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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風呢?”“在那里喲……”陶思凌拍手,笑得很得意。霧氣彌漫,啃食的喪尸,一點一點失去了身體。那之中躺著的人啊,臉龐被抓撓的rou和表皮翻起,依稀可以辨的從前的樣子。胳膊呢,殘缺不全的掛在身上,腹部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腸子被拖了出來,凄慘的掛在那里。“別想騙我,騙不了我……”陶思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蹦蹦跳跳。這個女人,已經瘋了。趙錦西蹲在地上,把散落在外面的腸子塞回肚子里面,他笑了起來,卻難看的像在哭。“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開我了么!”趙錦西反反復復的摸著那副殘缺的身體。“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哦。”冰刃在少年的背后,被霧氣融化成水滴。“殺了你殺了你!”陶思凌沖過來,只攻不守,直直的向趙錦西撞去。從腦袋先融化起,一點一點的吞噬,連腦髓都消弭,陶思凌胡亂舞著身體,因為疼痛,不停的翻滾著,直到后面,再不動彈。大腦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因為它產生了思維,所以造就了不一樣的人類。那里有著記憶,還有著情感。青年的大腦,由于還活著的時候,受到了感染,變成了惡心的灰白色。軟軟的,帶著粘膩的液體,安靜的躺在少年的手掌心。地上躺著的人啊,沒了手,沒了腳,被開膛破肚,那心臟還在,只是無法跳動。腦袋呢,被切開,毫無藝術感的美麗。一口一口的吃進去,咀嚼,吞咽。從喉嚨里發出喟嘆,這次是,真的屬于我了。趙錦西沒了齊風,會死。凜冽的寒風吹著,好似冬天漫無邊際,好似春天再不來臨。番外之趙錦西遇到那個人,是我這一生的幸運。我的生活一直很簡單,家境還算不錯,朋友們也很好,我有一個青梅竹馬,一個大我三歲的女孩,叫陶思凌。我小的時候,說過要娶她,長大之后,她常用那個誓言來打趣我。我曾以為我的人生就會按著既定的軌跡走下去,考一個好大學,追個女朋友,可能會和她在一起,然后成家立業,孝順父母,可是那個人出現了,動搖了我本就不穩定步伐。那個人叫齊風,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穿著黑色的風衣,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很帥很帥的樣子,就這樣橫沖直撞進了我的世界。他和我認識的所有人都不一樣,帶著神秘的氣息,我對他有了好奇,可當時的我并不知道,那種好奇最后會變成一種致命的毒,叫愛情。她和齊風走的很近,我覺得很嫉妒,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也是我先知道他的事情的,可是為什么她可以那樣對齊風親密,我卻不行。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我對齊風,好像太在意了。我試圖遠離,可只要他看過來,我就會想情不自禁的靠近,齊風身上歲月和閱歷沉淀下來的魅力,變成了一種清晰的蠱惑,讓人沉迷,毫不意外,她陷進去了。我固執的覺得自己是受了那天的片子的影響,決心以后都不要求知欲爆棚了。新的一年來臨之際,變故陡生。當時我心里的絕望,可以讓我立刻死去。mama在我面前,吃掉了爸爸,爸爸為了保護我,殺死了mama。所有的記憶都開始模糊混亂,慌忙叫喊中我什么都記不清,只記得齊風拉著我逃出的背影,偉岸的像英雄。我的好心到后面變成了可笑的場景,我從未想過,人類可以這么惡心,在沒有法紀的世界里,人類被各種欲望變得骯臟自私。被異樣的灼燒侵蝕了身體,混混沌沌,卻意外的聽到了齊風的聲音。他許諾的唯一和我對他的意義,如果當時我能夠站起來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把他撲倒親親。這個人怎么可以這么好呢,好到勝過全世界。第32章現實3齊風睜開眼,外面還是一片黑蒙蒙,只有幾盞燈火,蕭索的亮著。他從病床上坐起,靜靜的看著外面的天空。“是不是累了?”666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那已經不是一坨霧了,就像一坨霧組成的人形。666想,人類的精神應該是很容易累的,特別是面對許多事情的時候,哎,消除記憶多好。記憶沒了,不就不會記住那么多事情了么,可惜瘋砸打死不干,可憐它cao著的mama心。齊風是有些累了,三個故事,三段人生,對于林其來說,感覺還好,但是樓官月和趙錦西,讓他感覺到了那么一些沉重。他們把齊風看的太重,對于他們而言,齊風就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人類是容易冷漠的,也是容易感動的,特別是在他們最無助最可憐最像狗的時候,吶,那個時候,齊風坦坦蕩蕩的出現了,給予關懷和愛護,所以,他們把齊風當命。做英雄是很累的事情,需要背負的更多,而那最沉重的,是情。扮演著拯救者的齊風根本不用做太多,只需要伸出他的手,就可以救贖一個人的心。“下次……不做英雄了。”他看著被風吹得晃動的窗簾,聲音低的像自言自語。“好。”666看著自己的宿主,其實當初選擇寄生對象的理由,并不是‘長的好看’那么隨意。怎么說齊風這個人呢,很理智,很薄涼,也很固執,總的用三個字來說,很現實。“好好睡一會兒吧。”666看著自己能看出人形的身體,已經成長的很快了,不是么?“嗯。”睜開眼,就看到了蘇子驍。“醫生說情況很好,再休息休息就可以回家了。”蘇子驍拿出早餐,一樣樣的擺好。“哦?回哪里去?”齊風伸了個懶腰,聲音有些懶散。“我們的家。”蘇子驍坐在床邊沉聲回答,這個人,莫不是又鬧脾氣了?“喲,這話說得挺逗,我們有什么家?”齊風漂亮的臉上滿是無辜的生情,嘿,和趙錦西學的。“你在鬧什么?”蘇子驍微微凝眉,齊風抗拒的姿態很明顯。“我們沒什么事兒了,早餐放下,你可以走了,以后都不用來了。”“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蘇子驍站起,貼近齊風,語氣帶著冰冷的怒氣。“我說,我們結束了。”齊風吐字清晰,滿是愜意。“你憑什么這樣說,嗯?”蘇子驍怒極反笑,“齊風,你已經被我養了幾年了,養廢了,你以為現在的你,還能做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