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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皇上便是我此一生最幸運之事。” 顧月卿神色微動,早前她聽到那些傳言,道是君凰與孫扶蘇少時感情篤厚,若非那一場宮變,先皇后許便將孫扶蘇賜給君凰為妃。 她也曾對此有過幾分懷疑,直到后來君凰與她表明心跡,她方知他心中是沒有孫扶蘇的。此番看來,孫扶蘇心心念念之人分明是皇上。 傳言果不能輕信。 難得的,顧月卿開始同情一個人。 若換作旁人,怕是不會這般守著一個將死之人,孫扶蘇倒是至情至性。 “都說長嫂如母,理當為夫家cao持,可此番在此,本宮不與你擺長嫂的身份,僅以一個過來人的立場與你多說一句,皇上身子如此弱,那些大臣尚且變著法的往后宮里塞人,往后景淵繼位,怕是這樣的事更不會少。” “你若決意與景淵安心過一輩子,屆時遇到這樣的事切記態度要強硬些,一旦你們之間有旁人插足,再深厚的情誼總有一日也會消磨殆盡。早年本宮的父親尚在人世時便只有母親一人,先皇先皇后也是相依相伴,到如今的姑姑,亦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他們無一不是幸福一生。” “本宮知曉這條路不好走,若非今日見著你那般果敢行事,見著景淵待你如此不同,本宮也不會對你說這些話。在本宮看來,你與景淵是這世間最相配之人,勿要叫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或事減了你們的情分。” 顧月卿一默,她自是知曉兩人一輩子相依相伴是幸福的,她父皇母后不就是如此? 然生在皇家,她也知道這樣守著一個人有多不易。 不可否認,孫扶蘇能與她說這些話,她心里是感激的,只是她也不會單純以為她們這番全然是為著她。 或許有少許為她好的心,但更多的還是來勸解她,畢竟她今日展現出來的實力在那里,君凰待她又是那般。 她們知曉說服不了君凰疏遠她,便只能從她這里下手,讓她與君凰在一處,守得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自是不會對君凰不利,也會一心為著他,更不會允許有人插足他們之間。不過此事她心中明白便好,沒必要說與旁人聽。 “傾城知曉,多謝皇嫂。” 她這淡淡的態度,讓孫扶蘇和君黛都拿不準她的態度。 兩人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而后還是君黛笑著道:“皇后說得對,傾城,女子一生的幸福還是得自行守著,不管是為皇還是為王,為皇后還是為王妃,過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傾城明白。” “今日在庭院中發生的事嚇著你了吧?說來都怪我,想著多是女眷,便將那附近的侍衛都調走,才鬧出這么一場來。” “不妨事,姑姑不必掛懷。” “也就是你,若是換個膽小的,此番怕不是你這番狀態。都是我識人不清,若早知那慕婉兒和鄭輕盈是如此心思歹毒之人,斷不會將她們邀來。” “姑姑莫要介懷,被欺瞞的又何止你一人?要怪就只能怪那兩人平日里太會偽裝。”孫扶蘇不滿道。 “也罷,待京兆府衙那邊審過后他們便會受到該有的懲罰。傾城啊,我聽外面的聲響,戲臺上的戲當是開演了,恐景淵也等你等得急,你便先過去瞧瞧,我與皇后還有兩句話要說。” 顧月卿未做猶疑,起身行禮退下,“如此也好,那姑姑、皇嫂,傾城先行告退。” 轉身領著秋靈往外走。 待出房門,秋靈不由低聲道:“主子,這君臨皇室可真和睦,沒有旁的皇室那般勾心斗角,人丁又簡單,倒是好相處。” 說著,秋靈不由在心里感嘆,主子倒是嫁了個好夫家。 “是很和睦。”然顧月卿也知這一切是無數人用性命換來的。倘若不是如今君臨皇室人丁稀少,怕是也與別國皇室沒什么不同。 她知曉孫扶蘇和君黛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語皆是君凰的緣故,她心里其實是感激的,感激她們待君凰出自真心。 “主子,今日我們的動作有些大,可會就此招來麻煩?” “無妨,總不能永遠藏掖著。王爺總歸是要繼任君臨帝位,屆時定會有許多人想要往后宮塞人。他們不敢尋王爺,許會找到我頭上來,我若一直端著一副好欺辱的姿態,屆時若都尋到我眼前來也是件煩心事。” * 廳中,僅余孫扶蘇和君黛兩人,便是伺候的嬤嬤婢女也皆被她們打發出去。 “姑姑,傾城明顯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這般,再有一月我和皇上便離開君臨,實在有些不放心。” “你也別想太多,待晚些時候我讓子御去查查,子御手下能人不少,他又一向與景淵走得近,許他能知曉一些也不一定。再則,景淵有幾分能耐你還不知?他又將君臨看得重,若傾城當真別有所圖,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許是我多想了吧,傾城瞧著也不像那等野心勃勃之人。”不論其他,單就個人而言,孫扶蘇是喜歡顧月卿這個人的。 “我瞧著傾城也是個好的,不然景淵也不會對她如此上心。罷了,此事我們想再多也無用,就眼下來看,傾城的出現讓景淵有了不少改變,到底是要感激她的。” “姑姑說得在理。” “我們也出去,你近來cao持宮中大小事務,又要籌備壽宴,定是極累,待用過膳便回宮歇著吧。” “嗯。” ------題外話------ * 明天見 第178章 千流云到,小心眼凰(一更) 顧月卿出旁廳后便朝前院而來,位份高的位置皆在二樓,戲臺搭在一樓,坐在二樓的位置正是好看戲。 見顧月卿過來,君凰便朝她示意,“卿卿,過來。” 主位是皇后的,君凰和顧月卿坐在一側,其他人依次而坐。 顧月卿過來時,除卻君凰,眾人皆起身見禮。 “各位不必多禮。”說著便朝君凰走去。 君凰就這般坐著朝她伸手,將她牽過去坐下。 “喜歡看什么戲?本王叫他們換。”說得仿若這里是他的府邸一般,半點沒有來旁人家做客的樣子。 縱是明白他一貫做事隨心所欲,顧月卿還是有幾分無奈,“不必,隨意看看便好。” 這些年她都在各種練功培養勢力中度過,何曾有心思去在意這些? “此處是京博侯府,我們也不好太過越了主家去。” 君凰給顧月卿倒了一杯茶,端放在她面前,聞言輕笑,“卿卿說得極是。” 分明極為正常的話,她卻聽得有幾分不自在,便端過他遞來的茶盞將話題轉開,“適才皇嫂與我說,待你我生辰宴過,她與皇兄便會離開,此番你我的生辰由她來cao辦,我并未推拒。” 君凰微頓,赤紅的眸子快速閃了一下,“且隨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