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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傻眼。“滾!他不在!別再打電話過來!”“景然?”許曼云略帶疑問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遲景然才有些清醒過來。“媽。”“景然,你二哥呢?你發這么大的火做什么?”“媽,二哥。。。他在開會。”遲景然略微穩了穩心神,漸漸壓低了聲音,許曼云剛剛經歷了失去顧德盛的痛,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他們最驕傲的兒子如今生死未卜。“景然,我在你二哥房里看到了抗心衰的藥物,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您去了二哥房間?”“我見他咳嗽得厲害,順便開了點藥給他放過去,我在床頭柜里看到了抗心衰的藥物,還有很多其它沒見過的藥品。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你知道不知道?他身體出什么問題了?”“媽。”遲景然秉著的一口氣忽然間便垮了下來,他輕聲喚了許曼云一句,聲音腔調顫抖的不像樣。“景然,你快告訴我。”“媽,二哥在醫院,你讓我哥和三哥帶你過來。”許曼云被顧銘珩和顧銘珬攙扶著趕到手術室門前的時候,護士正帶著第二張病危通知書開門出來,遲景然還沒有發作,便聽見了身后兩個哥哥的驚呼,扭頭看到許曼云竟然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滑。“媽!”“銘琛。。。”他手里面還拿著那張刺眼的紙,扶起許曼云的時候被她輕輕一扯便攥在了手里。“媽,不要相信這個,二哥會平安無事,快點扔掉。”“景然,怎么會有病危通知書?他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媽。”遲景然蹲在長椅前,伸出手來擦拭許曼云大顆大顆落下來的淚水,他感覺自己的眼前也一點點模糊起來,鼻尖酸澀,眼圈發燙。顧銘珩和顧銘珬一左一扶著許曼云,用同樣疑問甚至帶著責怪的目光看著他,他覺得連呼吸都悶滯起來。“是胃穿孔,引發了心臟病。”“他好好的怎么可能胃穿孔,怎么可能有心臟病,景然,你不要騙我!”“二哥有很嚴重的胃病,去年的時候檢查出了肺源性心臟病,爸爸去世前幾天剛剛做了檢查準備住院治療的。”遲景然每說一句話,眼前便模糊成片,他明明知道他病得有多嚴重,他明明知道他每天要承受多少的苦痛,可是,他出現在公司里,揮筆工作的時候他便把什么都忘記了。他明明是曉得顧銘琛對錦瑟的愛絲毫不亞于他,可是還是口不擇言頂撞他,中傷他,他究竟是有多么的混賬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就那樣丟下傷他的話一走了之。“媽,對不起,是我害的二哥成了這樣,我對不起他。”他們守在手術室門外一分一秒的等待,許曼云從最初的失聲痛哭變成了現在的茫然煎熬,整個人如同被抽走了靈魂一般,手術室的門推開的時候,她卻比誰都要更快反應過來,掙脫了他們便踉蹌著跑向輪床。“銘琛,你醒醒,你睜開眼睛看看媽,你快點睜開眼睛看看我。”遲景然和兩個哥哥跑過去扶住了許曼云,他的目光停留在人事不省的顧銘琛臉上,寬大透明的氧氣罩扣在他的臉上,顏色就如同混在一起分辨不出來,他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那么長的睫毛卻連顫都不顫一下。“他怎么樣?宋叔叔,我二哥怎么樣?”“胃穿孔休克,并發腹膜炎,切除了三分之二的胃,手術過程中心臟停跳兩次,失血量太過嚴重,你們要做好準備。”“宋叔叔?你在說什么?你怎么能和剛剛那護士說一樣的話?”“他自己不堅持。。。我根本無能為力。”宋秉恒慢慢摘掉臉上的口罩,后退了幾步靠著墻壁。他無論如何想不通,顧銘琛為什么不愿意堅持,他看到那樣多的血洶涌地流滿了整個手術臺,眼前滿目的紅,無影燈下那人卻絲毫不用半分的努力。“景然,去找能夠讓他堅持下來的人。”護士推著輪床已經朝著ICU病房走去,許曼云亦步亦趨的跟在眾人身后一遍又一遍喚顧銘琛的名字,遲景然默默的站在手術室門前,看著身邊一個個人慢慢離開,恍然間心如刀絞。Chapter69他轉身去ICU的途中,口袋里的電話又無休無止的響起來,遲景然有些不耐煩的掐斷兩次卻還是在不依不饒的響,他接起來聲音疲憊無力。“顧總。”“我是遲景然,有事和我說。”“遲總,我找一下顧總。”“你沒聽清楚嗎?有事和我說!”“遲總,可是,顧總說要親自向他匯報。”“從現在開始他手頭的所有事情我全盤接手,你有什么話不要吞吞吐吐,直接和我說。”“好吧。。。顧總上次讓我查的那個海外賬戶有了眉目,它是以遠華建筑公司的一個小職員的名義開設的。”“遠華?你是說沈氏旗下那個全資子公司?”“是沈氏的,另外,我去調查過,那個職員早已經辭職不知去向。”“盜用還是勾結?”“目前不確定。”“警方得知這個線索沒有?”“遲總,我們是特殊渠道獲得的消息,警方那邊應該沒這么快知情。”“你把材料交到公安局,另外,去見當初刺傷我的嫌疑人,一定要讓他親口說出被人收買的事實。”“好!另外。。。”“另外什么?”“與錦瑟小姐一起受傷的那位先生昨天差點被偽裝成護士的不法分子。。。好在之后被及時發現。”“他現在情況怎么樣,還有錦瑟?”“目前沒有危險,錦瑟小姐也很好。”“這很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了目標人物,有沒有與當地警方取得聯系,這是典型的謀殺!”“顧總也是這樣猜測的,我們已經與警方去得了聯系,琉璃小姐也已經派人手加強了防范,顧總派過去的人今天早上也抵達了醫院,他們會24小時寸步不離保護。”“有沒有查出他們被人盯上的原因?”“這個。。。”“錦瑟是我meimei,我有權利知道!”遲景然踱步至走廊的窗臺前,稍稍打開了一點窗戶,正是春寒料峭的季節,濕冷的風從縫隙灌進來吹著他身上的血腥味漸漸散開來。“顧總認為那些人之所以針對錦瑟小姐的男朋友,是因為忌憚他超于常人的設計才華。”“什么意思?”“錦瑟小姐的男朋友畫出了對方的設計樣圖,并且,指出了其隱晦的破綻。有幾分樣圖,是曾經的蘇氏承建的項目,包括了度假村出事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