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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好別讓他感到有什么不對勁。說完慢慢吐出藍灰色的煙霧，整張臉若隱若現的浮在里面苦笑了一下，這案子要再不結，自己真的徹底變成老煙槍了。”知道了。”小劉確認之后，就開始十分有效率的干活。鄭開這邊則是打電話讓人幫忙查孫財的詳細資料以及安置問題，重點表明不要打草驚蛇。因為回去的時候多了一個人，車內的空間就顯得有些狹窄，君子被擠得的整個都貼在叢明身上，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君子莫名的覺得緊張，一動也不敢動的僵著身體，可鄭開那個討人嫌的家伙偏偏還要抽煙，到處飄散的煙霧無時不刻的在刺激著他敏感脆弱的鼻粘膜。君子竭力控制想要打噴嚏的欲望，可身體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你怎么了？”叢明有所覺察的低下頭，結果撞上了一雙微紅的眼睛。君子怕自己一說話就憋不住了，只能使勁兒搖頭，示意自己沒問題。叢明對這個答案顯然不信，擰著眉若有所思的盯著他的眼睛，半晌后，抬起手把窗戶打開，漠然的說:”以后有什么問題就提出來。”君子又是感動又是發囧，白皙的臉漲得通紅，用力的點了點頭，卻發現叢明已經轉頭去看窗外了，最后只能低聲哼哼，”知道了。”鄭開剛掛掉電話就看到這一幕，順手把快燃盡的煙頭滅掉，毫無誠意的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習慣了就沒注意到，下回不會啦。”君子無語的對車頂翻了個白眼，以后誰還想跟你坐同一輛車啊，這是詛咒人家犯罪吧。鄭開顯然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問題，厚著臉皮笑呵呵的又抽出一根煙。君子已經無力吐槽了，索性閉上了眼睛，腦袋后面是叢明的瘦削但不單薄的肩膀，伴著車子行駛中微微的顛簸，慢慢的意識模糊起來。”醒醒，要下車了。”不知迷糊了多久，君子突然覺得被人推了一下，忍不住一個機靈蹦了起來，然后哐當一聲撞上了車頂。君子這會兒是徹底清醒了，兩眼淚汪汪的揉著撞得麻木的腦袋，盡量無視笑的特別欠扁的鄭開，默默的跟在叢明身后下了車。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們在路上花了四個小時回到警察局，局里的同事通知鄭開人五點就到了，現在他正老老實實的在安排好的屋子里等著。鄭開吩咐小劉警官先帶李斌去驗傷，又對車里的小江警官示意去找今天李斌提過的那個賭坊看看，看他交代的是否屬實。交代完事情后，就只剩下君子和叢明了，鄭開頭疼的敲了幾下腦袋，無奈的轉過身往里走，”你們要是不想走，就跟我來吧。”當然不能帶著他們一起去見孫財了，鄭開在隔壁給他們安排了一個空房間，但可以通過墻上的屏幕看到和聽到鄭開他們所在的房間。君子覺得很滿意，自然笑的像朵花似得把提供這些便利的大爺送出去。關好門后，反身回來，就見叢明已經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嚴肅的盯著畫面里的孫財。君子也趕緊在他身旁坐好，仔細觀察了一下孫財，他似乎很平靜，一個人等了那么久卻一點也不急躁。如果是一般人，先是被警察請到警局，又是被獨自丟在這里等了兩個半小時，肯定會緊張或者不耐煩。君子覺得心里冷氣嗖嗖的往上竄，這個男人要不就是對自己做的事情十分有把握，要不就是什么也沒做。”仔細聽。”正在靈魂出竅的君子被叢明清冽的聲音打斷了思緒，回過神一看，原來鄭開已經進了屋子開始問話了。君子趕緊點了點頭，坐直身體，聚精會神的聽他們的對話。”別緊張，叫你過來只是想了解一些情況。”鄭開溫和的接了一杯開水遞過去，然后自己把手里的材料放下慢悠悠的坐在對面。”您問吧，”孫財感謝地接過杯子，”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全都說。”鄭開點了點頭，溫聲平氣的說:”主要是想知道一些李斌的事情，他今天來局里交了驗傷報告，還主動交代了一些事兒。”說完靠在椅子上，不動聲色的觀察對方的表情。孫財神色未動，自然的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那警官您想知道些什么？””李斌承認了他的傷是他老婆抓的，還交代了經常讓你幫他值夜班的事情，你怎么說？””嘿，”孫財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就跟他說的一樣，那家伙好賭，我偏偏又喜歡干夜活，所以就順手幫了他幾次。””之前我們去工地問話的時候，他說謊你怎么不報告給我們？”鄭開提高嗓門，厲聲問。”我……對不起，”孫財苦著臉嘆了口氣，”平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怕說了之后……””哦——”鄭開看似若有所思的拉長語調，”可李斌怎么說是你告訴他不能跟我們說的呢？””警察同志，”孫財慌亂的抬起頭解釋，”我這……這都是怕他出事兒啊，聽說賭博也是要被抓去蹲號子的啊。””別緊張，慢慢說。”鄭開卷起手中的材料敲了敲桌面。”哎，好好。”孫財長出了口氣唏噓道，”他家情況我們工地上的都知道，如果他進了號子，就剩孤兒寡母的太可憐啦。””可是比起這個，你不幫他值班不是更好么？”鄭開看似孤疑的挑了挑眉。”我，我就是想事情太不全面了。”孫財苦笑了一聲，隨即緊張的站起身，”我……我這不會是包庇罪吧？””那倒不至于，”鄭開拍了拍桌子示意他坐下，若有所思的低聲嘆道，”應該是妨礙調查。””警察同志，我……我是不知道啊。”孫財急聲為自己申冤。”所以你要暫時留在這里協助調查。””警察同志，可我明天還要上工啊。”孫財緊張的瞪大眼睛。”這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們頭說。”鄭開安撫的說了一句，然后又神色嚴肅的問:”所以上周五是你值的夜班。””是的。”見得到了保證，孫財冷靜了下來。”那夜里有沒有看見什么？””沒有，八點半我就到了，干了會兒活就睡了。”孫財一口氣把水喝完，順手把紙杯子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里，隨后好像醒悟過來，不好意思的道歉，說自己習慣性這樣。鄭開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又確認了一遍，”真的什么都沒聽到？或者是看到？””沒有，我一向睡覺比較死。””我們后來在施工區找到了一張照片，拍攝時間是周五晚上十一點多。可你卻說什么都沒看到聽到？”鄭開往前傾了傾身體，盯著他的眼睛問。”我真的什么都沒見過。”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