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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還不知燕浮沉對她的覬覦,還一直將燕浮沉當了最大的對手防著。 顧月卿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為何突然這般吻她,不過一想到這幾個月兩人在一起,因她身子的關系他一直忍著,是以一得空便抱著她親熱一番,倒也沒想再多,配合的輕輕回應著。 最后還是他先松開她,兩人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君凰眸色幽深的盯著她隆起的肚子,聲音也幽幽的有些嚇人,“他到底何時才出來?” “嗯?”顧月卿一懵,抬眸見他盯著自己的肚子,不由失笑,“這才六個月,得再等等,其實如今胎已穩,你不必這般忍著……” “不成!”他將她扣緊,埋首在她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才唇舌摩挲的移到她耳際,“我太想你了,一旦碰到定控制不住,恐傷了你。” 灼熱的氣息將她敏感的耳朵染得緋紅一片,君凰沒忍住,又含著她細嫩的耳珠輕輕啃咬。 顧月卿面色微紅的別開臉,這都說的什么渾話。 兩人又親熱一會兒,最終還是見了燕浮沉。當然是顧月卿開的口,君凰恨不得他有多遠滾多遠。 * 碧水苑正廳。 燕浮沉坐在左側等著,將下人端上來的茶盞握在手里卻不喝。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 忽而一陣腳步聲傳來,他猛地抬頭朝正廳大門處看去,看起來有些心急,神情里似乎還隱著一抹期待。 可是,當看到踏進大門的人時,燕浮沉未來得及展現出來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君凰依舊是那一身張揚的打扮,長長的袍子拖曳在地,他那張妖邪一般的臉與他身上慵懶邪肆的氣息,還是那么令人討厭。 當然,讓燕浮沉瞬間變了臉色的不是這個,而是君凰抱著顧月卿走進來。 躺在他懷里的人依然是一身紅衣,只是此番她身上裹著厚厚的狐裘,像是害怕被寒風吹,她的臉一直埋在他心口。 兩人這樣的親昵,竟是如此理所當然…… 是啊,他們是夫妻,自然是理所當然的。 正因都明白,燕浮沉心里才會更不好受。 君凰連一個眼神都未給他,直接將顧月卿放在主位一側的椅子上,而后幫她攏好身上的狐裘,再接過秋靈手里的暖水壺讓她捧著,這才轉到另一側坐下。 所有動作都是那樣小心翼翼,仿若她金貴得一碰就碎一般,且看他的動作如此嫻熟,應不是第一次這般做。 燕浮沉自問,若換作他,他是否能做到這般精心細致的去照顧一個人?或許能做到,可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能見到這樣的君凰。 再有,她并非柔弱的女子,君凰卻這般小心呵護于她……忽而,他的面色再次僵住,視線停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指尖輕顫,她這是……有了身孕?! 看樣子已有些月份。 怎么會?四個月前他才見過她,那時她……不對,當初在大將軍府,她使出輕功都會脫力,還有柳亭出現給她把脈后,她和柳亭的神情都有些奇怪。 所以在那時,她便確認懷了孩子? 難怪他會覺得古怪,若他著人再查查,或許早便能知曉。轉念一想,他便是知曉了又能如何?又不是他的孩子…… 他面上變換不一的神情全然被君凰看在眼里。 來看他的人,好啊!那就讓你看看,羨慕不死你! 這么一想,君凰的心情就好了許多,“大燕王于此時登門,不知有何指教?” 從前的君凰會這么好態度的與燕浮沉說話嗎?自然不會。至于現在為何態度好了,自是因能看到燕浮沉不好受。 燕浮沉不好受,他心里就舒暢了。 他這顯擺的語氣,燕浮沉哪能聽不出來?也不在意,直接看向顧月卿,“幾月不見,傾城公主可還安好?” 顧月卿還沒說話,就被君凰搶了先,“有朕在,朕的皇后自然安好,不勞大燕王費心。” 燕浮沉嘴角一扯,他真沒想到那個從來不說一句廢話,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君凰有一天會變成這樣。 他堂堂一國帝王,如小孩子耍脾氣一般真的好嗎? “大燕王有事說事,沒事便離開,朕還要陪皇后用午膳。” 一旁的秋靈憋著笑,這樣的場面可真難見,尤其是在外有著那樣兇殘名聲,世人聽到他的名號都退避三舍的君臨帝,此時正與人斗嘴。 誰能想到? 估計此番大燕王的心情也是復雜得很。 不過說起來,這大燕王也是心寬,明知皇上在這里陪著主子,他還來登門拜見,也不怕被皇上直接堵在這里有來無回。 反正現在是在天啟,又不是在君臨,就算大燕王死了,大燕也怪不到君臨頭上,而此番天啟還是林青乾當家,也不會怪在她家主子頭上。大燕就算知道是他們動的手,也沒有證據。 所以她才會說大燕王心寬。 顧月卿無奈的看君凰一眼,君凰才輕哼一聲不情不愿的坐好。 “大燕王有事請說。”此番的她又是冷清的神態。 燕浮沉一頓,果然她對他和對君凰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她對他就像對陌生人。 心緒復雜,面上不顯,“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多日不見公主,知道公主暫居此處便來看看。” “以大燕王的本事應早便知曉本宮居于此處,卻為何偏偏選擇此時登門?大燕王,明人不說暗話,天啟早晚是本宮的,你若要插手,本宮也不介意提前與你較量一番。” “公主不必如此緊張,孤并無惡意。便是孤想要插手,時至今日也沒了機會不是?孤此來,只為見公主一面。” 顧月卿微微擰眉,她總覺得燕浮沉的態度十分奇怪。 比起她,君凰的怒意就很明顯了,“大燕王注意著些說話,不然朕可不保證你能完好離開這里。” 站在燕浮沉身后的夜一心下一緊,君臨帝的脾氣大家都是清楚的,稍一不樂意便翻臉的事發生在他身上絲毫不會令人意外,此番只有他和王上兩人前來,在這暗衛遍布的院子,加上眼前還有君臨帝和傾城公主兩個狠角色,若動起手來,他們毫無勝算。 他很是想不明白王上為何非要冒這個險。 燕浮沉卻淡定許多,絲毫不被君凰的氣勢所嚇,“孤的話有什么不妥嗎?” “孤此來只為見公主一面,既已見到,孤便告辭了。”說著還真就起身,一點兒也不帶停留。 “公主請放心,接下來在天啟的這段時日,孤只做壁上觀。” 坐了還不到一盞茶功夫。 顧月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很是有幾分不解,看向君凰,“他特地跑這一趟,就是為告訴我,他暫時不會與我們爭奪天啟?” 見她這樣沒心沒肺的,君凰是又高興又無奈,世人將她傳得神乎其神,其實她就是個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