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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們鄭家就完了。 是以鄭輕盈開口時,鄭夫人險些一巴掌打過去,又不敢在貴人面前失儀,只得驚惶的等著,只盼著貴人們能不計較…… 直到她們相繼冷臉開口,鄭夫人便再也坐不住。 “輕盈,還不快賠罪!” “母親……”鄭輕盈不甘愿的低喚一聲,讓她給皇后和長公主賠罪可以,給攝政王妃賠罪也無可厚非,畢竟她承受不起攝政王的怒火,可若叫她給周茯苓這個野雞賠罪,她不甘心! 不甘心,卻也知不得不如此,于是鄭輕盈便將這股不甘和憤怒壓下,“是輕盈莽撞,請皇后娘娘責罰。輕盈言語無狀,還望王妃娘娘和茯苓郡主勿要往心里去。” 俯首跪地,廣袖遮掩下,雙拳緊握。 周茯苓,這筆賬她鄭輕盈記下了! 這是在旁人的府邸上,又正在辦宴,孫扶蘇自不好主事,便看向君黛,“姑姑,此事你看如何處理?” “今日宴會本為茯苓所辦,本宮不想在這樣的日子里鬧得太難看,鄭夫人回去后,便讓鄭小姐罰跪祠堂三日,以作懲戒。” “臣婦遵命,謝過皇后娘娘,謝過長公主。”鄭夫人簡直恨不得給鄭輕盈兩個耳刮子,罰是小罰,但今日過后,這君都上下怕都知曉他們鄭家女兒得罪長公主與周家小姐一事,還連帶著得罪攝政王妃,誰還敢與鄭家多結交? 尤其是她女兒如今已有十六,再不議親就成老姑娘了,在這節骨眼上,她竟開罪這些不能開罪的人,哪個功勛世家敢娶這樣的媳婦? 今次來周家參宴,有多少人家是沖著與京博侯府結親來的?周家小侯爺相貌堂堂人品貴重,又是長公主的親子,京博侯爵位唯一繼承人,哪家不想將女兒嫁給他? 鄭家自也不例外。 然還未開始便已將周家得罪,鄭夫人如何能不氣憤? “好了,起身吧。”孫扶蘇有點不耐煩。 待鄭家母女兩人起身坐回原位,顧月卿便開口:“既是這位小姐想瞧本宮的禮,茯苓郡主打開來給大家一觀便是,到底是本宮的陪嫁,總不至于入不得眼。” 本是撐門面還情誼來的,若就這般不了了之,她這番贈禮之舉豈不白費? 聽到她的話,底下眾人無不驚訝,傾城公主乃是天啟先皇留下的唯一公主,便是不得寵,她能在出嫁時得天啟帝將北荒七城賜為封地,即便是荒城,那也是天大的恩典。 如此,她的陪嫁物又豈能尋常? 若是尋常,天啟怕也拿不出手來。 不得不說,當初顧月卿出嫁時,為堵住天啟那些大臣和天下人的嘴,林青乾可謂是下了血本,那一車車的嫁妝都有明晰的單子記著,斷然做不得假。 周茯苓一頓,還是將手中的盒子打開,竟是一整套的首飾! 一支朱釵,一對耳環,一對玉鐲! 無一不是上品,尤其是那一對玉鐲,單看成色便知絕非凡品,或許用價值連城來形容都不為過。 周茯苓這些年跟在周花語身邊,受著與周花語同等的教導,見識自也不尋常,看到盒中之物,手便輕輕一抖,“這……王妃,這般重禮,茯苓斷斷收不得。” 連君黛都未想到顧月卿會拿出如此大禮,她的見識比周茯苓更廣,這里面的東西,她能看得出無論哪一樣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且一看便知是精心挑選出來的。 “傾城,這……這般禮著實貴重,既是你的心意,不若茯苓挑下一樣留下便可,其他的你帶回吧。” 連君黛都說出這樣的話,再沒有眼光的人都知曉這禮物的貴重。 眾人訝異之余不由想著,公主果然是公主,縱是落魄,出手也一樣闊綽。 顧月卿眉眼清冷,語氣卻不顯冷硬,“姑姑,你是我家王爺在這世間唯一的長輩,這些年多虧你對王爺多番照拂,此不過是傾城的一片心意,還望姑姑莫要推拒。”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確,為著君凰才出這樣的重禮。 君黛和孫扶蘇都不由多看她兩眼,孫扶蘇暗暗點頭,看來不止是景淵對傾城上心,傾城待景淵也是真心實意。 很好。 如此,她與皇上便能安心離開。 沉默一瞬,君黛便笑道:“既是這般,那我便代茯苓謝過。茯苓,既是王妃的心意,你便收下。” 周茯苓將盒子合上,輕吐口氣,拂身道謝,“茯苓謝過王妃。” 將禮交給身后的暗香,正要退回原處坐著,便見孫扶蘇道:“傾城拿出如此重禮,本宮也不好空手。” 說著,她便抬手從她綰好的發髻上取下一支鳳釵! “這是早年皇上特著人給本宮打造的釵子,本宮戴了許多年,此番便贈與茯苓,望你也能尋得一個好歸宿。” 眾人大驚,這可是鳳釵啊!不是一般的釵子!還是皇上親自著人打造贈與皇后之物,皇后多年戴著的! 這個釵子賜下,何人還敢低看這個京博侯府半路尋回的嫡長女? 周茯苓忙倉皇跪地,“皇后娘娘,如此恩典,臣女斷斷受不得!” 便是這鳳釵拿回,依照她的身份戴不得,也是天大的恩典,將來若有女兒,做了陪嫁也極有顏面。 “皇后,這禮著實重了。”君黛嘆息一聲道。 她們的心意讓她很是感動,只是鳳釵畢竟不同于旁的釵子。 “姑姑,你可不止是景淵的長輩,亦是皇上唯一的長輩,傾城都盡了一份心,本宮也該有所表示才是。更況不過一支釵子,中看不中用罷了,留給茯苓做個念想而已。” 她也知道,鳳釵不是誰人都戴得的。 君黛猶疑,孫扶蘇又道:“更況茯苓乃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封的郡主,本宮若不做些什么,怕是會叫人覺得皇上如今病重,他所賜旨意便也不再管用!” 說著孫扶蘇掃向眾人,“本宮倒是不知,皇上親賜的郡主,何時竟是什么人都能隨意冒犯的?此還是當著本宮的面,倘若本宮今日不在,豈非更不將圣旨看在眼中?” 眾人一陣惶恐,鄭夫人大驚,小打小鬧無妨,若是上升到藐視皇權,他們鄭家就是有一百個腦袋都不夠砍啊! 忙拉著同樣惶恐的鄭輕盈重重跪下,“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 其他人生怕受到牽連,也忙跪下,“皇后娘娘息怒。” 她們這些人里,雖不似鄭輕盈一般直接表現出來,實則在心里也是瞧不上周茯苓的,適才見著,也有不少人給周茯苓臉色看,此番就怕被牽扯出來。 “皇上縱是病重,他尚在皇位一日,這君臨便是以他為尊,他賜封下的一品郡主,品階在一品以下的,凡見著都該行禮,可自本宮坐在這正廳以來,從未瞧見一人正式給茯苓見過禮。怎么,難道你們的品階都在一品之上?” “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