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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急便站起來,卻因這個動作亂了內息,“噗……”一口血吐出。 這還不算,她親眼看到嚴玉擒住了她家主子!與此同時,主子手里的琴落入了他手中,被他從半空扔下,而后他帶著主子便躍過林間消失了…… 一激動,又是一口血噴出。 恰是這時,看到信號彈的萬毒谷弟子趕來,有人忙上前扶住她搖晃的身子,“左使大人,您還好吧?” “主、主子……主子被帶走了,速速著人去追!” 那群人一聽,急了。 “左使大人放心,我們這便去!左使大人傷重,先休養片刻……” “不行!我、我與你們一起!” * 女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顧月卿被人從她的眼皮子底下帶走,因為受傷,待反應過來追上去,哪里還有半個人影! “混蛋!敢從我手上截人!若叫我抓到,定將你碎尸萬段!”四周的樹木都遭了殃。 追不到人再返回來想將顧月卿的一眾下屬解決時,才發現活著的人早便沒了蹤影,連陳久祝和幸存下來的幾個鐵甲軍也已不見,只余一地的尸體! 氣得想殺人! 顧月卿沒殺成,夏錦瑟死了,陳久祝不見了蹤影,顧月卿手底下那些人也沒能解決,還損失近千人的鐵甲軍!雖說鐵甲軍不直接聽令于她,好歹是一個助力。 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如何能不怒? 即刻召集人馬追! * 夏葉一行人來到溪流對岸,也只尋到顧月卿的琴。拾起琴,夏葉偏頭又吐了一口血,直接暈過去。 “左使大人!” 魂音適才調息未留意四下境況,并未被影響,這番雖是還有些虛弱,情況卻不似夏葉一般糟糕。 扶著夏葉,接過她手里的琴遞給近旁的人,“將左使大人先扶回去休息,其余人隨我去尋主子!” “是!” 而此時的顧月卿正坐在一輛馬車中,與她一道坐在馬車里的還有將她擄走的嚴玉。 說起適才,顧月卿因要對付那個神秘女子,又快要力竭,這才一不小心中了嚴玉的招。 居然趁機點她的xue道!在她未反應過來之際便一舉奪下她的琴! 琴是她的武器,失了琴的她就猶如失了劍的劍客,若此番她并未力竭,仍有內力傍身,倒也算個高手。 但顯然,她不是。 更況嚴玉明顯在防著她,解了她xue道讓她可自由活動的同時,又封了她的內力! 沒有內力還懷著身孕,方才又經歷一場惡斗的她,此番連個普通人都比不上! 自六歲那年看到父皇母后死在眼前到后來的被逼跳崖,多少年了,她心里再沒有如此惶惶不安過。 若非有孩子,她也不會如此不安。沒有武功傍身,這讓她很是沒有底氣,生怕護不了孩子…… 只是她縱是心里不安,面上也未顯露出半分,就這般闔眼靠在馬車上養神。 甚至自坐上馬車,她便從未開過口。 “你就不好奇我為何會事先備好馬車在這里候著?”嚴玉見她如此平靜,好似半點不擔心不好奇的模樣,不由開口問。 然,顧月卿仿若沒聽到一般繼續闔眸養神。 嚴玉也不生氣,繼續問:“你不問我這番要帶你去何處?不怕我會對你不利?或者對你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聽到最后一句時,顧月卿猛地睜開眼。 嚴玉猝不及防的被嚇了一跳,她的眼神實在太冷,透著一股子凌厲的殺意,膽子小些的人恐都不敢與她對視。 “傾城公主莫要著急,我方才只是玩笑話。我這個人只對武學感興趣,其他都不甚在意。怎么說都拿了你的劍譜,我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解了本宮的xue道。”言外之意,既是不會恩將仇報,就解了她身上的xue道,莫要再封著她的內力。 嚴玉自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這可不成,傾城公主的本事我見識過,一旦解了你的xue讓你有還手之力,你又豈會繼續跟我走?” “既然如此,便莫要再廢話。”語罷閉上眼,那模樣在旁人看來就好似她方才說的解開xue道一事只是隨意一提,而她本人似乎不怎么在意內力是否被封一樣。 嚴玉拿不準她的心思,也不知她是否還有別的倚仗,是以見她不說話,他也不敢再多問。 他可是親眼見識了萬毒谷的毒有多厲害…… 瞬息間便解決掉千余名高手的毒,他又怎知她身上會否還留有那樣厲害的毒? “我們此行并非去君臨,而是向北,不過傾城公主請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相反,這一路上我都會保你安全。” 向北…… 天啟向北就是北荒七城,再北就是大燕。外界的人對北荒七城的認知還是那毒瘴彌漫無人居住之地。 所以這番向北,就只有一個目的地,大燕。 嚴玉和大燕有什么牽扯? 頭一次,顧月卿有些后悔遵從與藥王山的井水不犯河水,這讓她對藥王山很多人的底細都不甚清楚。 不過嚴玉會直接殺了夏錦瑟這個事倒是她沒想到的。 當然,對于夏錦瑟這樣一個一直想著要殺她的人,顧月卿沒有半分憐惜。就算嚴玉不動手,縱是那神秘女子能解了夏錦瑟身上的毒,夏錦瑟也注定活不久。 讓再三尋她麻煩的敵人繼續逍遙也不是她的作風。 “后面的人追得急,我們暫時還不能停下休息,這幾日就辛苦傾城公主在馬車上度過了。公主若是累了,可靠著歇會兒,馬車上備有毯子,公主不用擔心會受寒。” 然他高估了顧月卿,尤其是有了六個多月身子的顧月卿。 就算習武多年,在嫁到君臨后顧月卿都仍用湯藥溫養著身子,也是君凰在她身上下了些功夫,又是府醫又是周子御這個神醫的輪換著給她相看,各種湯藥不斷的養著,她的身子才有所好轉。 但這前提是,她有內力支撐著。 這番她沒有內力就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力竭的普通人,內力封了,她連調息都做不到。 是以這日趕路到天將黑,她便發了高熱。 直接躺在馬車里的軟榻上,身上蓋了一方毯子。 “公、公子,這位夫人的情況許要送到鎮里的醫館尋個老大夫相看,不然怕是兇多吉少……” 這是嚴玉從近旁村里抓來的老嫗,聽說是村里的婦科圣手……也就是俗稱的接生婆。 “你不能治?” 看著拿了一把劍坐在那里有些兇神惡煞的嚴玉,老嫗嚇得忙就著馬車跪下來,“公、公子饒命,老婆子就是個給村里人接生的,哪里懂得治傷寒?” 老嫗也是個良善的,明明很害怕,還是鼓足勇氣繼續:“公子有所不知,懷著孩子的女子最是嬌弱,您別看這只是尋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