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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 * 論武功,禾風華不是顧月卿的對手。 顧月卿認真出手,兩人對戰還不到十招,禾風華便連連敗退,身上的傷勢更重。 兩人落在宮墻邊緣,就這樣對立而站,另一側是高高的宮墻,若不慎掉下去,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這僅是針對已重傷的禾風華而言。 顧月卿抱琴而立,風姿未減半分。 “你確實有幾分能耐。” 她七歲流落萬毒谷,尚且受那么多罪,禾風華卻是出生兩個月便被自己的母親帶走,自此進到這權力斗爭的旋渦中。 她尚有與父皇母后在一起幾年的無憂無慮時光,禾風華分明有母親伴在身側,卻一直背負著奪權的使命,日子怕是不會好過多少。 比起她來,禾風華的遭遇不見得好到哪里去。 而這樣背負著安荷給的使命,禾風華還能做到將這般使命當成自己的追求走到今日。 可不就是能耐么。 禾風華冷笑一聲,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傾城公主不必說這些客套話,輸了便是輸了,本郡主認!然這分明是我禾氏皇族的江山,就要落入你一個外人手中,本郡主不甘心!” “郡主是不甘心禾術落入本宮手中,還是不甘心這天下都將再與你沒有半點關系?” “還有一點,郡主說錯了。不管是禾術江山,還是他國領土,在百年前都屬我顧氏皇族。” 禾風華聞言一頓,而后失笑,“本郡主倒是險些忘了,百年前這萬里河山確實歸顧氏皇族所有,說來你也不過是比本郡主多占個身份的優勢罷了。” “廢話不必多說,本郡主輸了,武功也不及你,斷不可能從你手中逃脫,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禾風華認輸是真,但她真的想死么? 并不。 明知付盈寰的人不是鐵甲軍的對手,她還不顧自身安危分心威脅付盈寰;明知不是顧月卿對手,她還在這里戀戰說這么多。 目的只有一個。 拖延時間。 她不甘心,只要有命在,即便這次輸了,亦可從頭再來。 更況當初若非燕玨橫插一腳,她早便殺了顧月卿,哪里還會有這么多麻煩,她尚未找燕玨算這筆賬,又豈能這么輕易的死了? 禾風華拖延時間的意圖,顧月卿未看出來么? 未必。 不過是禾風華在拖延,她亦有著同樣的打算,是以未揭穿罷了。 “風華郡主好魄力。既如此,本宮便成全你。” 說著抱起琴就要出手,突然一道聲音打斷她:“等等!” “咕嚕嚕”的輪椅滾動聲。 在這打成一片的情形下還能聽清這般聲音,只因來人是直接出現在宮墻上,而此番宮墻上除了倒成一片的尸體,就只有顧月卿禾風華和秋靈三人。 輪椅是四個輕功高絕的人抬著飛落在宮墻上,再由人將其推動。 看到來人,顧月卿沒有意外,僅是雙眼瞇了瞇,“橫易先生不遠萬里趕來,是為與本宮為敵?” 陳橫易看向她,“并非。” “本座此來,只為一物。” 臉上看不到任何擔心或關心的情緒,就這樣淡淡的將目光從顧月卿身上轉開,看向禾風華,“本座能保下你一命,只要你將本座要的東西還來。” 見此,禾風華譏誚一笑,“橫易先生還真是狠,難道不知若本郡主將您要的東西給了您,您的外孫女將會面臨怎樣的局面?” 陳橫易所求不過鐵甲令,就是為鞏固陳家的地位。 鐵甲令若落到本就執掌它的陳家人手中,而陳橫易又不會吩咐鐵甲軍對付顧月卿,鐵甲軍就沒有理由不聽他的。 一旦鐵甲軍都聽他的,他若下令撤軍,鐵甲軍定會跟著他走,屆時顧月卿豈非孤立無援? 是以禾風華才會說陳橫易狠。 作為鐵甲軍曾經的統領人,鐵木等人當然知道陳橫易。 再聽到禾風華的話,鐵木不由得皺了皺眉。 “風華郡主是給還是不給?” 禾風華嫣然笑道:“自然是要給的。”既是在她手中無用,她留著也沒意義。 雖則瞧見方才鐵甲軍給顧月卿下跪的架勢,此番不見得會棄她離去,但不賭一把,又怎會知道真不可能呢。 最主要的是,陳橫易答應保她的命。 “橫易先生,接好了!” 鐵甲令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就朝陳橫易飛去。 顧月卿看清是鐵甲令時,并未有任何動作。 陳橫易眼底泛著亮光,伸出手要接下,就在他快要接到鐵甲令之際,一陣風過,鐵甲令便被人從他眼前截了去! 所有人都看向那個手握鐵甲令出現在此的人,神色各有不同。 陳橫易臉色一沉,“天權,把令牌給本座!” 沒錯,來人正是陳天權。 云河之巔發生這樣的事,住在驛館中的一行人又豈會不知曉。其他人相信顧月卿的能耐,都趕到城門處去幫忙了,唯有陳天權,鬼使神差的就往皇宮來。 就連葉瑜要跟來都被他打發走了。 他也不知心里那一抹執著是什么,就是覺得他必須來皇宮一趟。 果然,讓他撞見了最不想看到的場面。 并未直接應陳橫易的話,而是問:“祖父何時來了云河之巔,怎也不著人去告知孫兒一聲?” 神色不明的把玩著手里的鐵甲令。 “本座不想與你廢話,將令牌給本座!” “眼下兩方正在對峙,祖父如此著急拿這塊令牌做什么?” “這本就是陳家的東西,自是要物歸原主!” 陳天權嗤笑一聲,“陳家的東西?祖父確定?” 陳橫易面色陰沉,這當然不是陳家的東西,而是當年陳家接到保護顧氏皇族安危的命令時,那一代的君主交與陳家保管的,但陳橫易不愿承認。 “天權,祖父不想傷你,只要你將令牌給祖父,祖父便可不追究你的所作所為。” 陳天權眼底劃過失落和受傷,握緊了令牌,“這怕是不行。” “陳家的東西早晚是你的,你又何必要惹本座不快?” “祖父都說了,陳家早晚是孫兒的。” 他突然意味不明的應這一句,讓陳橫易心下一凜,“你這話是何意?” 陳天權心里有些酸澀,卻還是堅持迎上他的目光,“祖父,您是孫兒最敬重的人,若是可以,孫兒并不想與您為敵。” ------題外話------ * 二更三點。 第091章 令牌歸屬,從此兩清(二更) “鐵甲令不能給您。” “天權,你要與本座作對?” 陳天權苦澀一笑,“祖父,孫兒也不想。只是您與父親總說陳家使命如何如何,卻每每都做著與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