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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小姐...”千紅拉住正準(zhǔn)備上樓的楊樂夭,“我就在一樓看看就是了。” 楊樂夭看著千紅嬉笑道,“怎么,現(xiàn)在倒想著替你小姐我省錢了。” “不是,不是...”千紅臉皮子薄,連連搖頭,“那個,二樓都是玉器,金飾在一樓。” “你給順兒挑個玉簪,豈不比金簪更好!” “小姐說笑了,奴們都是做粗活的,哪能戴玉簪。”千紅低聲輕吟,背卻略顯僵直。 “對不起!”楊樂夭知自己的無心之言傷了千紅的自尊,老管家曾說過千紫千紅兩姐妹并非家生奴,因著家境敗落才入了府,她娘看兩姐妹識些字便讓貼身伺候著了。 “小姐這是折殺奴了,哪有主子跟奴道歉的!”千紅臉色稍緩,思及小姐的失憶癥,知道她有口無心。 “那你在樓下先挑著,挑最好的,就當(dāng)小姐提前送給你和順兒的結(jié)婚禮物!”楊樂夭眨了眨眼,一簪兩用,既完成了約定,又做了禮物。 當(dāng)然,正感動的一塌糊涂的千紅是沒想明白的,呆呆的往大堂一角的金銀飾專柜走去。 “小姐,樓上請!”等她主仆倆說完話,一直沉默站在楊樂夭身邊的透明人伙計(jì)才輕聲提醒道。 和一樓的喧鬧不同,二樓相對安靜許多,一個客戶旁陪著一個伙計(jì),不時對客戶的選擇提點(diǎn)建議,好幾個人離柜時都是滿載而歸。 “小姐今天是想來挑些什么?”身邊的伙計(jì)問。 “我也看看簪子吧!”其實(shí)她也沒想買什么,只是隨口胡謅。 “那真是趕巧了,玉房今日送來了幾支新款,花色都挺襯小姐的!”說著便將她引往左手邊的一個柜子。 楊樂夭站立在柜旁,本是隨便看一眼,卻被其中一個竹節(jié)簪粘住視線,簪子整個玉面晶瑩剔透,渾然一體,就連尾部雕刻的兩片竹葉也似本就長在上面的。 看楊樂夭喜歡的不行,伙計(jì)展開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小姐果然好眼光,這竹簪是這批簪子中成色最好的,我們玉坊資歷最老的師傅親自下刀,不管是小姐自己戴,還是送給心儀的公子,都是極佳的。” “多少銀子?”楊樂夭輕輕摸了摸簪子,沁涼透心,就連她一個不懂玉的都知道是好的。 “一千一百兩,象征著一心一意,本店也是討個好彩頭。” “這么貴!”千紫千紅這類大丫頭的月銀也不過五兩,一年到頭加上主子逢年過節(jié)的獎賞也不過百兩,這一個簪子就要一千多兩,搶錢啊。 “嫌貴,就不要來丟人現(xiàn)眼了!”一個妖里妖氣的男聲突然響起。 “這簪子這么好看,我要了!”還沒等楊樂夭反應(yīng)過來,手上的簪子便異了主。“小煙,你也忒不厚道了,來了這么好的簪子都不告訴我。” 叫小煙的伙計(jì)立馬一臉歉意的走了過來,“真不好意思,白爺,您剛剛說替夫人挑個玉佩,我就沒顧上。” “一千一百兩就一千一百兩,我買了!”男子一個晃神,簪子又回到楊樂夭手上。 “你,這簪子小爺我看中了,小煙,給我立馬包起來!”男子氣的一張俊臉通紅,又礙于禮俗,沒法直接從楊樂夭手上搶回,只能呵斥店里的伙計(jì)。 “白爺,這...”伙計(jì)有點(diǎn)為難,對方雖然看著眼生,但衣著卻頗為講究,如今這副態(tài)度,擺明了也是極喜歡這簪子,恐不會輕易放手。 “夫人,你看他們都欺負(fù)我,我就要那支簪嗎!”看伙計(jì)沒幫他,楊樂夭又霸著簪子,男子一扭一扭的回到剛剛的柜臺前,拉住一胖婦人的胳臂撒嬌。 那胖女人在男子的攙扶下慢慢走過來,肚上一層一層的肥rou隨著走動上下顫抖,楊樂夭都害怕那rou突然抖得掉下來。 “誰搶我心肝兒的簪子了?”胖女人從上瞄到下,眼神中露出諷笑,“就你,買的起嗎?” “我出兩倍的價(jià)錢!”胖女人伸出兩只戴滿戒指的粗手指在楊樂夭眼前晃了晃。 “三倍!” “這位小姐,您看?”叫小煙的伙計(jì)有絲心動。 楊樂夭沒有理睬兩人,手上拿著玉竹簪看向帶她上來的伙計(jì),“幫我包起來吧。” “你個賤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還不曾有人如此不給她面子,胖女人氣的不輕。 楊樂夭眉頭皺了皺,今天出門沒看黃歷,真是倒霉透了,這都遇到些什么奇葩,動不動就給她敬酒、罰酒的。 “玉竹軒何時變作拍賣坊,價(jià)高者得了?”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我是hellokitty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姐,我這就給您包起來!”身旁的伙計(jì)連連彎腰道歉,伸手欲接過楊樂夭手上的簪子。 “放肆,我看誰敢給她包起來!”胖女人大手往柜上一揮,瞬間幾個價(jià)值不菲的玉簪摔碎在地。 “白夫人,您高抬貴手哦,小店小本經(jīng)營,可經(jīng)不住您這么摔!”一個掌柜模樣的高挑女子連忙奔了過來,跪在地上拾撿起碎了的幾塊玉簪,一副rou疼樣。 “我愛摔就摔,王掌柜是怕我賠不起?”胖女人從懷中抽出一打銀票摔在地上。 掌柜撿起銀票,看了看單張面額,不要數(shù)也知道是夠賠了,立馬站起換了一副諂媚樣對著胖女人,眼睛卻對旁邊的伙計(jì)使了個眼色。 “白夫人,我知道您財(cái)大氣粗,這不是怕你摔疼了手,氣傷了身嗎,來來來,快搬個椅子來給夫人坐坐。” “我不要坐,我家心肝兒就喜歡那個簪子,其他免談。”胖女人揮了揮掌柜的欲上來攙扶的手,一副沒得談的樣子。 “白夫人,您也知道玉竹軒的規(guī)矩!”掌柜的擺出為難的神色,“本店開業(yè)之初就立了先來后到的規(guī)矩,怕的就是發(fā)生這種不好裁決的境況。” “規(guī)矩,哼,規(guī)矩重要還是賺錢重要,王掌柜,你看著辦。” “若是信譽(yù)沒了,以后誰還來玉竹軒買東西。”不想店家為難,楊樂夭正欲放棄,卻從背后傳來一道好聽的男聲。 “你又是誰?我白翠翠的事兒幾時輪到一個男的插嘴?”又來一個惹事的,胖女人氣的直喘,“王掌柜,你到底賣還是不賣。” “夫人,莫生氣,我們以后再不來這兒了,京都又不是他一家賣珠寶的。”妖異男子連忙上去給胖女人順氣。 “白夫人,抱歉。”王掌柜態(tài)度突然變得強(qiáng)硬起來。 “哼,失了我這個大客戶是你的損失,以后休想我再踏進(jìn)玉竹軒。”胖女人出口威脅,見沒人理她,拂袖而去,妖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