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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一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四皇女府邸的書房中,“屬下近日跟著許郎中,發現另外也有人盯著她!” 書桌前正在看書信的人抬起頭,一雙鳳眼盡顯銳利,“誰?” “屬下不知!”不敢直視主子的眼神,黑衣人頭低的更低,“屬下今日想引她出手,卻發現她已經離開!” “她發現你了?” “屬下并未暴露!” “你說她可是太女之人?” “屬下不知,但這些日子許郎中并未與主子相見,那人想必也是查不到什么,方才離開!” “恩,也有可能!”四皇女眼睛輕瞇,最近太女那邊是沒什么動靜,難道在密謀什么,“你繼續去查,若是再發現,直接將其暗殺!” “是,主子!” “另外,傳信許昌莘,讓她謹慎行事,近日就不要與本王聯系了,若真有要事,由你傳遞便可!” “是,屬下明白!”黑衣人瞬間消失。 是夜,司馬荇回到私宅,阿明家的小心翼翼的在門口候著,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 “你怎么在外候著?”主子今日本就不爽,他可不想自家親親妻主平白受到牽連。 “老爺來了,現在還在東廂候著呢!”阿明家的看了一眼臉色陰沉的主子,沒敢上去稟報,只小聲跟自己夫郎說。 “父親來了?”司馬荇一驚,“你們怎么不早點派人通知我?” “派了幾批人出去尋了,回來皆說沒找到主子您!”阿明家的小聲回到,老爺來了半天,她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觸了霉頭。 “他老人家幾時來的!”司馬荇匆匆往內走去。 “午后便到了!” “可用晚餐了?” “沒,老爺到現在連茶都沒喝一口!” 司馬荇轉頭看了阿明家的一眼,加速往東廂走去。 剛到東廂房門口,司馬荇便看到正中危坐的何氏,保養姣好的面容上一點看不出年逾半百。 “父親!”司馬荇行了個禮,便站在一旁聽訓,剛剛他偷偷瞧了一眼,并未看清父親的表情。 “回來了!” “是,父親!”司馬荇想了想,繼續說道,“荇今日巡鋪子晚了,害父親久等,實在...” “你母親雖什么事都由著你,但你到底是世家公子,凡事得記著你的身份,切莫失掉了司馬府的面子!”何氏打斷他的話,冷淡的聲線傳出。 “是,父親!”司馬荇低頭不敢再言。 “行了,回吧!”何氏轉頭吩咐身邊的侍兒。 “父親,您這么晚還未用餐,荇讓人去準備...” “現在什么時辰了?”何氏眼神銳利,直讓人倍感壓迫。 現在早過了用餐的時辰,何氏一向嚴于律己,只怕是今日再不會進食,司馬荇心里愧疚,但也不敢再說一字。 走到門邊的何氏突然停下,轉頭看向站在原地的兒子,“我不求你與你哥哥一樣,能為司馬家族奉獻一生,但無論如何,你是個男兒,嫁人生子才是正途,京中貴族哪家會要一個整天拋頭露面還日日夜歸的公子當正夫?” 看小兒子依舊低著頭沒有回話,何氏自覺失望,轉身離開。 “主子!”何氏走了很久,司馬荇仍站在原地不動,阿明有點擔心的喊道。 司馬荇突然發瘋似的把桌子上給何氏備的茶點都推到地上,地上瞬間到處都是瓷器碎片、水漬和點心沫。 “主子!”阿明心疼的喊道。 “為什么,為什么,我再怎么做都入不了你的眼!” 司馬荇哭泣不止,所有人都不屑他整日拋頭露面,跟各色各樣的女人廝混在一起談生意賺錢,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這樣,他也想找個人愛,找個肩膀靠,而這一切都只不過是讓那個叫父親的人多看自己一眼罷了。 阿明在一旁沉默著,并未上前勸慰,主子們的事他無法插手,只能默默陪著。 “阿明,明日讓王蕓回了許家,就說那批首飾出了問題,無法交貨,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發泄過后的司馬荇冷靜下來,就近找了個椅子坐下吩咐道。 “主子,可是王掌柜不是說這批首飾已經完成了嗎?” 下午主子跟定遠侯置氣后就去了玉竹軒,王掌柜報告時他就在身邊,聽的是一清二楚,他不懂,為何主子如今又要這樣吩咐。 “按我說的去做!” “是,主子!”阿明隱隱猜到是為了誰,可這樣做主子也沒益處啊,他都被弄糊涂了,“若翡翠坊接了這單該怎么辦?” “放心,許家那女人不會去翡翠坊的!” 雖然許昌莘不確定翡翠坊的幕后老板是誰,但總知道與玉樓的那位有關系的,她那點齷齪心思如何敢直接現于他面前,若不是因著玉竹軒有保密手冊,只怕她也不會如此膽大,來他這兒仿制定遠侯府當年送去的聘禮。 不過許昌莘不知道的是,若是她現在上門要求退婚,只怕楊樂夭會樂的不要任何東西,只求盡快脫身。 他看人一向很準,不管以前的楊樂夭如何,現在他認識的這個只怕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隱藏的深的很。 楊樂夭與他之前見過的世家貴女都不同,或許這才是他受吸引的真實原因,如今,在他還沒理清自己的情緒之前,他不希望任何外界因素影響到他的目標,哪怕是他一直引為知己的辛玉郎。 只要楊樂夭身有婚約,辛玉郎就不會與她有任何關系。 第14章 追愛攻略 “楊嬸,你說這許家的怎么還不來退婚?”楊樂夭很是無聊的翻著賬本,隨口問道。 這大冬天的,外面太冷,本想窩在棉被里跟周公多下會兒棋,誰知大清早就被管家給挖了出來,說快過年了,讓她把近一年的賬對對。 整整五大本,一上午枯坐了兩個時辰,看了還沒十頁。不怪楊樂夭看得太慢,實在是賬記得太過凌亂,全是實時記賬,完全沒有個分門別類,再這樣看下去,沒個十天半個月別想出門。 “小姐希望許家退婚?”管家問道。 小姐自大病后性情大變,她是知道的,但連對許家公子的感情也沒了,確實令她驚訝。 “我對許昌平早就沒了記憶,更何況,我病了那么久,他卻一次都未過問,確實令人心涼!” 之前聽人說,有人即使失了記憶,在面對自己心愛之人時,依舊感情濃烈,自己還是不要否認的太過,把罪責推到許昌平身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