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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相看。連周子御都未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毒蠱存在,她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并不代表真的無事。 “近來屬下都在尋有關邪蠱之術的古籍來研究,希望能多些了解。為免有意外,這段時日屬下會留在軍營中,待主子趕來再商議對策?!?/br> 一個月的航船,主子此番應已到商兀,從商兀乘坐馬車到大燕,縱是可從北荒七城抄近道,用快馬趕車也至少要一個半月。 當然,若非乘坐馬車而是快馬加鞭,一月不到估計就能到大燕。但主子帶著小少主,斷不可能騎馬趕路。 “讓人備個營帳。”君凰看著翟耀吩咐。 翟耀應聲,夏葉道謝。 罷了夏葉又道:“主子還讓屬下提醒皇上,老藥王與禾術黎王妃已離開禾術,老藥王雖已中主子的毒,但難保他不會有后招。老藥王是皇上的師父,主子讓皇上務必萬事小心?!?/br> 就是提醒他莫要掉以輕心,更莫要因以前的情分被夏旭算計。 這是顧月卿要表達的意思,但除君凰外,包括夏葉在內都不知她這番囑咐的真正含義。 在旁人眼里,君凰就是那種六親不認連兄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沒人會想到他對夏旭這個師父會有感情。 君凰心情自然是復雜的。 在接到顧月卿的信中第一次提到夏旭時,他的心情就很復雜。 對于夏旭這個師父,君凰確實有幾分情誼,但包括顧月卿在內,都低估了他的處事手段。對曾妄圖取他性命或妄圖控制他人生的人,即便曾是他敬重的,他也一樣會有仇報仇。 既是懷著意圖,那當初夏旭救過他的恩情便不存在,如此,他也不欠著夏旭什么。 不欠,沒有恩情,那就只有仇怨。 他分得很清楚。 但要說一點兒不失落也不可能。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便是這世間所有人都拋棄了他,他還有卿卿陪著。只要卿卿不離開他,旁人如何傷害背叛都沒什么要緊。 “嗯,卿卿的意思朕明白。趕路辛苦,下去歇著吧。” 放在從前,君凰哪會與人如此說話,而他會有這么大的變化皆是因著顧月卿。 見證他發(fā)生如此大變化的翟耀,只覺很是不可思議。 想想曾經,莫要說旁人,就是他們這些常年跟在皇上身邊的下屬,在面對皇上時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噬厦棵砍鲂?,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平頭老百姓,皆退避三舍。 是對皇上的恐懼。 當然,他們的恐懼中也帶著尊崇。 總歸,從前皇上斷不會對下屬說什么諸如“辛苦”之類的話。 不過,皇上確實是個很重情重義的人,不會將下屬視為草芥,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忠心于他,更不會得君臨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的尊敬。 身為最忠誠的下屬,翟耀很樂意看到皇上有這樣的變化。 這樣的皇上更有人情味。 對于君凰突然出口的話,夏葉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倒是沒多說,垂首道謝便隨著領路的士兵一道離開。 在天啟那段時日,她見識過與主子待在一處時,這個傳聞中殘暴狠辣的帝王與外界傳言的差異,是以這番瞧見他這般反常,他也僅是有些意外而已。 若非那段時日親眼見到他與主子相處時的模樣,突然得他一句關心的話,縱然是她許也會被嚇到。 倒是柳亭在一旁看著君凰這副樣子,淡淡挑了下眉。 君凰的人肯為傾城做這樣大的改變,他也放心了。 “君臨帝,這局棋可要繼續(xù)?” “朕做事從不會半途而廢?!逼鹕碜哌^去坐下,繼續(xù)下棋。 柳亭落下一枚白子,似閑聊般道:“邪蠱之術,從前本王也看過些有關的典籍,據(jù)說有些厲害的蠱是養(yǎng)蠱之人以血喂養(yǎng),下到人身上的蠱蟲被喚醒,可做到完全控制中蠱之人的心智,君臨帝便不擔心?” 君凰執(zhí)棋的手頓了一下。 ------題外話------ * 卡文了。 寫了很久。 明天見。 第100章 冒險之舉,各有布局(一更) 并非是因著擔心,而是想到曾經每每毒發(fā)時,他皆會失去神智,還需飲人血壓制毒性。 如此說來,他曾中蠱之事十有八九。 “朕的身子如何,朕很清楚。”潛在意思,他身上沒有什么蠱。 “如此就好,還請君臨帝多保重?!?/br> 不知道的還以為柳亭有多關心君凰,實則他僅是不想顧月卿難過。 這局棋下完,已是傍晚。 有一隊人馬方到遼源城,入了城主府。 正是燕浮沉一行。 議事殿中。 燕浮沉一襲玄衣站在作戰(zhàn)示意圖前。 “王上,君臨帝未免太過張狂,竟是一舉攻下我大燕七座城池!若再讓他繼續(xù)下去,我大燕危矣!” “王上,不能再坐以待斃,否則他們還以為我們怕了。我大燕兵強馬壯,還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王上,劉將軍說得對,我大燕兵強馬壯,此番雖是君臨和天啟同盟,但拼力一搏,我們未必不能勝!” “大燕將士都是馬背上長大,人人皆能以一敵三。君臨和天啟出兵北上,一路勞頓,實力定然大減,還請王上莫要再猶豫!” “王上,幾位將軍說得在理。這段時日,大燕屢失城池,不僅百姓,連軍中將領都有些惶惶,王上若再不下令反擊,我大燕將士許都要失去了斗志!” …… 一眾將領七嘴八舌。 燕浮沉安靜的聽著,神色不變半分,只問:“前幾座城池孤可有下令莫要反擊或莫要嚴守?” 眾將領一默。 并未。 是他們守不住。 面對君臨帝,君臨的戰(zhàn)神,以及天啟智謀雙全的柳家二公子,他們完全不是對手。 沉默片刻后,其中一個將領躬身拱手,“末將等慚愧,辜負王上厚望,未能守住我大燕疆土。君臨帝名不虛傳,許只有王上能與之一敵。末將知曉戰(zhàn)場兇險,王上千金之軀原不該冒險上戰(zhàn)場,無奈眼下非常時期……” 話到此處,不必再多說旁人也懂他的意思。 “孤自有打算。” 這幾個月,他又豈會就這么看著君凰攻進大燕而什么都不做。不過是知道若正面相對,君臨和天啟同盟,他未必敵得過,便決定從其他地方入手。 只是沒承想君凰的速度如此之快,這么短的時間就攻到了遼源城。遼源城是原野屏障,若遼源城破,大燕便真的危險了。 是以他做的安排還未達到預期要求,便匆匆趕回來坐鎮(zhèn)。 不過,縱是未達到要求,卻也有一半的把握。 成,半壁江山都是他的;敗,連大燕都將不復存在。 他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