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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那雙眸子似乎有些冷。 他們打量顧月卿,她卻只淡淡掃一眼便當先跳下馬車。 這時有個較為有威信的山莊主事上前,剛要詢問,那領路的侍從便給他們見禮,然后道:“各位主事,這是月姑娘,莊主的好友。” 主事們更懵,好友?除卻莊主曾經癡迷的葉家少主,他們可從未聽說莊主與哪個女子有過多的交往,更別說好友。 不過疑惑歸疑惑,這點看人的眼力他們還是有的,這姑娘不是尋常人,還是輕易不要得罪的好。況且是莊主請來的人,還是在這樣的特殊的日子將人領到山莊,就算不是好友,關系應也不會差。 齊齊拱手,“月姑娘。” “不必客氣,我家主子應樊莊主之邀前來,各位不用特別在意。” 秋靈說完,那侍從朝便那些主事點點頭,隨后道:“月姑娘,請。” 顧月卿舉步先行,留下那些主事看她的背影嘆息。 大抵意思是若他們莊主能娶這樣的女子回山莊就好了,又有人說他要求沒這么高,只要莊主能娶個女的回來就行,再不濟,娶男的也成!只要不嫁出去! 可想而知他們被樊箏此番嫁人的舉動逼成了什么樣。 * 樊箏的房間中,那侍從并未直接領著顧月卿進去。 “月姑娘,莊主便在屋中,您請。”樊華山莊上下,只伊蓮一人知曉樊箏的女兒身,但樊箏有規矩,除了伊蓮,她的房間不得允準任何人不得入內。 顧月卿舉步走進,待繞過外間來到內屋,看到坐在梳妝臺前的樊箏,腳步不由一頓。 一襲大紅的嫁衣,鳳冠已冠上,首飾也裝點得差不多。 伊蓮正在給她上妝。 樊箏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她,立即展眉一笑,“小月月,你來了?” “傾城公主。”伊蓮蹲身見禮。 秋靈也朝樊箏拱了拱手,“樊莊主。” * “小月月,你覺得我這番打扮如何?” “甚好。”樊箏原以為顧月卿會如以往一般安靜聽著不搭話,沒想到竟能聽到她應聲。 心下高興,方才那點忐忑也沖散了些許。 “小月月,其實大婚這日著男裝還是女裝我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著女裝……總歸是不能瞞一輩子。” “小月月,我其實有些害怕,若他知我是女兒身,待我之心可會依舊如此?” “害怕”這兩個字用在十五歲便扛起偌大山莊的重擔,將山莊管得如此好的樊箏身上,其實有些讓人震驚。 連顧月卿的眸中都劃過一抹驚詫。 正在給樊箏上妝的伊蓮手上動作不由一頓,滿是心疼。 “不必擔心,你該信他。”良久,顧月卿淡淡道。 樊箏意外的看向她,而后展眉一笑,“你說得對,我該信他。” 小月月自來話少,這番不僅應她的邀過來,還破天荒的說這些寬慰她的話,她其實是感動的。 “再說都到了這種時候,我想再多也無濟于事。”這一次若她賭贏,便能一輩子幸福。若賭輸……長痛不如短痛。 左右……左右她也不是沒失去過。 * 不一會兒,守在外面的主事們便見伊蓮扶著一襲大紅嫁衣的樊箏出來,彼時樊箏頭上蓋著紅蓋頭看不到臉。 “你是何人?!”其中一個主事大驚,“伊蓮,你不是在伺候莊主更衣嗎?莊主呢?還有你扶著的這女子是何人?” “今日是莊主大婚,你身為莊主的貼身丫鬟,扶一個著嫁衣的女子作何?我們是不大愿意莊主嫁給一個男人,但怎么說也是莊主第一次大婚,你竟讓一個女子來取代莊主!”另一人道。 紅蓋頭下,樊箏面色怪異。 第一次大婚是什么鬼? “你們都莫要吵了,伊蓮是莊主信任的丫頭,又豈會做對不起莊主的事?伊蓮,你實話告訴我們,是不是莊主臨時反悔,又覺得對不住太子,這才著人找個女子嫁過去?這主意好是好,可若那太子不滿意,認為我們是騙婚要降罪于山莊怎么辦?” 樊箏和伊蓮:“……” 跟著一道出來的顧月卿和秋靈也有些無語。 “不對,伊蓮,這兩位姑娘都在此,那這位著嫁衣的姑娘又是從何處來的?莊主的院子里可就你一個丫頭。” 顧月卿一默。 秋靈:“!”所以適才這些人以為樊莊主是她與主子中的一人么? 不過話說回來,若非主子早便告知過她樊莊主是女兒身,她現估計都還在震驚中。盡管剛知道時她也不見得有多淡定。 伊蓮一陣無奈,“各位主事,這便是莊主。” “什么?!” “你開什么玩笑?莊主怎可能是女子?” “伊蓮,這種玩笑可開不得,莊主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就她那皮猴勁,怎可能是個女娃兒?” “若莊主是女子,她這個年紀豈非早就是老姑娘?休要胡言!” 樊箏:“……”扎心了二叔。 女子十五及笄議親,十八嫁不出去便是老姑娘,而她如今二十三。 當真一言難盡。 “二叔,是我。”這個樊箏稱作二叔的,正是十幾個主事中最有權威的那個,名樊笛。不是樊家主家的人,而是旁支中出來的,比樊箏的父親小三歲,無兒無女,一直將樊箏當親子看待。 樊笛一愣,在樊箏都準備要說出實情時,他突然恨鐵不成鋼的道:“莊主,你嫁給個男人還不算,竟還為他扮作女子出嫁!你……你怎么越長大越不出息!” ------題外話------ * 三更九點半以前。 第041章 眾人反應,陽陽反應(三更) 樊箏無語,她看起來有那么魁梧么? “二叔……” “罷了罷了,且隨你吧,你這樣的喜好想要找個門當戶對還有同樣喜好的男人也不容易。” 樊箏:“……那二叔,我出門了。” “去吧去吧,又不是不回來了,以為穿個嫁衣就真是女子?說話娘們兮兮的!可別想著嫁出去就能當甩手掌柜!” “……”她方才是真的有些感慨,畢竟是出嫁,可被這么一鬧,那點點傷感突然就沒了。 “還別說,莊主你扮起女人來真像那么回事。”樊笛上下打量她笑著感慨。 “……” “既然你都扮作女子出嫁了,做叔叔的也不能沒點表示。”從袖子里掏出一方手絹,里面好似包著什么東西。 “這是二叔的娘留給二叔的,二叔一生無兒無女,這個便當嫁妝給你了。”說著拉起她的手將東西放在她手心。 樊箏垂眸一看,攤開的手絹里是一對色澤上佳的玉鐲,一看便知有些年頭。 一時間,像是有什么東西堵在喉嚨一般,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