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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坦汀用手上的通訊器粗略的建構出會館周邊的地形圖,經過他的分析,指出了幾個重要方位。"這里……看一下這里是什麼,他們很在意。"若風點了個坦汀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親身投入戰場的他對於情勢的變化掌握得勢必比坦汀來得多一些。"問一下他們要什麼?"正在坦汀要回答之前,基恩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若風有些錯愕的抬頭,然後默默的點點頭。其實打到現在,他大概知道對方要的是什麼,沒有喊話丶沒有勸降,只是悶不吭聲的埋頭痛打,對方要的自然不會只是錢財。這一點他知道,坦汀丶岡多列和斯科這些久經戰場的人也都知道,甚至衛隊隊長也該知道,但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基恩是不會知道的。不過問問倒也無妨,他倒也是真的想知道,對方要的是基恩丶還是嵐琪?簡單處理了肩上了傷,也簡單處理了右腹上的擦傷,若風取過了衛隊隊長手上的第四個空間鈕。"嘶……"稍微活動了下肩膀的若風疼得嘶牙咧嘴,卻興奮的揚著笑容。接過了岡多列遞來的丑陋金屬物,抬頭無聲的看了看做出這丑陋東西的人。"丟出去就跑。"岡多列的回答簡單明了,陸戰機甲營暗部爆破手秉持著一貫的傳統,做出的東西非得一鳴驚人不可。若風慎重的點了點頭,拿著手上丑陋金屬物的動作小心了幾分。然後他轉過了身,取下了鮮少離身的那枚黯黑色的空間鈕,遞到了他的主人面前,基恩擰著眉頭卻不動作。若風又一次的將空間鈕遞過去,抿起了嘴,倔將而又認真的看著他。"這是你的機甲,我不要。"在人前一向溫和的基恩突然生起氣來,卻沒人真正知道他為何如此生氣。從空間鈕的大小看來,那是枚不折不扣的星戰機甲,而星戰機甲無法在星球使用,這是帝國三歲孩子都知道的常識,旁人看來,只覺得基恩生氣是因為若風這形同托孤一般的動作,然而只有基恩和暗部的這群人知道,若風是把最後逃生的機會留給了基恩。"幫我保管,不是給你。"若風再次伸長了手,將空間鈕連著煉子掛到了基恩手上,然後轉身上甲,竟是連給基恩回話的時間也不留。護甲上到肩膀傷處時,安靜的室內明顯可以聽到若風悶哼了一聲,然而護甲中的那人卻似是毫無所覺,用著穩定的步伐,快步的沖出會館大門。坦汀終於將室外監控系統與通訊器中的光影投射設備連結,放大了的畫面有助於他分析戰況,同時也給了室內眾人親眼見證帝國軍人勇武的機會。"方位130丶6米。"坦汀報著陸戰機甲營慣用的方位代號,將經過他分析之後能夠造成敵人最大傷亡的位置報給在槍林彈雨之中的若風。這或許是室內的這些帝國權貴們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到護甲的戰斗,那具大約兩人高左右的金屬機甲在若風熟練的cao控下,做出了各種翻滾騰躍的動作,引出了敵軍最龐大的戰火,貼著一束又一束的電磁光束而過,卻總能在最密集的戰火中找到最不可能的空間,扭轉著機身,避開致命的攻擊。那具在普通不過的金屬機甲彷佛有著生命,從腳尖到指尖,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純粹的流暢與美感,彷佛伴隨著致命的藍光在黑夜中起舞。騰越半空的若風冷靜而又敏銳的觀察著每一吋戰火的空隙,轉換著這具護甲各處關節部位的推進系統,硬生生在半空中逆轉了180度,斜插入了戰火交集間營造出來的空隙中。他的每一步都有著仔細的計算,這是奠基於他對於各式護甲的熟練,他可以基於每個護甲跨步的步伐距離丶推進的氣流強度,精準的設計出到達目的地的路徑。著地的若風沒有多馀的動作,舉起了一直護在手中的丑陋金屬物,穩穩的朝著耳邊坦汀計算出的方位扔去。金屬物一出手,若風想都沒想的轉身就跑,從全方位監控系統他可以看到後方的戰火短暫的停歇了一會兒,因此他放棄標準了Z字步的規避步伐,拼著捱上兩記中在不致命部位的炮火,近乎直線的往回奔。事實證明若風對岡多列的信賴是正確的,那枚包含著岡多列所有不甘的金屬物雖然外表丑惡,但爆炸威力更是丑陋到無以復加,直接將遠方區域燒成了一片火紅,不時還傳出陣陣震動地面的爆炸聲響。往回奔的若風并不是埋頭不顧的一往無前,他始終cao控著護甲進行全方位監控,因此他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掌握到回身的時機,抽出護甲身後交叉背著的雙長刃,藉著旋身的速度,右手狠烈揮出。金屬高速撞擊擦出了火花,同時也擦出了會館內一眾人等的驚呼。只見爆炸處除了炸出了碎裂的金屬,同時也炸出了大約五六架各色護甲,挾著沖天烈焰與怒火沖向若風。山林隱蔽處猛烈的炮火因為這幾架護甲奔出而產生了停滯,高處的斯科趁機收割了幾架戰利品,然後便也只能停火看著不遠處的那場搏斗。手持雙長刃的若風靜靜站著,昂然無懼的等著氣勢猛烈的朝他奔來得數架護甲,他知道他不能向後退一步,因為他已經站在距離會館不足三尺之處。雙手的長刃在星光下閃著微暗的光芒,拿到這具護甲時若風心里也暗暗贊嘆,這具護甲的主人炫富意味濃厚,這架平均戰力并不高的護甲,卻大手筆的配置了兩把參著因黑礦的長刃,雖然從顏色上來看比例不高,卻已經足夠鋒利。沖上來的護甲顯然沒有講究先來後到的習慣,各自用著冷熱武器招呼,只是為了怕誤傷友軍,小型電磁光束只在開始時閃過一次,便被棄置一旁。護甲遮蔽下的若風笑了,困居多日,他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左手反刀擋下敵人揮來得短斧,右手便趁勢揮出,削鐵如泥的長刃在敵人機甲胸膛上拖出了長長的白痕,俯身丶旋腰丶抬腿高踢,將右側襲來的另一架護甲狠狠重壓在地。若風的動作乾凈丶俐落丶簡潔,立定時眾人都看得到他手上的雙刃刀芒不斷顫抖閃耀,粗懂機甲的人都知道這不是因為脫力或者恐懼,而是因為刀刃被包裹著濃郁的精神力,顫抖的鋒芒是多馀的精神力散逸在空氣中的表現。誰能想得到四進四出的若風,直到如今,還能有如此雄厚的精神力!帝國既然好武丶崇武,帝國的雄性們對於機甲自然是略知一二,原來那個看似不起眼躲在角落與整個會場格格不入的雌性,在機甲上的造詣竟然如此之高!不知道是誰到角落里看到了若風擱置於地的軍禮服,看到了那衣領上驕傲高調的榮譽徽章,那人驚呼出聲,然後眾人便靜默了。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