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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氣得起來? “便坐在我身邊。”君凰拉著她坐在他身側,起身拿著她的碗筷酒樽放在她面前,這才坐下給她夾菜。 顧月卿小口小口的吃起來,卻在看到他也吃的時候道:“你適才不是說你已吃過?” 君凰咀嚼的動作一頓,“……陪你,以免你說一人飲酒無味。” 聞言險些失笑,卻也未拆穿他。 * 半個時辰后,兩人用完膳,也喝完一壇酒。 君凰還好,顧月卿卻有少許醉意。一手把玩著酒樽,一手撐著下顎就這般直勾勾的盯著他瞧,眼底有些迷蒙。 君凰放下筷子,“醉了?” 顧月卿搖搖頭,“不過一點小酒,哪能如此輕易便醉?可是吃好了?吃好了我們便換個地兒再喝。” 抬手拿開附在她嘴角發絲,“卿卿想去何處?” “皓月當空,理當對月共飲,方不負此般好光景。”說著抬手一指,“便去那里。” 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君凰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房頂上,“好。” 語罷快速起身,一手抄起酒壇,一手攬過她,腳尖一點便朝前方屋頂躍去。 齊齊對月而坐。 君凰將酒打開,仰頭喝下一口便將酒壇遞給她。 顧月卿自君凰攬著她到落在房頂上,視線便一直未離開過他。 他這般不羈喝酒的模樣配以他如妖的面容,讓她的目光變得愈發癡迷。 是的,癡迷。 想是喝了酒有些醉意的緣故,顧月卿此時的目光有些直白,君凰將酒遞給她時,好半晌她都未去接。這讓君凰不由朝她看去,卻猛然撞進她癡癡的眸光中。 略微一愣,而后便低低的笑起來,“卿卿這般看著我作何?不是說要喝酒?” 顧月卿只是有些暈,并未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如此一提醒,方反應過來她竟盯著他出了神,倒有幾分難為情,忙將酒壇接過來,“對,喝酒。” 仰頭一口便喝下許多。 許是喝得急了,有不少灑出,沿著她精致的下巴滑過她的脖頸沒入衣襟,看得君凰眸色深邃起來。 不過他并未有什么動作,而是繼續兩人一人一口的喝著,直到壇中酒喝完,顧月卿將酒壇從房頂丟下,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與此同時,有四五道黑影從外院暗處躍出,待瞧見坐在房頂的兩人,便眨眼間消失。 且是快速遠離的那種消失。 自來暗影衛不入月華居內院,便是守也是在院外守著,若非萬不得已,沒有允準他們斷不得入內院。這是早年君凰常毒發,為免誤傷下屬而定下的規矩。 如今君凰的毒是解了,但有顧月卿在,他自不想兩人相處的空間都沒有,便未下令破除這個規矩。 一壇酒喝完,君凰尚清醒,顧月卿卻是真的有些醉了。 這酒不是尋常的酒,后勁極大,顧月卿多年來都是活在警惕之中,從未如此番這般無所顧忌的喝過,酒量并不大。 自她面頰有些泛紅,君凰便一手撐在她身后防止她從房頂掉下。 即便知道以兩人的武功,這種事發生的幾率極小。就算真的不慎摔了,他也能第一時間將她接住,但他還是如此做了。 酒壇扔下去時,他撐在她身后的手便攬上她纖細的腰肢。 顧月卿直直的盯著他,手抬起來,沿著他被酒打濕少許的衣襟,緩緩滑到他衣衫松散露出的鎖骨上,最后沿著他的鎖骨滑到他的耳后。 在她的手落在他鎖骨上時,君凰便身子緊繃起來,呼吸也不由加重,卻未阻止她。 “景淵。” “嗯?”對上她的眸子,他低沉應道。 “君凰。” 他的心忽而跳得有些快,“嗯?”時至今日,這世間也僅有她一人敢喚他的名諱。 而由她喚來,意味竟是如此不同。 她的指尖又一直在他脖頸耳后游走,讓他整顆心都躁動起來。 她嫣紅的唇輕啟,緩緩道:“這世間之大,獨你一人入我眼。” 君凰攬著她腰肢的手一緊,心尖都跟著顫了顫。她貫常是個冷清之人,極少會說這般話,即便是在兩人水rujiao融時,她也多是內斂的。 縱是偶爾會不服輸的爭爭主動權,卻不會在話語上如此直白。 酒,果然是個好東西。 既是難得的機會,他又如何會放過?挑眉問:“只是入眼?” 顧月卿委實有些暈,意識卻是清醒的,但就是太清醒,她才知此刻心里最清晰的情感,便搖搖頭道:“自然不是,先入眼,后入心。” “卿卿言下之意,是我已在你心中?” 顧月卿微有遲疑,然后看著他重重點頭,“所以往后你勿要再因無關之人生氣,我再無酒可來哄你。” 哄他?這個說辭讓君凰錯愕。鬧了半天,她不是只為解釋這般簡單?解釋,可說是怕他誤會。說是為他,實則多是為他們兩人。但哄,便是只為他一人,這中夾雜了許多對他縱容的意味。 這說明他在她心中的分量,遠比他認為的要重。 這個認知讓君凰心中大喜,“無酒也無妨,卿卿既會釀酒,待尋個時間再釀些便是。” “你說得也有道理,不,不對……你讓我釀酒,莫不是說你往后還會這般生氣,要讓我再來哄你?” 君凰一噎,他還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個話于此時說來,她會這般理解似乎也沒錯。 還不待他解釋,她便又道:“如此也無妨,你既是我心中之人,哄一哄你也不打緊。” 君凰看著她,突然低低笑起來:“呵……你還真是……”讓他如何不喜? 垂下頭湊過去含住她的唇瓣,細細密密的吻起來。 顧月卿的一只手本就撫在他脖頸上,他這般吻過來,她便索性抬起另一只手,雙手環著他回應。 唇齒間酒香彌漫。 月光下,房檐間,兩人這個吻很柔很綿長。 * 本是情意相通的兩人,便是再柔情的吻,吻著吻著也會變了味,尤其是她柔弱無骨的手緩緩滑入他衣襟輕輕撫過他胸膛時,他的吻忽而變得急切起來,一寸寸侵入她的領地,勾起她細嫩的舌尖共舞…… 他的唇移到她的脖頸啃咬時,她喘著粗氣含著他的耳垂,一遍遍喚著:“君凰,君凰……” 這讓他如何受得住? 連回屋他都再等不得,便直接將她攔腰一抱,躍入院中某處花叢。 內院有溫泉,又正值夏夜,并不寒涼。 君凰將她放在花叢中,便附身而上,唇又一次落在她唇上。想是醉酒的緣故,她異常的配合,也異常的瘋狂。 他guntang的唇隨著她衣衫的滑落,一點點落在她身上時,她也不安分的扯著他的衣衫,沒一會兒他上半身便不著一物。 她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