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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多少了解些,你心里也有個底……” 禾風華放下碗筷,微微擰眉打斷他,“哥哥。” 禾均疑惑的抬頭看她,“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 “……不是,先用膳,有什么事待會兒再說。” “對對對,先用膳。哥哥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便吩咐府里的廚子多做些,你先嘗嘗,若不合胃口,明日哥哥再讓他們做別的。” 禾風華眉頭擰得更甚,看著禾均的眼神也透著幾分古怪。 分明肚子有些餓,看到這一大桌的菜卻突然沒了胃口。 這怪異的感覺讓禾風華很是不自在,通常讓她不自在東西,都會被她丟棄或掉解決掉。 這次也不例外。 很快便把方才心底那抹怪異之感壓下,再看向禾均時,眼底只有蔑視和嘲諷。 明天便入宮么?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與公主殿下見面呢! 格外的叫人期待啊! ------題外話------ * 每個人物都刻畫得有點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 明天十二點。 第059 入宮覲見,各有心思(一更) 夜半時,黎王府書房里。 “王爺,屬下覺得有幾件事有些不同尋常。” 禾均身著一件內(nèi)衫再披了一件外衫,就這樣坐在桌前,手中執(zhí)著筆像是在批閱東西。 聞言停筆抬頭,“說。” “郡主已在您安排好的院子住下,但此前您著去伺候郡主的那些人,郡主一個都未留,只留下她帶回的那五六個婢女,因您有交代,一切按照郡主意愿來,是以管家未敢多言。” 禾均的神色看不出喜怒,“郡主久居太廟,習慣了清靜,不愿院中煩雜也是尋常。” 侍衛(wèi)低聲應是。 接著又道:“還有一事,得知郡主將歸,王爺特讓屬下安排人混入百姓中傳出有關(guān)郡主的消息。屬下有分寸,縱是能讓人很快便知黎王府有一位風華郡主,卻斷不會造成今日這樣全城百姓相迎的場景。” 樹大招風,尤其是在公主殿下歸來的當口,時隔半個月又鬧出一場舉城相迎,很是有打公主殿下臉的嫌疑。 侍衛(wèi)尚且有如此顧慮,禾均又豈會不知。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另有隱情?”不知是早便知曉還是覺得無所謂,禾均的表情并無多少意外。 “屬下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禾均斂下眼簾沉默片刻,才道:“許是禾術(shù)太久沒有新鮮事,郡主突然歸來方引得如此大的關(guān)注,不必大驚小怪。” “退下吧,此事不得再提。” 他都這么說了,侍衛(wèi)哪里還敢多言,應聲退下。 待侍衛(wèi)離開,禾均便放下了筆,沒了再繼續(xù)批閱的心情。 * 翌日,早朝過后禾均便回府帶著禾風華進宮。 御書房。 禾胥坐在主位上,阮蕓坐在下首位,顧月卿和千流云隔著一個擺放茶點的矮幾坐在左側(cè)。 “黎王到!風華郡主到!” 一聲通傳,幾人抬頭往御書房大門看去,入眼先是禾均,接著便是落后他一步的女子。 所有人將視線定格在那女子身上,顧月卿也不例外。 許是因著進宮面圣,她特著了一身清雅卻不失華貴的衣衫,梳了個好看的發(fā)髻,發(fā)上首飾不多,卻都很精致。 再看她的樣貌。 不看不覺得,這一看,便是顧月卿的眸子都頓了一下。 絕美的容顏,張揚艷麗。 這不是讓顧月卿最在意的,她最在意的是,她從這女子的眼底看到了睥睨,對一切人事物的睥睨。 就在顧月卿看向她時,她也抬眸朝顧月卿看來,唇角微微一勾,那是一抹挑釁的笑。 顧月卿淡淡挑眉。 這樣公然與她挑釁,不得不說,禾風華很是有膽。 想想也是,敢?guī)状稳虤⑺娜耍懽佑重M會小?許久不曾遇到可用心一斗的對手,難得的,顧月卿來了幾分興致。 禾風華給顧月卿那個挑釁的笑很快便收回,是以除了顧月卿,便只有千流云一人瞧見。 千流云微微擰眉。 這個禾風華好生張揚,竟是半點也不掩飾她的野心。 看來,她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已被他們知曉,便不再打算遮遮掩掩。 “臣攜meimei參見陛下、皇后娘娘。” 禾均說著便跪下,看得禾風華黛眉深蹙,她可不覺得這世間除了母妃和師父,誰人受得起她的跪拜禮。 禾均跪下,她卻還站著,顯得尤為突兀,所有人包括跪地的禾均都齊齊看向她。 “meimei,給陛下和皇后見禮。”語罷看向主位上的禾胥,“陛下和娘娘恕罪,這些年meimei都與母妃待在太廟,不甚懂這些規(guī)矩,昨日方回府,也未來得及請嬤嬤教習。” 提起黎王妃,誰也不知禾均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歸聽到他提到黎王妃,禾胥和阮蕓面色都是一頓。 當年殺了那多人,卻獨留下黎王,并許他親王之位還讓他留住云河之巔,并非沒有緣由。 黎王曾救過禾胥一命。后來也主動從皇位之爭中退出,或者可以說,黎王打從一開始其實就不想要禾術(shù)的江山,只是不知為何,他又卷進了這場斗爭中。 “不過虛禮,無妨。今日無外人,黎王也不必多禮,起來吧。” “謝陛下。”頭微垂著,旁人瞧不見禾均的表情。 只是他無意間掃過一旁的顧月卿和千流云時,眼底帶著深深的惡意。當然,也許他看著禾胥和阮蕓時也有這般眼神,只是在顧月卿和千流云的角度看不到而已。 總歸,這兄妹二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不然當初千流云也不會被禾均的死士所傷。雖則千流云暈船落了下風,然禾均若不是有點真本事,也不可能傷得了他。 禾均五歲便接管黎王府,繼任黎王爵位。 這么多年過去,黎王府不僅屹立不倒,還在禾術(shù)愈發(fā)有存在感,誰又能說這不是禾均的功勞? 要知道五歲的禾均便失去父親遠離母親,一人扛起整個黎王府。 “你便是風華吧?”阮蕓淺笑著開口,很是端莊嫻雅,皇后的風儀盡顯。 “回皇后娘娘,是的。”他們對她不見禮之事的寬容,禾風華并不覺得感激,反覺得這才是理所當然。 “多年不見,再見你便長這般大了,你與你母妃很像,都是頂頂?shù)拿廊恕!?/br> 阮蕓這話并非恭維,早年誰人不說黎王妃安荷是禾術(shù)第一美人?她的堂妹安青在她面前完全不能看。 不錯,黎王妃安荷是安家人,是安青大伯父的嫡女。 據(jù)說安荷的父親原是安家當家人,只是后來一家人遇害只留下安荷一人,養(yǎng)在其叔父也就是安青父親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