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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你怎么來了?” 他道:“我過來轉(zhuǎn)轉(zhuǎn)。” 他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道:“你沒事吧?” “沒事。”她說,吸了吸鼻子,迅速調(diào)整了情緒。 只是片刻之間,她又恢復了那個刀槍不入的女強人模樣。 “尸體已經(jīng)送回衙門了?”她問。 他沉默片刻,才道:“你看到了?” “嗯。”謝悠然苦笑,“是你爹的人吧?” 他嘆了口氣,“是。” “可惜了。”她說。“替我謝過你爹。” 他苦笑,“昨晚本應該是我去的,我爹不讓……” “幸好韓叔阻止了你,”她心有余悸,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沒見過人像你一樣,上趕著去送死的。這個時候你送上門去,不是正好遂了呂明楓的愿嗎?他現(xiàn)在巴不得你死了呢,好給他騰位置。你也看到了,呂府的戒備有多森嚴,弓箭手有多少。你爹的人,身手定是不容小覷,卻還死于亂箭之下,昨晚你若真去了,你以為你能順利脫身?告訴你,你若真因此而出了什么意外,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韓墨辭眼眶一熱,別了別臉。 “我們別站在這兒了,找個地方,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 謝悠然領他去了麻辣燙的后院,她平時休息時的屋子。 草芽給兩人上了壺茶。 韓墨辭拿出一把小飛鏢給謝悠然,“來,你看這個。” 謝悠然仔細瞧了,道,“有點眼熟。” 驀地,她想起來了,“啊,這小飛鏢,跟在沔城救我那人發(fā)出來的一模一樣。” “的確是一樣的,”韓墨辭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肯定,那人就是呂明楓。” 謝悠然皺眉,“如此說來,呂明楓是會武功的了。” 難怪昨晚那兩個刺客會死得那么慘,想來,也是他們大意情敵了。 不過誰又能想到呢,傳言中手無縛雞之力,一介文弱書生模樣的呂明楓,會是個深藏不漏的功夫高手? 她雖猜到當日引韓墨辭去找到劉勝和救自己的人都是呂明楓的人,但她沒想到,他會親自出馬。 想來,在這昭陽城中藏著不少他的神秘勢力,否則,也不會那么輕易就瞞過所有人的眼線。 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刺殺雖說失利,但至少讓我們又多知道了呂明楓的一張底牌,也不算太虧。” 這樣的話,她心里也有底了,將來她若進了呂府,起碼不會太被動。 “你打算怎么做?”他問。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她淡淡道:“你好好當你的捕快,其他的事,你不用插手了。” 韓墨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道:“你決定了是不是?” “是。”謝悠然眸光哀傷,“我沒有其他的選擇,不是嗎?” 韓墨辭頹然地松開她,心頭是鋪天蓋地的失落。 “我們逃走吧,”他一咬牙,道:“趁呂家還沒來人之前,我們趕緊逃走,逃得遠遠的。” 謝悠然苦笑,“逃?能逃到哪里去?如果是我一個人,天大地大,總有我容身之處,可我還有一大家子人,我爹,我娘,我的弟弟meimei,他們怎么辦?我總不能為了自己的自由,就撂下他們不管吧?這種事我做不出來。更何況,你以為我現(xiàn)在還有機會逃嗎?從我成為呂明楓的目標那刻起,我們的一舉一動就都在他的監(jiān)視當中,他對我們的一切了若指掌,你以為,我們能逃到哪里去?”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商人,她自有信心對付他。可他身后有個寧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城,他有皇室撐腰,他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死過一次,對生命就格外敬畏和珍惜。她做不到像原身那樣,一死了之。 死,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她死了,她的家人怎么辦?呂明楓不是善茬,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還有韓墨辭,如果她死了,呂明楓一定會報復到他身上的。 精心設計的局被破,到最后人財兩空,他豈能不把怒火發(fā)泄到韓墨辭身上來? 韓叔帶著墨辭隱姓埋名到這個小山村里,一定是有難言的苦衷,他跟那些東皇人也有說不得的關系,如果真的因為她而將韓墨辭卷入了這場是非之中,再牽扯出那些藏匿的東皇人,那么局勢將更加無法控制。 韓叔之所以到現(xiàn)在還不想說出墨辭的真實身份,是在保護他,她不能這么自私,牽連到他們父子。 況且,一遇到事情就以死了結(jié),這也不是她謝悠然的行事風格。 她的人生字典里,從來就沒有逃避退縮這四個字,即便是天大的困難,她也要迎頭而上。 她想過了,既然呂明楓要逼她嫁,那她嫁了便是,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旦她進了呂府,還怕沒機會動手?到時候,呂老爺,呂夫人,甚至他呂明楓的兒子,都是她可以用來鉗制他的對象,所以,她一點也不怕。 只是,要付出些代價罷了。 比如,一旦進了他呂家的門,她很有可能保不住自己的清白。 所以,她才會想在此之前,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韓墨辭。 她雖得了謝大丫的身體,但骨子里,還是一個現(xiàn)代人。 現(xiàn)代人所受的思想,不會局限于一失了清白就要死要活。 如何有尊嚴地立足于社會,為家人保住一方平安遠比清白更加重要。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她要弄清楚呂明楓的真實目的。 他為什么要這么處心積慮地得到她?這背后,又藏著什么秘密? 只有弄清楚了所有事實的真相,她才有可能從這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中順利脫身。 否則,呂明楓會一直糾纏著她,不死不休。 韓墨辭看穿了她的心思,雖有心但無力,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這時,草芽叩門進來,小聲道:“大姑娘,家里來人,說……” “說什么?” 草芽一咬牙,道:“說呂家上門了。” 還真是迫不及待!謝悠然冷笑一聲,“備馬車,回村。” 韓墨辭起身:“我陪你一起回去。” 第434章 上門提親 謝悠然搖頭:“不了,這事兒,你不適合出面。” 韓墨辭黯然。 是啊,他如今的身份尷尬,這種場合,的確不太適合出面。 可是,不甘心啊! 人家要來搶他的未婚妻,他卻沒有還手的能力…… 垂放在身側(cè)的五指緊緊握成了拳頭,握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猙獰了。 謝悠然忽然沖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抱了他一下,哽咽道:“對不起!” 然后,她快步跑開了。 韓墨辭站在原地,眼底幾欲滴出血來。 謝悠然的馬車剛進村口,就被早就守在村口候著的蘭芽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