罵他。抱著這種心態,小刺頭拿著新睡衣進了客廳的衛生間洗澡,當新式的熱水器放出來的熱水噴灑在小刺頭身上時,小刺頭的的心態又變了。一邊洗著澡,一邊哼著歌。心里想著,這么舒服的生活方式,可真爽啊!要是他也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那該多好啊!至于師父姚彥,早被他拋到十萬八千里了。臥房里很安靜,安靜得小刺頭哼著歌的聲音黎軻聽得一清二楚。還是個孩子啊!黎軻感嘆了一句,親自動手給姚彥換睡衣,本來還想著幫姚彥洗個澡,一看他那安靜的睡容,這個想法忽然就消失了。盯著姚彥紅撲撲的臉蛋兒欣賞了一陣后,黎軻進了房里的衛生間簡單的洗了個澡,出來后,穿著浴巾躺在了床上的另一側,這會兒,外面已經沒有任何聲音了,黎軻猜想小刺頭估計已經睡著了。微弱的暖色燈光下,黎軻靜靜的看著姚彥的睡容,雙眸深不見底。幾分鐘后,在他額間落下一個輕吻,隨手關掉了床頭燈。晚上十二點,黎軻被一陣動作弄醒了。睜開眼睛一看,窗戶滲進的微弱光芒中,姚彥正站在他床邊兒睜著眼睛瞅著他,一雙手在他左手臂上摸來摸去。黎軻心里奇怪,輕聲問,“怎么醒了,睡不著?還是這里不習慣?”姚彥沒理他,一雙漆亮的大眼珠子仍然盯著他,右手摸到了黎軻的胳膊肘內側,停了下來,然后,猛地一擰。頓時,胳膊肘那塊兒傳來一陣鉆心的劇痛。黎軻咬著牙,硬是沒吭一聲。心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臥槽,真他媽疼啊!姚彥擰完后,松了手走向門口,扭動門把打開門后,悄無聲息的出了臥室。黎軻看他神色有些不對勁,揉了揉手肘那塊被他擰紅的rou后,拉著了燈,跟了出去。漆黑的客廳內,姚彥穿著黎軻的睡衣來回晃蕩,寬松的白色睡衣顯然不合身,隨著姚彥的動作不停飄來蕩去。如果姚彥是個女的,這會兒披著一頭散發,那絕對就是一個能嚇死人的女鬼。黎軻看著姚彥的動作,微微蹙眉。直到這會兒,他才注意到姚彥的眼神,雖然那雙大眼兒是睜著的,可是里面沒有焦距,就像這具身體失去了魂魄,如行尸走rou一般,只留下了軀殼。黎軻看著這樣的姚彥,心里忽然有些刺痛。這時,姚彥來回晃蕩的動作停止了,身形一轉,朝小刺頭睡著的那間房走了過去。黎軻看他這樣,拉著客廳的燈,放輕腳步走到了沙發前,用兩個玻璃杯輕輕一碰。叮!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響起,姚彥頓時停下腳步,微微一頓后,轉身又朝客廳的衛生間走去。黎軻正要跟上去,就聽見了門把轉動的聲音,轉頭一看,小刺頭揉著眼睛出來了。小刺頭個子小巧,黎軻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就像小男孩穿了一條寬松的睡裙,下面加上一條寬松的睡褲,樣子看著異常滑稽。不過黎軻現在完全沒有觀賞的念頭,他眼睛里全是拿著透明玻璃杯倒了滿滿一杯水正從衛生間走出來的姚彥。他指了指姚彥,朝小刺頭問道,“他怎么了?”小刺頭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嘟囔了一聲,“怎么又夢游了啊?”接著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的,師父想他家人了,每次夢到他家人,師父準夢游。”黎軻聽小刺頭這么說,想起了他讓小趙查出來的資料。說來也挺可憐的,姚彥三歲爹就死了,他爹是得的一種病,肺癆,當時家里窮,沒錢治,硬是給病魔拖死了。他爹死后,他娘傷心過度,沒過兩年也跟著去了。他爺爺奶奶有三個兒子,但另外兩個兒子不孝順,從不養兩位老人。兩位老人一把年紀了,還得去做農活,辛辛苦苦的養著姚彥。好不容易把姚彥拉扯大,上了大學,結果就在姚彥上大學的第一年,兩位老人出了車禍,被一輛小車撞死了。當時的姚彥還是十八歲,剛剛成人的他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至親之人。不僅勤工儉學完成了學業,還把爺爺奶奶欠家里親戚的那些錢全還了。那些經歷和痛苦可想而知,絕非一般人能承受的。想到這兒,黎軻看著姚彥的眼里閃過一抹nongnong的心疼。起初看中這個人只是一時興起,可當真正了解后,黎軻不會認為自己心口泛著的心疼只是興趣罷了。多少年了,只有這么一個人,讓他想往心尖兒上疼。這時,小刺頭看黎軻不說話了,以為他心里有想法,接著說,“不過不要緊,只要我大聲一喊,師父立馬就會乖乖睡覺。”說著,小刺頭猛吸一口氣,正要大喊一聲時,被黎軻伸手攔住了。“別喊,我要看他到底做些什么。”小刺頭一聽,吐出深吸的那口氣。黎軻這么說,他也懶得管了,人家主人都不在意,他也懶得cao這份心。他是被渴醒的,晚上吃的菜口味太重,這會兒嘴里還有孜然的味道,他得趕緊找水喝。小刺頭做什么黎軻不管,他這會兒的注意力全被姚彥吸引過去了。姚彥端著一杯水出來后,又進到廚房尋出三根筷子。把筷子放進裝滿水的杯子里后,姚彥端著杯子走到玄關前,蹲下身將杯子放在地上,然后一手扶著筷子直立,一手沾著杯子里的水往筷子上澆,不少水滴濺了出來,打濕了地毯。做這些動作的時候,姚彥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嘴里卻念念有詞。黎軻看著他的這些舉動,朝正端著杯子喝水的小刺頭問,“他這是做什么?”小刺頭看了看姚彥,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后,抬手用睡衣衣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叫魂呢,我們老家的土法子,說是用筷子立著,對著東方,一邊喊誰的名字,一邊澆水,有可能喚出那人的魂魄,至于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師父說這個法子有些靈驗,他只要夢游都會做這些事,后來我一見他夢游,就大喊一聲,他立馬去睡,我就基本沒見到師父做這事兒了。”說著,小刺頭一頓,腦子一轉,用一種詭異的語氣看著黎軻說,“說實話,這事兒還真有些玄乎,上一回見這事兒是一年前了,那天晚上,也是十二點,師父也是做著這事兒,沒過一會兒筷子立住了,幾分鐘后,我親眼看著那筷子在抖,抖了一會兒后又停了,但那筷子一直就沒倒過。后來我問師父,師父說這是回魂了,說明他叫魂的那人回來看他了。那一晚,師父叫的是他爺爺。現在想來,我都覺得瘆的慌。打那以后,我就在師父叫魂之前制止了他。”說完,小刺頭瞅了一眼黎軻,看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又說,“你要是怕,就進屋吧,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