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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希望臉上的疤能根除。 如此,她方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莫要說僅是這樣的小疤痕,就是毀了一張臉,本公子也有法子治好。夏葉,你太小瞧本公子了。” 夏葉抿唇不語。 她從未小瞧他。 縱是剛見面時確實對他無感,后來卻是實實在在一點點被他的執著打動。 撫在她傷疤上的手轉而捧著她半邊臉,讓她與他對視,認真道:“夏葉,隨本公子回府去住?此前你住的院子,本公子一直吩咐人打掃著,近來meimei不在府中,你若住過去也能陪我母親說說話。” “你莫要擔心旁人會說閑話,在君臨沒人敢得罪景淵和皇后。本公子算是為景淵做事,你又是皇后身邊的紅人,無人敢說什么。便是當真有什么不好的傳言,我們便直接把婚事辦了就是。” 夏葉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從他懷里退開,“說什么呢?”耳根卻有淡淡的紅暈。 “你覺得我是那等懼怕閑言碎語的人?” “你不怕,那便隨本公子回去?”像是怕她拒絕,周子御忙道:“此前皇后來信,道是攝政王府不留女眷,她不在,你一人住進去恐也會覺得不自在,便讓我將你接到府上去,也好有個照應。” 顧月卿確實傳過這個話,只是周子御不想夏葉住進京博侯府是因著她主子的命令,是以才遲遲不說。 此番她既已答應給他機會,他才不管是什么緣由,只要她能跟他回府就成。 夏葉知道他沒說假話,顧月卿給她的信里也提過此事。 大抵是,若她覺得在君都沒個說話的人,便可繼續住進京博侯府,主子已與長公主打過招呼…… 她其實知道主子的用意。 主子早年救她性命,如今知道她的身世后,不但未懷疑過她,還處處為她著想,望她能尋到幸福。 想到此,夏葉心中對顧月卿便充滿感激。 “隨本公子回府?” 對上他誠摯的雙眸,夏葉微微抿唇,終是點頭,“好。” * 臨近一月的航船,顧月卿一行已快到禾術。 因禾術是在一片島嶼之上,是以相較于其他四國,禾術的疆域并不算廣闊。 除卻國都云河之巔,便只余幾座不大不小的城池。 既是四處環水,云河之巔也有臨海處,可直接靠岸便到云河之巔。 “主子,再有半個時辰船便靠岸。”秋靈在外通稟,彼時顧月卿正在屋中,他們此行是帶了奶娘的,但顧月卿若不在場,小君焰便不吃不喝。 對于這點,顧月卿雖是心疼,卻也欣慰。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方生下沒幾個月,縱是什么也不懂,也能感覺到什么人是完全可信的,這很難得。 “嗯,與其他人也說一聲。” 秋靈應聲離去。 其實哪里需要她與其他人多說,這番除顧月卿外,其余人都站在了甲板上倚著圍欄望著禾術的方向。 “哇!那里就是禾術啊!這天下之大,除北荒七城,就只有這禾術本莊主未踏足過。不對,北荒七城本莊主已去過,而今便只剩下禾術。待此番過后,本莊主就能對世人說,本莊主已行遍天下!” 楚桀陽抬手揉揉她的發頂,沒說什么,眼底盡是柔意。 這里除了楚桀陽和走過來的秋靈,其他人都未到過禾術。 哦,也或許在旁人不知道的境況下,葉瑜來過。因為陳天權眼底都隱著期待,她的神色卻很是淡然。 周茯苓自不必說,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卻不是對這陌生地域的好奇,而是這里有她想見的人。 雙手交握,手心依舊握著那塊刻著“千”字的白玉佩。 “秋靈,你家主子呢?”樊箏見秋靈一人過來便疑惑問。畢竟秋靈是一直守在顧月卿身邊的,難得見她獨自出現在甲板上。 “主子正看著奶娘喂小少主,特著屬下來告知諸位一聲,再有半個時辰便可靠岸,諸位若有什么東西需要收拾的可先收拾好。”當然后面收拾東西的話是秋靈自己補充的。 “這個就不用你家主子費心了,早在看到禾術時,我們的東西便已吩咐底下人收好。”都不是什么尋常人,出門自是都帶了隨侍。 “倒是本莊主這個干兒子性情也是怪異得很,每每進食都得小月月陪著。” 秋靈淡笑,“小少主黏我家主子唄。” 這一點,秋靈其實與顧月卿一樣,樂見其成。 至少主子不在身邊時,旁人想從吃食上加害小少主也無從下手。不過這些她心知肚明便好,沒必要告知旁人。 半個時辰后,船靠岸。 顧月卿也抱著小君焰從船艙走出。 循著動靜看過去,眾人皆是一愣。 竟不是她素來的一襲紅衣! ------題外話------ * 三更依舊晚上十點。 第050章 公主殿下,猜測震驚(三更) 顧月卿身著一襲淺藍色長裙,綰了個簡單的發髻。長裙不是很華貴,卻足夠讓她更顯高貴矜雅。 她面上覆著一方輕紗,懷里抱著小君焰。 與以往的清冷氣質不同,她此番多了一抹為人母的柔和。 秋靈抱著燕尾鳳焦跟在她身后,同樣是面紗覆面。不僅如此,除秋靈之外,顧月卿帶來的幾個萬毒谷女弟子亦是遮住了面容。 若非顧月卿懷里抱著孩子,秋靈手里抱著燕尾鳳焦,他們都要以為認錯了人。 隱隱地,幾人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顧月卿似是不想在禾術暴露身份? 縱然心有疑惑,但即便是素來話最多的樊箏都未多問,只將疑惑壓在心底,“小月月,我們到了,我方才往岸上瞧了瞧,沒見著什么漁民百姓,倒是看到了禾術的巡邏軍隊。素聞禾術防守森嚴,我們這樣可能入內?” 樊箏開這個口,其實更多的是為緩解大家這會兒看到顧月卿如此裝扮的復雜心情。 就算是防守再森嚴,他們既來此,又怎會入不得禾術? 且不說君臨與禾術有姻親,前來禾術就是遞一封國書的事。就說楚桀陽和千流云的交情,從前楚桀陽入得禾術,此番自也入得…… 再說,不管將他們之中誰的身份端出來,禾術都沒有將人拒于門外的道理。 當然,樊箏這番話還意在提醒顧月卿,禾術臨海,卻一個漁民都沒看到,有些不尋常,需小心。 “無妨,走吧。” 船靠岸,夾板放下。 顧月卿當先站在船上,其余人皆站在她身后。在幾人之后是一群戴著面紗的婢女和一群蒙了臉的黑衣人。 而岸邊,樊箏所說的巡邏軍隊此時已集結到一處,瞧著約莫有百人的模樣。 眾人訝異,尤其是周茯苓。 因為帶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