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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有些事情大概是注定好的。 葉藍茵昨天不過是敷衍陳勵川而已,誰料,陳勵川的辦事效率如此之高,竟是已經查到了許萍女兒的下落。 許萍女兒名叫做許曉潔,跟的是許萍的姓氏。 “她就在對面的那家飾品店做小時工。”陳勵川說道。 此刻,葉藍茵和他正坐在車子里,觀察著那個飾品店的一舉一動。 陳勵川又說:“許曉潔今天是上九點,下三點。快了,她應該一會兒就會出來。” 葉藍茵難以克制心頭的緊張。 許曉潔會和她說什么呢? 面對未知,葉藍茵忽而又心生退縮之意,她想到了周亦行斬釘截鐵的告訴她糖糖的死是個意外。 意外,或許就是最好的療傷之藥。 因為倘若糖糖的死真的存在什么問題,現在的她又是否承受的住? “藍茵,你找這個女孩是為了什么事?”陳勵川故作好奇的問道,“是伯母和這家人認識嗎?其實,你托我找的那個住院的老人家,該是許曉潔的外婆。可時間有限,我沒打聽到他們住在哪里,只是根據許曉潔在醫院留下的座機號碼里,找到這兒。” 葉藍茵點點頭,說:“這已經很好了。勵川,謝謝你。” “別客氣。”他笑了笑,“能幫到你,我很開心。不過,你要是想謝我,不如我們哪天去吃你愛吃的那家曲奇?” 葉藍茵的目光還鎖定在飾品店的那扇玻璃門上,她沒有答應陳勵川的邀請,只是轉而說道:“勵川,你總是把過去的很多細節記的那么清晰。” 陳勵川微微嘆息,像是被這句話打開了記憶的閘門。 他說:“你知道的。我有記日記的習慣,什么都記,到現在也還在記。你以前和我說日記本要上鎖。這個習慣,我也有保留。” 葉藍茵放在腿上的手微微一抖,她轉過頭,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平和自然,問他:“上次你讓我去給你穩居,我沒去成。這次,我帶著曲奇去幫你穩居。好嗎?” 陳勵川被葉藍茵唇角那如茉莉一般清雅柔和的笑容給深深吸引住了。 這還是他的女孩,那個他愛了這么多年的女孩。 “好。”陳勵川一口答應,“我會等你,一直都等你。” 葉藍茵沒有說話,轉而又把目光鎖定回了飾品店的玻璃門上。 眼看著再有十分鐘就要到三點了,葉藍茵的心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分外活躍。 噗通、噗通。 一會兒,她究竟會得到怎么樣的結果呢? 葉藍茵的思緒完全都被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給凝固住,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后的陳勵川在笑。 他笑的很得意,是那種看到勝利曙光的得意。 吱—— 一輛低調的黑色勞斯萊斯停在了飾品店門口。 最先下車的人是徐子峰,他繞到左后方的車門旁邊,打開車門,恭候里面的人下車。 能讓徐子峰如此畢恭畢敬的,除了周亦行,還能有誰? “藍茵,是你丈夫。”陳勵川“好心”提醒道,“他怎么會在這里?” 葉藍茵眉頭緊鎖,難以置信的看著周亦行。 他不是完全沒把許萍的事情放在心上嗎?怎么會這么快的找到許曉潔這里? 思考間,一個女孩從飾品店推門出來。 她穿著牛仔褲白襯衣,還有一件鵝黃色的羽絨坎肩,十足的青春大學生模樣。 “這就是許曉潔!”陳勵川立刻說,“我看了她的照片,是這個模樣的。可是,她怎么好像看起來和你丈夫認識呢?” 確實。 許曉潔看到那輛昂貴的勞斯萊斯,甚至是站在勞斯萊斯旁的周亦行,沒有半分訝異。 不僅如此,她還低著頭,直徑向周亦行走去。 周亦行沒有開口說話,是徐子峰同許曉潔說了什么后,徐子峰就又幫周亦行來開車門,而許曉潔則自顧自的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藍茵,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陳勵川疑惑道,“為什么你丈夫會和……” 話沒說完,葉藍茵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徐子峰發動車子,正準備啟動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影子,再抬眼,葉藍茵已經站在了車前。 “太太!” 周亦行一怔,也抬眼看去,就看到葉藍茵神情嚴肅的站在前面。 “周總,這……” 沒能得到請示,葉藍茵已經走到周亦行的身邊,并且拉開車門,對他說:“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周亦行繃著張臉,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陳勵川。 陳勵川眼中的挑釁意味十足,幾乎是完全認定周亦行這一局輸的凄慘,甚至,他認定他已經要失去葉藍茵。 “你為什么不說話?”葉藍茵低聲問,“這個女孩是不是許姨的女兒?你為什么會和許姨的女兒有聯系?請你告訴我。” 周亦行放在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拳狀,他吩咐徐子峰:“處理一下。” 說罷,徐子峰示意許曉潔下車,兩個人直接離開了。 葉藍茵有心去追許曉潔,可眼下,周亦行的解釋更加重要。 “你為什么會和他在一起?”周亦行的聲音里全是不滿和冰冷。 葉藍茵沒有功夫去解釋這個問題,她就想知道周亦行和許曉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先解釋。”葉藍茵說,“昨天,我們剛提及徐姨。我不相信你是偶然來到這里。” 周亦行面不改色,應對:“是。聽你提及了,我找人調查許萍的家庭情況。” “好。”葉藍茵點頭,“我相信你的話。但你為什么和許曉潔像是早就認識的?她看見你,沒有一點兒懼怕,也沒有認生!就那么自然的上了你的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亦行沉默了。 這樣的沉默無疑加劇葉藍茵心中的種種疑惑。 她的性格就是如此,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或許是天生的,又或許是因為新聞專業養成的類似職業病。 楊慧英總說女人該糊涂的時候就得裝糊涂,這不僅僅是生活中的一種中庸,更是對待感情的一種方式。因為太愛問清楚的女人,總是不討人喜歡。 葉藍茵也曾無數次的覺得這話是有道理的,女人有時候就該糊涂,這樣才可愛。 可面對周亦行,葉藍茵做不到糊涂。 他的一絲一毫,她都必須清清楚楚。 “亦行。”葉藍茵放緩了聲音,稍稍彎下了腰,“你的解釋,我不會懷疑的。但是,你得給我一個解釋。” 周亦行又是沉默良久,然后轉頭看向葉藍茵,說:“我的解釋就是不需要解釋。” 葉藍茵身子一僵,頓時被滿心的失望包裹住了五臟六腑。 “很多事情,真的不需要你參與。”周亦行又道,“你非要一頭扎進來,讓所有人進退兩難。這是何必?” 葉藍茵笑笑,指著自己,反問:“我何必?那人和我女兒的死可能有關系,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周亦行搖頭:“糖糖的死,是意外。” “意外和我見許曉潔有關系嗎?”葉藍茵反駁道,“我關心曾經照顧我女兒的阿姨的親人,不可以嗎?” 周亦行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