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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邵霖深深看他一眼,他剛讓親兵去搜查是否有人潛入府中,柳亭便要離席,實難不讓他多想。 “少將軍不語,可是大將軍府有何忌諱不允外人隨處走動?” “自然不是,末將只是在想,武陽王這番出去,照理說末將理應作陪,可王爺方才也瞧見了,這里還有事等著末將處理……” “無妨,本王一人出去走走便可。”忽而頓住,看向方才他所坐席位另一側(cè)的人,“但經(jīng)少將軍這般一提,本王一人在將軍府走動委實不妥,不若左將軍陪本王走走?” 突然被點名的左津有些錯愕,不過很快便恢復,起身拱手,開口客氣卻沒有追捧,“末將的榮幸。” 趙邵霖目光在二人間流轉(zhuǎn),“如此甚好,那左津,便勞你代為招待武陽王了。”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在天啟,極少有不知兩人交情篤厚,趙邵霖本還擔心柳亭此番異常會有旁的事,見他讓左津作陪便放了心。 * 柳亭與左津離開正堂,被劈暈的林淺云也被宮女攙扶離開。雖然四下還有人因方才的鬧劇竊竊私語,場面到底是控制住了。 林天南上前,“你適才與柳亭說了什么?” “沒什么。”趙邵霖壓低聲音,“太子殿下難道不覺得蹊蹺?淺云公主分明被點了xue,為何突然就能動能說話了?” 林天南神色一凜,“你懷疑柳亭?” “不是他,他沒機會動手。” “所以,你是懷疑有人混進將軍府?縱是如此,何人有那能耐在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皇妹解了xue道?” “若是武功遠在這屋中所有人之上的人出手呢?” “你、你是說……”林天南武功不好,但這里武功厲害的人有不少。柳亭的武功如何他不知,可趙邵霖為少將軍,左津為軍中一員猛將,武功都不弱,若來人真能在他們面前悄無聲息動手而不被察覺,便只有一種可能…… 是個絕頂高手! 或許,就是他們一直猜測也一直防著的那人也未可知。 “末將已讓人去查,若真有人,既已闖入末將的地界,便是有再大的能耐,末將也能將人留下!” 趙邵霖想的沒有林天南那般多,他只想那讓大將軍府顏面盡失的人付出代價。 “可要本宮幫忙?”林天南這個話說得有些遲疑,他其實想說若當真有人闖進來,活捉即可,勿要將人傷了。 不過他終是沒說。 “不必,淺云公主方才那些話若傳出,于大將軍府,于太子殿下,甚至于陛下和皇后都有不妥,但已被這般多賓客看去,想要掩蓋怕是不成,勞煩殿下看著小妹些,莫要讓她再雪上加霜。” “想是有了身孕的緣故,小妹說話總不經(jīng)考量,與從前的她可謂大相徑庭。”言外之意,趙菁菁如今這樣都是懷孕所致,讓林天南尋不到借口將她的胡言亂語算在趙家頭上,也別因此對她如何。 聽他這般說,林天南竟也遲疑起來。 他與趙菁菁自幼相識,很清楚她是怎樣的人,她天啟第一才女的美名并非作假,斷不會如此愚蠢。 難道她變成這樣當真是因著有孕? 卻不知,嫉妒和憤怒會讓一個人徹底失去理智。或許從前的趙菁菁確實有些頭腦,但自她的腿被廢,讓她從天之驕女淪為笑柄后,她便徹底被仇恨沖昏了頭。 * 顧月卿離開正堂,飛身躍過幾個樓閣,忽而便頭暈目眩起來。 這次察覺得早,不再如之前一般毫無預兆的從半空掉落,降在一處無人的院落中,一手抱著琴,一手扶著近旁的樹。 面色蒼白,四肢脫力。 她突然停下,跟在后面的燕浮沉一驚,也跟著落在她身側(cè),“公主可還好?” 他眸中關(guān)切不作假,顧月卿吃力的看他一眼,“無事,調(diào)息片刻便好。” “這樣還是無事?孤雖不通醫(yī)理,卻也知些皮毛,孤給你看看?”說著走過去就要給她把脈。 顧月卿依舊躲過,“不必。” 燕浮沉無奈,“不讓孤給你看也成,你這副樣子怕是難再使出輕功,趙邵霖此人不如何,趙家軍卻有幾分能耐,若被發(fā)現(xiàn)許沒那么快脫身,孤先帶你離開。” 他的手就要攬上她的腰肢,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過,“不必!” 對上她清冷的眸子,燕浮沉的手頓在半空,心微微一沉,面色卻如常,“孤并無冒犯之意。” 顧月卿面色稍緩,只是不再有樹干支撐她站得有些吃力,“抱歉。” 她知他沒惡意,她只是不喜與陌生人有過多接觸,從前便是如此,更況而今她已有夫婿。 君凰那個人,別看他總端著一副懾人的姿態(tài),其實就是個小孩子脾氣,若知曉別的男人抱過她,還不知會鬧成什么樣。 她也并非任性之人,她知曉自己此番狀況并不好,但稍適調(diào)息,再運轉(zhuǎn)輕功離開并不是難事。 不由低嘆一聲,早知她便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便是她不來,這場鬧劇也會有人挑開。且不說秋靈是個閑不住的,就說有柳亭在,也不會讓這場大婚如此順利。 不過不得不說,能親眼看到趙家人和林家人如此鬧開還丟盡了臉面,她心里很是暢快。 果然不直接殺了他們是正確的,她就是要讓他們受盡折磨痛不欲生的死去! 她突然如此認真的道歉,倒讓燕浮沉xiele氣。照著他貫常的作風,方才那般一再詢問她的意見才行事已然是例外,本要直接擄了她離開再說,沒想到她會突然這般。 只是她這樣距他于千里之外,委實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可是他尋了五年,想要帶回大燕做他王后的人…… “你不必與孤道歉,不愿孤帶你離開孤也不強求,但此處不宜久留,你要如何離開?” 自來醫(yī)毒不分家,顧月卿醫(yī)術(shù)不精通,毒素卻精湛,尋常的號脈還難不倒她。 將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放下,“……本宮調(diào)息片刻便好。” 燕浮沉一直留意著她,她號脈的動作及她號完脈后突然愣神的模樣都被他看在眼中,擰眉,“公主當真無事?” 顧月卿搖頭,不再多言,走兩步靠在方才那棵樹上,雙手抱琴微微闔上眼眸調(diào)息。 她在調(diào)息,為免擾了她,燕浮沉也不再出聲。 就這般看著她,她一襲紅衣分明張揚,卻透著一股淡雅之態(tài)。人如其名,果然生得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只是她也未免嬌弱了些,實難與傳聞中冷厲殺伐的月無痕聯(lián)系到一處。 “主子!” 正在調(diào)息的顧月卿睜開眸子,看到從房頂躍下的秋靈。 秋靈正趁著大將軍府有喜事探探這府邸,得知那邊婚儀結(jié)束,想著顧月卿應也回了,便出府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