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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事也只知皮毛。譬如,殷家滅門與他們付家有著莫大的關聯,卻不知具體關聯何在。 這封莫名的信上卻說當年的桃夭夫人實是殷家小女兒。 若真如此,她與王上豈非是仇敵? “你當真想知曉?這信上所說未必是真,你對王上的心思……” 付盈寰打斷他的話,“還請父親告知。” 對王上是什么心思她很清楚,正因為清楚,她才更要弄清當年的真相。 若真是仇敵…… 便是仇敵又如何?她看上的人,就只能是她的! 見她如此,付盛終是坐在床榻邊的椅子上細細與她說當年之事。 付盈寰聽完,沉默良久。 原來殷家所謂的謀逆,都是父親一手編造的。如此說來,父親實是殷家滅門的罪魁禍首。 雖則殷家若不滅,付家便永遠被殷家壓一頭,可終究是付家愧于殷家。 當然,盡管如此想,付盈寰卻不會覺得付盛當年做得有錯。比之被殷家壓一頭,她更希望付家在大燕的地位無可比擬。若不然,她也不會是大燕第一貴女。 她要所有人都覺得她才是王后的最合適人選,而非,合適的人選之一。 “那父親,王上可知桃夭夫人身世?或者,王上可知他與我們付家之間的糾葛?” “若桃夭真是殷家殷灼,王上想必已知曉真相,當年桃夭夫人病逝時,王上已有五歲。天啟那位傾城公主遭變故尚有六歲之齡,亦懂得隱忍不發謀定后動,王上當年五歲,已是記事的年歲。” 驟然聽他提起顧月卿,付盈寰眉頭便是一皺。 就算她不愿承認,顧月卿的遭遇若換在她身上,她也斷然做不到如顧月卿這樣,憑一己之能便報血仇奪皇權,還做到讓世人百般忌憚。 “據聞桃夭夫人乃是父親進獻給先王的歌姬,父親便未查過她的底細?” “如何未查過?若不知底細,為父又豈敢輕易將人送進王宮?殷家之底蘊并非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殷家的小女兒既是能在那場滅門中活下來,自身必也有幾分能耐。也是為父當年大意……現在說什么都是枉然,當務之急是查清這信上所言是否屬實。” “若不屬實,我們在這里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父親所言極是,女兒現下身子這般……恐也幫不上父親什么忙,父親多費些心。” 不得不說,付盈寰和付盛縱使都有野心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兩人的感情卻是極深。付家終究只有付盈寰這一個女兒,付盛姬妾很多,卻沒有續弦,也從不讓姬妾生下他的孩子。 “這些事便交給為父,你安心休養,為父會尋人將你徹底治好。” * 北荒七城。 半月時間,樊箏已將北荒七城逛了個遍。 即便如此,她心底還是沒平靜下來。委實是,從前對北荒七城的認知太過根深蒂固。 “小月月,我有個想法。” 彼時顧月卿正坐在院中曬太陽,君凰坐在另一側,兩人之間隔著一張木桌,木桌上放了各式點心瓜果,君凰正給顧月卿剝瓜子。 也不覺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用來剝瓜子是種浪費。 樊箏一沖進來便瞧見這樣的景象,先是如常的翻個白眼才開的口。 半月來,她對這兩人的膩歪已經習以為常,但還是覺得太膩歪了。分明是兩個大佬,卻整日膩在一起,難道都不用忙公務管國事么? 顧月卿抬頭朝她看去,秋靈適時搬來一張椅子,“樊莊主,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說。” 瞧她這副樣子,都跑得要上氣不接下氣了。 “你說。”顧月卿接過君凰遞來的一把剝好的瓜子,一顆一顆的往嘴里送。 “我瞧著你這北荒七城也沒一家正經酒樓,不若我將樊華樓也開到這里吧?” “誒,小月月,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本莊主,本莊主膽小。我知道你這里不許外人進,我都想好了,到時樓里的伙計就從你這里雇,如此可能行?” 其實吧,她就是覺得這里很不錯,遠離紛爭,山清水秀,適宜居住,得搶占先機。 反正她和陽陽又不意在天下。 “可以。”北荒七城都是自己人,做出來的東西也沒多少新鮮感,若有樊華樓倒也不錯。 得她允準,樊箏差點高興得跳起來,就要沖過來給她一個擁抱什么的,卻被君凰一個眼神給阻了回去。 她心情好,便不計較了。 喜滋滋道:“小月月,你可真是太好了。我保證把樊華樓建得比任何一處都要精致。” “對了,你們這里若要雇傭人,從何處著手?”都是萬毒谷的人,她還真不知道哪些人是能雇傭的。 “此事你尋夏葉即可。” “那我去尋她,便不打擾你們了。” 剛走兩步,又被顧月卿喚住:“等等。” “小月月還有事?” “萬毒谷在外的弟子收到商兀太子的傳信,詢問你此番在何處。” 樊箏表情一僵,糟糕,最近玩得太開心,把這個事給忘了。她是偷偷出來的,陽陽覺察后定會來尋她,而今她人在北荒七城中,如何能被他尋到? 這一尋不到,他得有多著急啊! 于是樊箏忙問從何處可將信送出去,顧月卿告知她可去尋夏葉之后,她便一步都不再多留,忙轉身出了院子。 而這邊,顧月卿一邊吃著剝好的瓜子,一邊道:“我已著人給大燕付家送去信,相信大燕很快就會熱鬧起來。” “便是不熱鬧,朕也會讓他們熱鬧!”君凰輕嗤。 “若非因著他們,卿卿又豈會遭這些罪?”只要一想到她所說的她這一路的遭遇,君凰便恨不得直接出兵滅了大燕。 封了內力! 以卿卿的身子,若無內力護著,又那般顛簸一路,如何受得住?幸得她有法子應對,不然…… “當時朕就該一劍了結了他們!”他指的是在玨王府門前時。 當然,顧月卿也是耐不住他多番詢問才將一路上的事挑著撿著與他說的,不然她也不會說來讓他徒增擔心和自責。 “無妨,除卻意圖封我內力,燕玨倒是未有殺我之心。我雖不是什么良善人,卻也不是那等濫殺之輩,燕玨是該受些教訓,卻罪不至死。”實則,她這是看在燕玨幾番為保住她與燕浮沉相抗的份上。 她素來有仇報仇,有恩報恩。 君凰端著眸子不贊同的看著她,“你還為他說話?” “不算為他說話,就事論事。”她又不是圣母,覺得燕玨罪不至死,也只此一次罷了。 待再見面,就算不是仇敵,也絕不會是朋友。 “好了,別生氣了。我這番不是正要為自己將這筆賬討回來么?”已給付家送去信,就等著付家和燕浮沉鬧開。 君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