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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源的呼救聲從衛生間傳出來。譚紀平和蒙林對視一眼,蒙林率先跑進廁所,征了一征,立刻撲上前去試圖分開打成一團的兩人。“譚笑住手!”譚紀平額角猛地一跳,一把推開蒙林,擰著眉將趙源身上大打出手的譚笑揮開。趙源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了,蜷縮在地上嗚嗚地哭。譚笑的后背磕到洗手臺的邊緣,臉色一瞬間煞白,他手往后撐了撐,才沒滑下去。譚紀平一眼都沒有看他,和蒙林一左一右扶起趙源。趙源看清楚來人,嗚哇一聲,哭著撲進譚紀平懷里,“譚總嗚嗚嗚……”“譚笑干什么?”蒙林臉色鐵青,趙源怎么著也是貼著譚紀平標簽的人,譚笑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呵。”譚笑冷笑道,“蒙秘書沒長眼睛嗎?我在打人吶。”“你!”蒙林指著他,“你有什么資格打他?”“哦?”譚笑反問,“那么蒙秘書又有什么資格指責我?”譚紀平眉頭深鎖,大手搭在趙源后腦勺上,不贊同地看著譚笑,“你鬧夠了沒有?”譚笑與蒙林錯開視線,一轉眼,看到譚紀平的動作,死盯著,手指不自覺扣緊了洗手臺面。不夠。是他先打我的,是他找我茬兒,我本來就氣悶,他還來撞槍口……譚笑看著譚紀平冷漠的表情,想解釋,想辯解,卻跟什么壓著喉嚨口似的,沉重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心里悄悄燃起的那簇小小的希望的火苗在這一刻破滅。“夠了。”譚笑靠著洗手臺,低著頭,面色灰白,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譚總來得真及時。”譚紀平看著譚笑覆著半面陰影的臉,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他沒有說話。趙源不想在這里多做糾纏,譚笑多說對他不利,他哭唧唧放聲喊疼,譚紀平非常煩躁,只得先將注意力放在他這兒,沖蒙林使了個眼色,先帶人走了。蒙林收了收情緒,公式化地說道:“關于賠償問題,律師函明天會送到你辦公室。”說完就追譚紀平去了。衛生間里徒留譚笑一人,孤寂的燈光暗淡慘白。譚笑轉過身,他捧著水,一遍又一遍地洗臉。洗到臉麻木僵硬了,他才撐著洗手臺抬起頭,鏡子里的青年面無血色,顫抖著手緩緩捂上心臟的位置,清晰的不甘和苦澀久久不能散去。青年對著鏡子苦笑了下,“這種結果不是很正常嗎,有什么可難過的,矯情。”他掬起一捧水潑向鏡子,“這下死心了吧。”羅峰等傭人烘干了衣服拿給他,他換好了衣服還不見譚笑回來,又躺回床上等了等。于念也換了好衣服,對著羅峰戴領帶結。羅峰苦著臉看著自己進了水的手機,“拜托啊大哥,看在我每天準時給你充電的份上,您行行好開開機好么,我就想打個電話,一個!一分鐘之內肯定搞定!”羅峰鄭重其事豎起一根手指。于念邊系邊樂,“你試過開機了?”羅峰表情驟然一蔫,跟被霜打的茄子似的,“試過了,沒反應。”于念趴到他旁邊,伸手,“我試試。”羅峰把手機給他。于念拿著手機上下看了看,說:“打完這個電話,手機還要嗎?”羅峰郁悶道:“不是吧,你修手機只能修成一次性的啊?”“沒有工具,只能拆了再修,拆了我可就不一定裝得回來了。”于念說。羅峰死馬當活馬醫,“行吧行吧,你拆你拆。”于念拆了。鼓搗了一會兒,甚至跑回浴室拿吹風筒吹了吹,還真給他弄好了。“哇靠。”羅峰成功開機,由衷道:“你真厲害,謝謝你。”于念撐著頭嗯一聲,用力揉了揉羅峰的頭。越看越可愛,真人比照片可愛多了。“還有剛才,那個,”羅峰瞥了于念一眼,突然覺得他好帥……臉上有點發燒,他低著頭,“撞到了你不好意思……謝謝你救了我,你真是個好人。”“不客氣。”于念得了張好人卡,笑瞇瞇的,話鋒突然一轉,“你不記得我了?我們見過的。”“哈?”羅峰看著于念頭腦風暴,終于從犄角旮旯里翻出這張臉,“哦!我想起來了,檸檬C!……唉?你怎么不帶眼鏡了?”于念嘴角斜勾,顏色較淺的眼眸卻覆上一層不滿,“我戴了隱形眼鏡……”他嘆口氣,表情還真有些難過,“原來你把我忘了啊。”羅峰訕訕干笑,“哈哈、哈,那什么,我記性不大好哈哈,檸檬C……我請你吃飯吧!以報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唉,”于念陰陽怪氣地笑,“一頓飯就把我打發了?”羅峰咽了咽口水,忽然覺得于念背后長出了惡魔翅膀,陰陰險險的,“那那那你想怎么辦?”想把你辦了唄,于念心想。不過為了不嚇著小白兔,于念決定溫水煮青蛙,慢慢來,“我助理最近忙不過來,你來幫幫他,做我一個月的助理怎么樣?”哈?就這樣?已經做好挨宰心里準備的羅峰有點意外。他想了想自己文文的進度,以及當他助理之后可以空出來寫東西的時間,覺得這個報恩的方式還可以接受,乖乖跳進鍋里,“行,但是先說好啊,我沒做過助理,沒有工作經驗,我是個職業網絡寫手。”于念嘴角的弧度越勾越大,“沒關系,我可以教你,工資也會按照我的助理標準發給你。”小白兔覺得于念是個大好人。于念陰謀得逞,提醒他,“你不是要打電話嗎?”“哦哦,對。”羅峰又看回手機。他打給譚笑,通了之后馬上被掛掉了。羅峰當譚笑有什么事兒不能接電話,又給他發了條短信。—笑笑你怎么還沒回來?我都長蘑菇了!譚笑回復得很快,幾乎是羅峰發送的同一時間發來的。—我不過去了,你先下樓等我。“搞什么呀……”羅峰嘟囔了句,老老實實起身,很自然地拍了拍于念的肩膀,“我先下去了,要不要一起?”“一起。”趙源坐在會客室,一名醫生正在替他處理傷口。“他怎么樣?”蒙林問,趙源的傷看著很嚴重,他就知道譚笑溫文儒雅的表面下有一顆暴力的心,終于敗露了吧。“沒什么大礙,”醫生拿著棉簽沾藥,“都是皮rou傷,十天半個月就能好。”趙源呲牙咧嘴,傷幾乎全在臉上,丑死了。譚紀平抽著雪茄,神色淡漠,默默看了幾眼,把雪茄捻滅在煙灰缸里,起身,“我出去一下,不要跟來。”蒙林只好又坐下,他的直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