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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在和諧世界撿肥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3

分卷閱讀183

    數的可能。

像是隔壁這具尸體到底是否是我現實的身體,還是外星人熊孩子所說的復制體?

如果這是現實的身體,那我在現實是否已代表著死亡?

如果這是復制體,那為何沒有與我的魂魄相結合?韓籌又是如何得到它?又為何對它懷有如此深刻的情感?

但這僅是一開始我的消遣而已,后來我已經被這種永無止境般的寂靜與黑暗折磨得精神恍惚,很多時候,我就連自己的名字都有些記不清了。

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分不清前生與來世,我就這樣被強迫著渾渾噩噩地過著,每天韓籌都會來看我,他會帶吃的給我,細心地給我喂食,替我清理拭擦身體,會一邊用溫柔的眼神注視我,一邊撫摸著我,當然,他也不曾冷落我的鄰居,出了喂食,都給予了他跟我一樣的待遇,甚至多了一項。

我麻木地接受著這一切,直到有一天,棺材蓋被掀開,而那人卻不是韓籌。

作者有話要說:此章重口味~

當你們看到這章時,作者君已在旅游的路上…地雷君名單回頭補上~

第99章魂無所依

那人有張熟悉的臉,我反應遲鈍地想了好一會,才記起這張恍如隔世的臉是韓籌弟弟的,那個叫敖松的人的臉。

希望之火重新在我心中點燃,可我既無法開口說不了話,又動彈不得,只能哀求地看著對方,希望他能幫忙解開這個禁錮身體的法術。

可對方瞳孔所倒映的,卻是如此荒謬的畫面。

潔白無瑕,仙霧縈繞的永生棺里,躺著兩具赤/裸的身體。

一具是僵硬的死尸,一具卻是狼狽不堪的男體。

任誰看見都會覺得惡心詭異。

“不!這不是真的!”敖松一臉震驚,眼底充斥著無法置信的神色。

想必在他心目中,韓籌就猶如天神一樣高貴,無論何時都高高在上,凜然而不可親近,他想不到自己如此傾慕尊崇的哥哥,竟然背地里做出這種病態之事。

我能理解對方此時無措的心情,畢竟我在前不久也與他一樣。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敖松非但沒幫我脫離禁制,反倒狀若癲狂地朝我咒罵道:“哪里來的怪物!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邪物,迷惑了我哥的心魂!”

我苦于無法說話,只能拼命地搖頭。

“對了!你一定是魔皇遣來引誘我哥墮入魔道的是不是?!”他幾近嘶喊地吼道,兩頰赤紅,眼底隱隱浮上一層水光,但眸底更深處的卻是憤怒與嫉恨。

敖松‘刷’的一聲抽出了那把據說是他成年時,韓籌送他的那柄誅妖劍,得益于主人平日里的愛護,劍尖出鞘時,寒光璀璨,美不可言。

我絕望地以為他要一劍砍死我時,對方卻忽然安靜了下來,那張適才扭曲的俊秀臉龐恢復了一貫的冷然,隨后,他的目光便從我身上移開,帶著這股神經質的冷靜看向了我身側那具雙目緊閉毫無反應的尸體。

他靜靜地看著那具原本屬于我的身體,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痛苦與憤恨。

“原來這個隱藏了千年的秘密……竟然是一具尸體…而且…還與我那么地相似!”他說著說著就冷笑了起來,握著那柄誅妖劍的手猛地攥緊,手背青筋凸顯。

我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媽的,要殺要砍沖我來啊!跟一具尸體計較未免也太歹毒了!

若是對方將我那具尸身砍個七零八落的,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我努力地瞪大眼,張開嘴不住地發出“嗬嗬”的呼氣聲,企圖將對方的注意力再度轉回我這邊。

這招果然湊效,敖松原本正持劍捅尸的架勢一緩,視線朝我投了過來,只不過那目光全無適才的激烈,有的只是淡淡的輕蔑,仿佛我是一只低到塵埃的螻蟻,連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你急什么,我解決完它,馬上就來結果你,”他忽然頓了頓,眼神透出一抹了然:“莫非你也愛上了我哥?對你身旁的這玩意恨之入骨嗎?”

“也是,盡管你只是個雜種,但被擄來做死人替身,日日囚困在此,恐怕也很不甘愿吧?”敖松笑得詭異,忽地將我的身體拉起,一把推到那具渾身僵硬,雙目緊閉的“我”面前。

然后他俯□,話語如毒蛇般的鉆入我耳內:“看著他那張臉,你是不是很恨他,恨他讓你被困于此,恨他搶奪我哥的注意力,恨不得以身替之?”

我去,這死人臉放大后能看嗎?!

盡管我知道近在咫尺的這具尸體,就是我原本的身體,可是這僵硬的五官,青白的臉色無一不透出死亡的腐頹氣息,與之面貼面尤為可怖。

“我給你個機會,”耳畔的話語繼續著:“我將它的臉割了下來,貼在你臉上,然后我會告訴我哥,你復生了,怎么樣?”

去你媽的,當然不怎么樣!

我立即搖頭,表達了我堅定的意愿!

我以為這貨起碼會跟我糾纏一下,誰知我一搖頭,對方也干脆,他二話不說,抬起誅妖劍就往我心口一刺。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冷笑道,隨后又頗為厭棄地補道:“爛泥扶不上墻!”

誅妖劍的威力不是蓋的,我曾聽了那么多天的八卦終于有朝一日領略到了這種痛苦。

被利刃刺穿的痛楚只是誅妖劍的附加效用,它真正的聞名于世,是因它劍身乃克制妖物的玄寒冰魄所鍛造,但鍛造用的火卻又是能令妖物魂飛魄散的日曜之火,除非所斬殺的對象是妖皇級的人物,否則尋常的妖只被劍氣所傷就能斃命。

我被一劍穿心,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那柄還染著血的劍,再度刺向了我真正的身體。

可顯然,敖云對那具尸體的怨念要深得多,把劍當刀使,豪邁地一劍劍砍下,那張算不得如何美貌的臉尤為凄慘,早已血rou模糊得看不清原貌。

我痛得咽下最后一口氣時,忽地感覺自己渾身一輕,不僅沒失去意識,反倒像是被強制性地灌入了各種五光十色的畫面,宛如走馬觀花般迅速,卻又熟悉得仿佛慢動作一般清晰。

野草及膝,黃葉堆地,一片荒蕪的野外。

‘我’將渾身染血,奄奄一息的韓籌扶起,口中念念有詞:“唉,怎么剛來就遇到這么厲害的妖怪,真是出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