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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晚晚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5

分卷閱讀65

    ,便被他洶洶而來的攻勢,一點點攻陷,融化了。

    她雙目微微闔上,眼神逐漸氤氳,像是蒙著一片輕柔的紗。

    他的吻慢條斯理,不疾不徐。

    帶著一丁點兒的試探,還有一些無可忽視的克制。

    非常克制。

    像是怕弄痛了她,一點兒力都不敢用。

    他平時,可沒有這么溫柔啊。

    他輕輕攫住,肆意掠奪,有條不紊地追逐著她柔熱的氣息,心口的一把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

    徹底地,陷入溫柔漩渦之中。

    他洗過澡,上衣的紐扣只扣了一半,環她在懷里,露出半側光潔結實的胸膛,左肩一道疤若隱若現。

    是那年在伽卡受了槍傷留下的。

    她還記得。

    她情不自禁地觸碰過去,心口仿佛也一點點旋出傷痕。

    所有的情愫,都在這一刻不知不覺地破繭而出,生根發芽。

    他擁著她,將她抵在懷中。

    深深地吻。

    肆意攫取著她周身陣陣甜膩的氣息,和獨屬于少女的清香,一陣陣地掠過他鼻尖兒,沁人心脾,焚情化骨。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瘋了。

    ——他到底在證明什么?

    證明她的的確確不是他meimei了?還是證明他,對她的感情已經開始慢慢地變質?

    他不知道。

    她說他昨晚說了很惡劣的話,還做了很惡劣的事。

    她還說,他不要她了。

    他都不記得了。

    只是,這一刻,他還想做更惡劣的事,他只想要她。

    就現在。

    因為她,很快就不是他的了。

    “晚晚,哥哥再混蛋一點,好不好?”

    第30章 暮色(11)

    ——再混蛋一點。

    她的大腦有一刻的宕機, 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話。

    只有這五個字,在她腦海中無休無止地回蕩, 像是魔咒。

    陰雨綿綿的天氣,屋內光線昏昧, 也沒開燈, 潮氣四溢,氣息在膠著之間緩緩地發酵。

    所有的感官, 都被無限次地放大,再放大。

    她不覺有些難耐, 剛一張口,一聲輕嘆便從喉中溢出。

    ——她不是自主的,是完全完全無意識的。

    她能感覺到,這一刻, 所有的表現, 都不是蓄謀已久,而是有感而發。

    被他帶著,沉沉浮浮,起起落落。

    像是一只沒有腳的鳥, 在綿軟的層云之間穿行,無法落地。

    “叫哥哥。”

    他沉重的呼吸飄蕩在她耳旁。

    像是從嗓中很艱難,很艱難地磨出來。

    克制, 而又無可奈何。

    不像有感而發,倒像是,蓄謀已久。

    她便乖乖地叫了一聲。

    “再叫。”

    “……哥哥。”

    “再來。”

    “哥哥……”

    可是, 最后一遍的字都沒吐完,后面的話音,便全被他來勢洶洶的吻封之為緘。

    稍一不留神,她整個人向后一傾,栽在綿軟的床墊上。

    徹底淪陷了。

    他說:“你叫我哥哥,我才越覺得自己是個變態的混蛋。”

    “才更刺激,是么?”

    她兩頰燒灼起來,水眸半闔,輕輕喘著氣,剛一移眸,望著覆在上方的他,身下,便緊接著掠過了一陣小風。

    ——是窗戶開著嗎?

    不……沒有。

    那突如其來一瞬的冰涼,攫住周身的熾熱。

    太迷離,又太徹底。

    她想側頭去看窗口,下巴卻又被他輕輕托過,毫不客氣的扭回來。

    吻不再在她唇上貪戀流連,蓬勃而細碎的炙意,開始從周身的皮膚上,徐徐泛起。

    交繞無休的氣息裹挾住她的雙腿,小腹,有他洗過澡后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夾著很清淡很清淡的煙草味,還有她發絲上洗發精的香氣。

    她好像,做了一個熾熱而冗長的夢。

    夢見在伽卡那年,屋外一片荒蕪貧瘠的土地上,飛速地生長出大片大片的罌粟花。

    蓬勃而旺盛,卻始終青紅不接。

    猶如被齊整地砍成了兩截。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如那片被分成兩截了似的的花田。

    只感覺,眼前,上半空,浮著一層殷紅的云,壓在頭頂,沉沉浮浮,始終落不下來。

    散發出甜膩的香氣,悶住她的口鼻,讓她無法呼吸。

    可她的下半截兒,都好像被那花毒給毒蝕了,要不屬于她了。

    真的要……

    無法呼吸了。

    隨后,她聽到了撕拉一聲,像是什么東西被扯壞了。

    于是,她又想起了那年在伽卡,她被哈丹的爸爸綁架的那天。

    那天她從悶頭一棒的眩暈中清醒過來,在一個滿是泥垢的敞篷車上,顛簸異常。

    哈丹縮在她身邊瑟瑟發抖,牽住了她的手,說:“jiejie,我怕。”

    ——她也怕。

    她每每感到害怕的時候,就無比期盼,他可以在她身邊。

    那時他不在。

    可是,現在,他就在她的身邊。

    把他們之間的距離一點點縮短,就快要,到負距離了……

    記起來,那天她一直在掙扎,可手腳全都被縛住,車斗上一個尖銳的鉤子,鉤壞了她的裙子,沿著側面,劃開了長而凌亂的一條口子。

    那時候,她又感到了害怕。

    不是因為冷。

    是恐懼,切實的懼意。

    可那種恐懼的感覺,在他的外套,罩在她身上時,掩蓋住她裙子上狼狽的劃痕后,就被驅散得一干二凈了。

    他那時還說:“瘦了。”

    他這時,卻咬著她耳朵,惡劣地說:“晚晚,你這么瘦,哥哥好怕會弄壞你。”

    “……”

    她卻還是沒有那種恐懼的感覺。

    想起來,待在他身邊好像無論如何,都不會發自內心地認為他真的是個壞蛋,不會感到深刻的害怕。

    哥哥,一定是有什么苦衷的,對嗎?

    畢竟他以前,是那么,那么地,想當一個警察啊。

    可他現在,怎么就那么混蛋了呢?

    ——真是個混蛋。

    他從后面抱起她。

    她身上懸著自己那件睡裙——若說怎么是懸著呢,大概是,堆疊在腰間,穿不上去,也褪不下來吧。

    不上不下,她在他懷里,也不死不活。

    他全身衣著完好,只有襯衣扣子微敞開,與她一對比,她簡直不敢睜開眼睛。

    他似乎總偏好深色,那樣好像能完全地把他自己藏在暗處。那里對于他來說,似乎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在他身邊,也能感覺到安全。

    沉悶陰霾的雨天,濃云侵擾,窗外又有巨樹遮蔽。

    屋子暗了大半,光線幽昧昏晦。

    唯有她,通體雪白。

    床對面有一面很大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