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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晚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1

分卷閱讀81

    的。

    或許只是看在一家人團聚的份兒上有感而發。

    他是林問江的親兒子,幾乎是一路看著林問江是如何靠毒品發家,起家,到站穩腳跟,成了一代毒梟把控國內市場的。

    人的欲望無窮無盡,錢也是賺不完的,只要有暴利可牟,林問江會一次次地以身犯險。

    不然為什么這次要在墨西哥耽誤那么久?

    說不定,忙完國內往東南亞的這一單,就會去墨西哥那邊繼續重cao本行。

    那邊的管控力度雖然不及國內這么嚴苛,但制毒販毒本就是成本極低,利潤巨高的生意,只要有市場,不愁沒錢賺。

    第37章 星烺(7)

    尺寸相似的兩條紅裙擺在面前時, 晚晚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她還從沒嘗試過這么艷麗的顏色。

    感覺這樣鮮艷詭譎的顏色,更適合林榣一些。

    “都換上吧。”林槐說。

    林榣隨手拿起其中一條裙子, 上下左右細細打量著。

    漂亮繁復的鉤花,簡單大氣的線條款款從她臂彎之間流瀉而下。

    的確與她極合襯。

    林槐讓人定制了兩條, 用以今晚的家宴。

    晚晚和林榣一人一件。

    其實林榣已經穿好了一件通體黑色的裙子, 半開衩的小禮服設計,很襯她瓷白的膚色。

    林槐卻不甚滿意地命令道:“換掉。”

    見林榣沒反應, 他又沉聲地說:“和林梔穿一樣的。”

    林榣這才撩著眼皮,斜斜地覷了他眼, 一手抓過裙子就出去了。纖薄的背影晃動一瞬,輕裊得如一縷煙。

    晚晚望著林榣出去,久沒收回視線。

    房內只剩她與林槐二人,林槐對她溫和地笑了笑:“哥哥先出去了, 你換好了就和jiejie一起下來, 我們就出發了。”

    她點點頭。

    也不敢說自己從顏色到款式,都極不喜歡這條裙子。只得機械地點著頭,隨后便穿上了。

    -

    晚上,一頓飯吃的糊涂。

    在座的除了林家的諸位, 她都不認識誰是誰。

    林槐坐在她一旁,全程都很照顧她,還讓人給她把酒換成了果汁。

    可是, 直到這頓飯結束,也沒見沈知晝來。

    半途,林槐出去接了個電話, 像是在吩咐命令著什么事,在露臺附近來回踱步了將近十幾分鐘。

    一開始他打電話的聲音很大,可能在為什么事而焦慮,跟對方談的不甚愉快,后來見她跟來,便虛掩了下話筒,微微一笑,道:“林梔,去找jiejie,哥哥在打電話呢。”

    隨后,他便減小了音量,避開她去一邊繼續打。

    她只是路過他去洗手間罷了,不自覺地緩下步子,細細聽了一耳。林槐說話的口氣很急切,應該是出了什么事。

    對面,好像是沈知晝。

    她回去后,林榣坐在她左手邊,面色冷淡。

    她悻悻坐下,還是有些不敢跟林榣與林槐之中的任何一人單獨相處。

    她見過林榣隨身帶槍,也見過林榣和林槐有次在家中車庫,林槐和一個手下模樣的胖男人起了爭執,手起一刀就給人手指剁了下來。

    那時她正在睡午覺,聽到樓下有嘶喊和打斗聲,以為是發生了什么事,下樓就撞到了那一幕。

    那時,林槐還牽來一條一臉兇惡的狼狗,把那個男人的斷指扔到狗嘴邊去了。

    她怕得瑟瑟發抖,正欲跑,林槐卻一揚臉,便開始對她笑:“林梔,待這兒干什么?去樓上啊。”

    她的雙腿如同被釘在了草坪里,隨后林槐又一揚手,叫林榣帶她上樓。

    那是她回到林家這么久,林榣第一次與她產生肢體接觸。

    林榣輕輕捏過她的手腕兒,帶她出去。

    她力氣很輕,全然不像是平日舞槍動刀那般,卻好似是一絲一毫的力氣都不敢用,就那么牽著她,一路上了樓。

    全程林榣雖仍冷著臉,她卻能感受到,她這么做,似乎是在安撫她。

    -

    過些日子,沈知晝就要去伽卡替林家父子走那趟貨。

    按理說,在伽卡待了四年,對當地情況多有把握,可畢竟是從相隔甚遠的港城走,一路上肯定變數頗多。

    大家心里都知道有多艱險。

    而且最終目的地還在東南亞,所以林問江和林槐都強調,此次一點兒差錯都不能出。

    林家家宴結束,林槐讓他過來一趟。

    他一早才從隔壁市回來,白天都在補眠,晝伏夜出的,作息顛倒得他有些糊涂,頭昏腦漲。

    人等在門邊兒沒進去,把車停在街邊,在車內坐了一會兒。

    六月底,晚間的天氣沉悶惱人,車內坐不住,他便又下來,靠在車門邊,點了根煙。

    明明滅滅一點猩紅晃動,他瞇著眼,遠遠一望。一抹鮮譎如火的紅糾纏著煙氣,躍入他眼底,從門里出來。

    想起來,他今天回來,還沒來得及與她聯系。

    他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輕易再見。

    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僅戚騰警告過他,林榣也威脅過他,包括林槐近日來一直常伴她左右,不需要他再接送她放學,他也再沒有理由輕易地靠近她。

    林榣送她上了輛車。

    應該是要回去了。

    林榣穿紅色并不稀奇。

    她穿,他倒是第一次見。

    一線纖腰掐得裊娜,不堪一握,兩截纖細的鎖骨楔在微敞的領口,白皙如雪的肌膚泛著層近乎病態的透明感。

    裙子還開衩到大腿彎,虛虛奄奄,欲蓋彌彰,說不出的味道。

    是長大了。

    不留神,他被煙氣嗆到。

    隨手就將那煙掐了。

    卻仍覺得心口空蕩,于是又點起一根。

    燥悶極了。

    林槐還在里面沒出來。

    林榣送她上車,先讓人把她送回家。

    送她的人是虎仔。

    身材魁梧的男人,平頭短發理得一絲不茍,長相敦實,倒無半點流氓相。

    虎仔是見過她的。

    她當然也見過他,那回谷一寧被金奐在蘭黛開了瓢,沈知晝還讓他送他們一群學生去醫院。

    她當然也知道,他平日總跟著沈知晝在一塊兒。

    虎仔跟著沈知晝六七年,當然也知那陣子她住在沈知晝家。

    不過,虎仔在林家諸位面前,向來是能不多嘴,便不多嘴,之前在伽卡他嘴上沒關差點兒就害沈知晝沒了命,生怕再招惹什么災禍。

    林榣讓他送這位林梔小姐回家,他便老實照做,多的話,一字不提。

    沈知晝見那車還未開,不自禁地又多望了幾眼,瞟過車牌號,發現是虎仔的車。

    他深深吸了一口煙,這才放下心。

    倏忽——

    一道銀光擦著他面頰過去。

    虎仔的車斜后方不遠停了輛深藍色商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