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造成的減產(chǎn)，那就是土地的原因。”

“建議你們趕快種一季的大豆。”

☆、第20章

再肥沃的土地，無間斷地種了幾年農(nóng)作物，并且還沒有外來肥料補給，都會變得貧瘠。而豆科植物的根瘤菌有固氮作用，一季大豆種下來，相當于是給土地撒了一麻筐的氮肥。

“不行不行。”農(nóng)民們紛紛擺手：“這大豆它不能當飯吃啊，賣也賣不了多少錢……我們都沒錢吃飯啊。”

馬小瑞道：“但是這樣的玉米種下去你們也是賠錢的，為什么不試一試呢？”

他扭頭看了一眼霍欽，這貨正看著他，天真地眨著眼，如同在聽一個不明覺厲的故事，然后一邊鼓掌一邊說：“好厲害！”

……英雄，你的生物知識是就著飯吃下去了嗎？我需要你的支持啊！

“啊，對！”霍欽反應過來，道：“反正左右都是賠錢，為什么不試一試呢？沒準今年的大豆能賣個好價錢呢！”

馬小瑞繼續(xù)解釋道：“現(xiàn)在玉米剛剛收獲，還不算是到了秋天，正好趁著農(nóng)地里空閑的時間種上一季大豆，等收獲了之后，來年可以繼續(xù)種玉米，收成一定會比今年好的。”

“這怎么行？”農(nóng)民們繼續(xù)擺手：“一年種一次玉米，地就已經(jīng)那么不好了，現(xiàn)在還要再種大豆，那豈不是會更不好嗎？不行……”

“是啊，這收成肯定會越來越差啊！”

“萬一連累了明年的玉米，我們可就真的吃不上飯了啊。”

“哎，我是知道城東頭有幾家種豆子的，人家那個收成確實是好，種出來玉米又大又多，賣相也好看——”

“對啊！”馬小瑞拍著桌子道：“我就說吧！種大豆肯定是可以的！你看他們——”

“不不不……”那個農(nóng)民卻再次擺了擺手：“我專門去過那幾家的，人家都把農(nóng)神像擺在最好的屋子里！每天早晚都拜，供奉最好食物！”

馬小瑞：“……”

他感覺自己是在對牛彈琴，空有一身技能使不上勁，如同夾雜著破風聲的拳頭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不，他是在教牛彈琴……

他跟牛說你要這么彈，牛說，不不不我不彈，我踩草。誒為什么草沒有發(fā)出和鋼琴一樣的聲音來呢？一定是草看我不順眼……

他一個頭兩個大。尋思著怎么才能用白居易老爺爺?shù)姆绞剑芽茖W說得通俗易懂，讓這里的瑪雅農(nóng)民相信“種豆子是可以讓土地變好的”。

“對，一定是這樣！”霍欽突然恍然大悟地拍桌子：“他們的土地好，是因為有農(nóng)神的眷顧啊！”

WHAT？！！！他挑著眉毛回頭去看霍欽，你是在逗我嗎？

只見霍欽又吃了一口玉米粉，不緊不忙地抬頭。

馬小瑞突然就安下心來了。

他不知道霍欽打的什么算盤，但一定是向著自己這一邊的。這一點他肯定。

霍欽問道：“可是為什么大家都種同樣的玉米，農(nóng)神卻眷顧他們呢？”

農(nóng)民們面面相覷。

“不是因為他們把農(nóng)神照顧地更好嗎？”

“……難道是說，農(nóng)神喜歡吃大豆？”剛才的那個農(nóng)民又說道：“我曾經(jīng)看到他們家有供奉過大豆的……”

“誒？真的嗎？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說法？不如問一下祭司大人？”

“得了吧……祭司大人才不會管咱們這些事情的。”

“可是萬一弄錯了怎么辦？再惹得農(nóng)神發(fā)怒可就不好了……”

“……”

“不如這樣吧，”霍欽開口：“在我們家鄉(xiāng)那邊，也有一些占卜之術(shù)。不如由我們來問一問農(nóng)神，這樣，即使農(nóng)神怪罪，也不會怪罪到你們的頭上。”

農(nóng)民們相互看了一眼。

“這……這可怎么好？”其中一個道。

“沒關(guān)系的，我們是商人，拜的是商神。農(nóng)神不管我們的。”馬小瑞道。

“哦！那就好……”農(nóng)民們瞬間松了口氣。

霍欽微笑道：“那我們就定在明天的這個時候怎么樣？占卜其實挺簡單的……”

農(nóng)民們點點頭，吃飽飯散去了，相約明天晚上再過來看。

馬小瑞把頭撞在了霍欽的肩膀上：嘆氣道：“啊……民智未開……”

霍欽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所以只能用‘神靈’來解釋了。”

“適應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他們其實非常好糊弄……”霍欽無奈攤手：“反正也只是為了完成游戲任務嘛。”

馬小瑞眨了眨眼睛，抬頭看他。

這貨設計出來的游戲里面，農(nóng)作物靠天收，農(nóng)民還沒有半點關(guān)于這方面的常識……

他不禁有點懷疑，游戲設計成這樣，是只想表達一下瑪雅平民崇拜神靈的問題，還是因為……設計者對于農(nóng)業(yè)其實也是一竅不通？

他挑了下眉毛。

“好吧，”霍欽攤了攤手：“你知道我是個寫代碼的，農(nóng)業(yè)技術(shù)是什么，我不知道啊……”

“寶貝我真的對此一竅不通，”霍欽如同他肚子里的蛔蟲：“團隊里面也沒人精通的……如果另請這方面的專家還得多掏錢，于是我們干脆把它設定成了這樣……”

“那就沒有一點常識性的東西？”

“有的！還是有的！”霍欽趕忙說道：“至少團隊里面的人有知道一些的，于是我們設置了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祭司，只不過他們真的是無關(guān)痛癢，沒啥用。”

馬小瑞：“……”

他終于明白當初他進游戲時霍欽說的話了：“農(nóng)業(yè)技術(shù)方向？嗯，跟這個地方挺搭的……”

豈止是搭啊？這里的農(nóng)業(yè)是一張白紙……他完全沒有對手啊！這游戲基本上是為他量身打造啊！

他從霍欽的碗里挑出了一個魚丸，嬉皮笑臉：“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然后想追我所以故意弄成這樣的？”

霍欽：“……”

第二天傍晚。

農(nóng)民們從地里上來之后，如約來到了承軒酒館。

外面大廳里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馬小瑞和霍欽從后廚出來，卻傻了眼。

大廳里烏央烏央地圍了一群人，從打扮上來看全是農(nóng)民。大家都吃飽了飯，就等著他倆來了開始“問農(nóng)神”。

“我說，兩位老板，”其中一個猶猶豫豫地開口道：“你們是從外地來的，用你們那邊的方法，問我們這邊的農(nóng)神，那農(nóng)神能聽見嗎？”

馬小瑞笑了笑，只說了一句：“大家且看著。”

他把手里面的一個銅板拿給他們看：“這個銅板有兩面，正面和背面分別有不同的圖案，你們看。”

銅板在眾人手中傳遞了一圈，農(nóng)民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銅板回到了馬小瑞手中，他斂息屏氣，站在桌子旁，正色了起來。

眾人見此，也都不再說話，緊緊地盯著方桌以及方桌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