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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龍君如此作態(tài)并不是說他不在意這事,相反,他也十分在意,只不過越是在意,他便越要端架子,這是我這段時間近距離觀察紫霄夫婦后得出的結(jié)論。仙人的五感一向敏銳,這不,殿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就出現(xiàn)了一個晃晃悠悠的黑點,隨著距離的縮短,逐漸清晰在眾人的視線里。那是一個年輕的男人,打扮有些不修邊幅,行走步伐也帶著一股老人家才有的閑適,還別說,那搖頭晃腦的姿勢還真有幾分高人風(fēng)范。湊近了看,我才發(fā)現(xiàn),這男人看似年輕,但眉目間予人的感覺卻是一派淡泊氣質(zhì),特別是那雙眼睛,乍一看,要笑不笑的,頗有幾分戲謔之態(tài),但仔細(xì)一瞧,卻讓人如墜古井死水,尋不出半分波瀾。嗯,看這犀利的眼神就知道是高人了,待會就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看看到底怎么治韓籌的病。額…我怎么覺得有些不對勁……等等?!他的視線怎么一直對著我?!正當(dāng)我驚疑不定時,那人卻開口了:“咦,這抹游魂竟不屬三道六界所管?莫非是器靈?”“什么?”紫霄夫人一臉莫名地看著來人。“咦?你們都看不見嗎?”那人又是‘咦’了一聲,語氣比對方還要吃驚。“看見什么?”一直未說話的紫霄龍君終于不再端著架子站了起來,目光隨著那人的視線看向了我的方位。那人狐疑地相互看了我與紫霄夫婦幾眼,抬起右手神神叨叨地翻動了幾下手指,然后才一臉恍然地道:“原來是這樣!”他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我道:“造物主之神奇,總教我等凡夫俗子驚嘆,你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怪不得能超脫六界之外。”“你真的能看見我?!”我激動得無以言表,簡直想跪在地上仰天長嘯我這段時間的憋悶!那人笑著點了點頭,卻沒再多說幾句,而是將目光看向了內(nèi)室。一旁的紫霄夫婦本都是一副震驚得無所適從的表情,但在此刻,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安靜。“不如進(jìn)去看看?”等了半晌,這三人仍是保持著身形不動地站在遠(yuǎn)處,他們不急,我急啊!幸好我的存在雖然被看破,但實際上能看見我一舉一動的只有這位仙人,于是我便毫無顧忌地將期盼說了出口。那人點了點頭,邁步就走了上前。紫霄夫婦兩人估計也是一頭霧水,見人說走就走,也是立即跟上,紫霄夫人甚至十分盡責(zé)地在旁邊介紹起韓籌的病情始末。“……大概就是這樣,也不知到底是因為那人的詛咒還是其他緣故,我兒竟變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紫霄夫人說著說著,又是兩行清淚流下,完全看不出她平日里高傲霸道的女強人風(fēng)范。誰TM詛咒你兒子啊!生前就被你和你的風(fēng)流丈夫害死過一次,死了還要賴上我,真賤啊!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徑直越過她,坐到了床沿邊。韓籌那張臉已經(jīng)完全不能看了,一天一個新花樣,每天都丑出了新高度。我近段時間一直用“好歹也算有新鮮感,七年之癢應(yīng)該不會發(fā)生”的借口來安慰自己,雖然效果不大,但聊勝于無,可像我一樣大無畏地直面韓籌的人畢竟還是少數(shù),不,應(yīng)該說沒有才對,這不,就連他親生父母都有意無意地將視線避開。“懂了懂了…”見紫霄夫人還欲張嘴解釋,那仙人連忙打斷道:“令郎這是相思成疾,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要解相思病,得見相思人。”“可是那人已經(jīng)魂飛魄散!即便是司命薄都無法找到。”“這不就是。”那仙人微微一笑,忽地用手指向了我。我瞬間便愣住了,只因?qū)Ψ竭@隨意的一指,竟然讓我瞬間就恢復(fù)了身體的感知。而順勢看過來的紫霄夫人此刻也是滿臉震驚。“……”她張了張嘴,似要說些什么,最后卻什么也沒說。我先是伸出雙手在眼前晃悠,直到確認(rèn)了自己的的確確是恢復(fù)了實體后,才猛地將目光投向了還躺在床榻上雙目緊閉著的韓籌。我本想激動地一把攬起對方,跟對方大聲分享這份喜悅,可當(dāng)我視線一觸及到那張極度丑陋可怖的面容時,我那滿腔的興奮就如同被冰水當(dāng)頭淋下般戛然而止。周遭一片寂靜,我的拳頭捏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直到心口激烈亂跳的心臟稍稍有些平息后,我才緩緩伸出手,湊向?qū)Ψ侥欠路鹬桓采w了一層皮似的臉龐。可就在我?guī)缀跻|碰到對方時,他似有所覺地睜開了眼。“……”我下意識地張嘴想要說話,可腦海過了一圈詞匯,卻怎么也拼湊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先是漠然地睜開眼,然后微微瞪大了雙目,似是無法置信。我看著他的臉,已經(jīng)無法辨識出這究竟是誰,只知道這么一張丑絕人寰的臉也讓我心痛得不能自己。我再也忍不住哽咽上前,一把將對方攬起,然后緊緊地連人帶被地抱住。對方的身體就像紙片一樣薄弱,就算加上那層被子的厚度,也無法遮蓋那咯骨的瘦。我情不自禁就想起了在第一個世界時,我抱著對方穿越時的情景,那時的他也是瘦得令人心驚,可那時的我絕沒有此刻的心疼,就連呼吸都是一抽一抽,莫名的難受。而對方也安靜地任由我抱著,明明我欠了他這么多,可他柔順的姿態(tài)一如當(dāng)初。“好了好了哎…”也不知抱了多久,直到有人忍受不了地強制性將我用力扯開,我才戀戀不舍地松開了手。我這才回想起周圍還有一圈圍觀群眾,頓覺有些尷尬,轉(zhuǎn)頭一看,果不其然,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一副強忍著的不耐,尤其是紫霄夫婦兩個,更是用眼神迸射出毒箭刀光,不斷朝我發(fā)出進(jìn)攻。“你們抱也抱夠了,我時間也不多,場面話就不多說了,這位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別看他好像死而復(fù)生,事實上也維持不了多久,要想活命,就得從哪兒來回哪兒去!”紫霄夫人聽得只皺眉頭,未等那仙人把話繼續(xù)說下去,便開口打斷道:“這人我不管!我兒的病怎么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