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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最終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這已經是姚太傅與我發生的第八次矛盾了,概括起來的話,其實并不是權臣與掌權者的矛盾,而是迷信與科學間的矛盾。這事要從兩人幫倒臺后說起。四娃自受了那一記后背創傷后,傷情一直不穩定,原本恢復的好好的,連紗布都拆了,可沒隔幾天,傷口又崩裂了,雖然沒傷及心室與脊椎等重要部位,可傷口也不算淺,這般好了又壞,壞了又好,一直反復至今,將四娃終日困在病榻之上。看了無數名醫都不見成效后,姚太傅開始找來一些道士和尚來替四娃醫治,好歹我也是混過修真界的人,真道士與江湖騙子我還是分辨得出的,那些人沒一個有本事的,可嘴上卻說得天花亂墜,拿出的丹藥全是一些毫無靈氣的俗物,我哪里敢往四娃的嘴里塞啊?可不知為毛,姚太傅這人迷信得很,非要讓小皇帝吃些什么仙丹啊續命丸啊之類的東西,在我百般阻撓下,與姚太傅的矛盾就此產生了。最后姚太傅甚至以我命格與四娃命格不合為由,強制性地分開了我們的住處,現今,我住的地方不再是紫宸殿,而是紫宸殿的隔壁。蕭紹寅是死了,可他對四娃身體帶來的后患卻是無窮的。猶記得當時那張蒼白似鬼的小臉,那雙溢滿疼痛色彩的眼眸,那被汗珠浸濕的兩鬢,還有從那泛白失血的唇里不住吐露出的兩個字:哥哥。這幅畫面一度成為了我的噩夢,由此,我也清晰深刻地感覺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欲望……是的,沒錯,我竟然喜歡上四娃了。早在靜山楓苑對著他那些血腥玩具發火時,我就該醒悟的——哥是那么高貴冷艷,超凡脫俗的一個人,竟然會管這種閑事,將這小屁孩當成親弟弟那樣對待,甚至為了對方動搖了一絲回家的想法。對此,我也很無語。曾經我對自己是gay,并保持了二十多年的處男之身的事實感到很、驕、傲!可現在,我不得不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質疑。在三次元中,我第一個動心的人就是林野,我跟他有過無數次的唇舌之交,但就是無法更進一步,一開始我以為自己屬性是1,對著同樣做慣了1的林野不愿意,后來僵持了近兩年,林野終于肯放□段向我求X時,我又不愿意了,糾糾纏纏了好久,最后林野受不了我的磨嘰,朝外發展了,然后就理所當然地掰了。對于這方面,我個人也挺傷心的,作為一個四肢健全,有著正常需求的男人,禁SXE太不人道了,可這種事情也勉強不來,我想自己應該是個潔癖患者或是性/欲強迫者,哦…當然,我不是指生活方面的潔癖或者強迫癥,身體也不算是,畢竟自己擼管還是擼得挺歡的,對于某些破下限的SXE情景想象也能接受,我想…這應該是情感方面的。其實到這里為止,我還沒對自己的擇偶觀產生懷疑,林野雖然喜歡濫交,但他本人不失為一個條件很好的高富帥,臉帥,身材棒,腦子好,那張嘴尤其厲害,據說放倒了無數癡男怨女,簡之家境優秀,唔…除了濫交,還真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讓我對自己品位產生懷疑,險些毀滅了自己三觀的是第二個動心對象…雖然我真的很不想把這貨給算進去,但我想應該是他。沒錯,就是韓籌那貨!那張鬼斧神工的臉呦,那副骨瘦如柴的小身板呦,那鬼畜無下限的人格呦,渾身上下沒有一個閃關點!簡直不忍直視!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一無是處的人,真的不是作者寫出那篇小黃文來報復社會的嗎?!對著這樣的人,我居然還能硬得起來…居然還想OOXX對方,天啊,這是林野都沒能做到的事!每每想起,我就恨不得……好吧,事實上每次想起,我就……又、硬、了!可我想自己大概沒救了的時候,我遇到了第三個動心的人——腦殘且發育遲緩且喜愛解剖的變態兒童——蕭紹酬。呵呵……真是太有品位了!我為自己的喜好創意點10086個贊!好吧,就算槽點跟馬蜂窩一樣密集,也改變不了某個事實。我輕舒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春茶一飲而盡后,似是想將胸口的煩悶一起擠出般嘶喊道:“卷福,本王要去紫宸殿,快去準備準備!”韶光易逝,歲月如梭,轉眼間已過了四年。在此期間,我對寶物的追尋從未停止過,可惜加上大娃二娃還沒死的那年,統共五年整了,卻都還是一無所獲。這令我很焦慮,在前兩個世界里,我待的時間都不夠一年,而我在這個世界停滯的時間也未免太長了些。在這種局面陷入僵持之際,我這個攝政王的位置坐得也不太安樂,原因還是出在我與姚太傅關于科學與迷信的主要問題上,無奈何舊皇黨們在朝政上極力主張發揚道教,著力扶持各種宗教事業,導致蕭國這幾年佛道興盛,各個地方的寺廟與道觀如雨后春筍,遍地都是。而朝堂原本不設的國師一職,如今也被一個自稱是仙人的道士所占。這種事情我慣來插不進手,當時我覺得這事沒什么,就跟中華五千年歷史中的某些朝代一樣,因時代需求,所以產生。可后來,我就漸漸回過味來了,這國師咋總是往太傅家里跑呢?這宮中免查的道士咋越來越多呢?這每隔十天半月地就搞一次祭天祈福的活動咋這么多呢?要說其他人迷信的話,我還覺得情有可原,畢竟古代人民教育水平所限,對鬼神心存敬畏也是合情合理的,但姚太傅迷信到這種程度,就很奇怪了,對方理應不是那么愚昧的人。于是我特地尋了個良辰吉日,偷偷跑去他府上窺探。結果卻令我大吃一驚,那日趴在窗欞上偷看到的畫面,至今也在我腦海中揮散不去。“你是說如今在陛□內的是邪物,而陛下的魂魄卻一直在體外徘徊?”姚太傅皺起了眉,一臉沉思。一身黑灰,頭帶道帽的國師點了點頭,用手輕撫著雪白的長須,一副得道高人的做派。“那…這等情況,唐國師可有解決的辦法?”姚太傅沉著聲問道,盡管他眼神湛然,但卻仍沾染著些許的疲憊。唐國師正是兩年前姚太傅推薦的國師人選,據說此人五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