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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忽然想起什么,一抬頭,昨晚貼玻璃上那張提醒自己送藥的便利貼不見了。————譚笑手里這根煙來得太晚。但他覺得這一刻才是最需要來根煙的時候。他打火,緩緩點燃,深吸一口,頭仰著靠在沙發上,鼻腔和口里同時吐出煙霧。譚笑舒展長臂,順著單人沙發的扶手張開,骨節分明的手指間,細長的煙身恰好延伸在煙灰缸上空,輕輕一抖,煙灰便精準地掉落到里面。在它旁邊,赫然是小李丟了的便利貼。上面筆跡散亂,落筆匆忙,寫道:譚總,藥,A1譚先生。再旁邊,那些藥散散地放著,或立或倒。白色的煙霧模糊了譚笑的面容,只是眼底迷茫的痕跡過重,還未消散。懶懶蹲在他腳邊洗臉,偶爾疑惑地看看自己異常沉默的主人。作者有話要說:來自存稿箱君的一章~收藏收藏,留個評論嘛,你看評論區那么空曠~第28章第二十八章譚笑胃疼是從大一開始的。初入大學校門,譚笑成天泡在圖書館,羅峰又忙著跑社團,沒人監督,他常常忘記吃飯,胃病的根就是從那時候埋下的。等他意識到自己會胃疼到難以忍受的時候,胃病也已經發展到不容忽視的地步了。在一次飯后胃痙攣后,他不得不去看了醫生,斷斷續續吃了幾次藥,或許是生活安寧,自己又有意養胃,直到大三也沒再犯過。大四第一個學期,譚笑和譚紀平濃情蜜意,譚笑實習兼上課,還要抽時間陪男朋友,三餐時常混亂,且日夜顛倒。不愛惜自己的后果就是舊疾來襲。“去醫院。”譚紀平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用濕毛巾給譚笑擦臉,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譚笑只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棉T,抱著肚子,曲起雙腿,背對著譚紀平。譚紀平眼熱,往屁股一拍,臀rou就微微顫抖。“紀平~”譚笑額頭冒著疼出來的冷汗,嘴唇都要咬破了,聲音顛顛發顫,可憐見的。“乖,去醫院。”譚紀平撐著床墊,俯身,撩開他汗濕的幾縷頭發,從他牙齒里拯救出被咬得快要滴血的唇瓣,心疼地親了親。譚笑捂著肚子,好像全身都在發抖,淚眼朦朧,“不要。”譚紀平猛地打了一下譚笑的屁股,巴掌聲清脆。“嗚……”譚笑哭著叫了聲。都疼成這樣了還不愿去醫院,該打!譚紀平氣得肝疼。更氣自己沒照顧好他。知道這時候不能由著譚笑任性下去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衣櫥里找了身白色休閑套裝,一邊哄一邊給他穿上。“乖,寶貝別動,再動還打你屁股。”譚笑老大不樂意,又不是沒疼過,剛才吞了顆藥,他覺得不是什么大事,忍忍就過了,譚紀平老是大驚小怪的。他不喜歡醫院,譚紀平又非要送他去醫院。生病的譚笑小孩子性子上來,就不配合,穿褲子踢腿,穿衣服藏手。譚紀平本來想把他汗濕的內褲也給扒了,脫的時候譚笑可找到犯抽的機會了,弓著腰滿床蹦。把譚紀平惹惱了,直接甩了幾巴掌在rou最多的屁股上。“還鬧嗎?”譚紀平手掌放在他屁股上,眼神兇狠,看似威脅,其實自己最舍不得,在上面揉啊揉。“不鬧了。”譚笑說。譚紀平嗯一聲,終于如愿以償扒了那條早看不順眼的濕內褲,換了條干凈的。譚笑全程沉默,他胃疼得厲害,實在分不出精力作怪了。譚紀平揣上鑰匙錢包,背起他,小心翼翼放在副駕駛上,到了醫院,改背為抱,掛了二十四小時VIP急診,專科專家被院長一個電話從被窩里挖出來給譚笑看病。“這里疼嗎?”醫生摁了摁譚笑腹部上的一個位置,問。譚笑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不疼。”“這里——”醫生話還沒說完,譚笑就仰著脖子痛苦地喊了一聲。譚紀平直接揮開醫生,緊張地抱著譚笑安慰,“乖,乖,沒事了。”譚紀平面對譚笑和顏悅色輕聲細語,扭臉對著醫生就橫眉怒目蠻橫無理了。“你干什么!沒看他疼成這樣了嗎?!還不給他止疼!”把醫生給嚇得都結巴了,“……例,例行檢查。”“檢查完了沒有?!”面對譚紀平護妻心切的無理取鬧,醫生無可奈何,恨不得自己能隱身,弱弱道:“……沒有,還要做胃鏡看看具體情況。”譚紀平的目光簡直要殺人,“那,還,不,快,安,排。”“馬上馬上!”醫生奪門而出。譚笑做了全麻的胃鏡,醒來非常不舒服,想吐,反胃。譚紀平一直等候在他身側,但凡他有點風吹草動他都一清二楚。譚笑睜開眼睛,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譚紀平,那人看起來比他還難過。“難受。”譚笑說。“馬上就好了。”譚紀平哄他。譚笑不信他,錘了一拳他胸口,沒得逞,手被譚紀平捉住了。“打針呢。”譚紀平皺著眉頭,把他手掌攤平,放在自己掌心十指相扣,“別亂動。”冰涼的液體滴進血管里,手掌卻是溫暖的。譚笑歪著頭看譚紀平,想撫平他眉心的皺起來的痕跡。“想吃手抓餅。”他說。譚紀平板著臉,“吃什么手抓餅,不健康,胃好之前那些都不許吃了。”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胃好之后也不準吃,發現一次□□一次。”譚笑失笑,蒼白的臉色總算有了點氣色。“流氓。”“那也是你一個人的流氓。”“譚紀平,你要不要臉?”“我都給你的了,還要什么臉。”真不要臉。譚笑笑彎了眼睛,用另一只沒掛水的手捏住他的鼻子。“別鬧。”譚紀平由他掐,嘴角揚起來,終于不皺著眉頭了。譚紀平脫了外套,握住他打吊瓶的那只手不讓他亂動,爬上床,抱著譚笑的腰一起睡。“腳冷。”譚笑說。譚紀平什么都沒說,雙腿一夾,把譚笑兩只冰冰涼的腳丫子撈到自己腿中間。譚笑往他懷里縮了縮,譚紀平也朝他靠近。窄小的病床上,兩個人隔著薄薄一層衣服相擁。冬季微涼,身邊人的體溫正好能溫暖一個夢。譚紀平親親譚笑的額頭。“你該睡了。”譚笑回他一個吻,“你也該睡了。”“嗯,晚安。”“晚安。”次日,譚笑出院,醫生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