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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到一直向往的安穩(wěn)靜宜。 忽而君凰的眼眸緩緩睜開,一雙赤眸便這般看著她,神色清明,倒是沒了早前的迷糊。 “王爺醒了?晚膳當是快做好,王爺既已醒來便先起身吧?!彼M來原也是為叫醒他。 君凰將她的手拿到唇邊輕吻,“卿卿可還困倦?” 顧月卿搖頭,自來冷清的臉上隱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將手收回,起身去給他拿外袍。 君凰起身下床,自然的接過她遞來的外袍,正要自行穿上便突然遲疑,而后唇角一勾看向她,“卿卿給本王穿上。” 看他一眼,顧月卿倒是沒有扭捏,直接接過外袍便給他穿上。 然兩人身量相差有些大,她給他穿衣時需微微墊著腳尖。君凰自覺的將手抬起方便她給他系上腰帶,任由她嬌小的身姿環(huán)過他的腰身,垂眸便能瞧見她細膩的脖頸和小巧的耳朵,脖頸上還有昨夜激情留下的青紫痕跡。 心思一動,剛想抬手去觸碰,便聽她道:“聽聞今日皇上著人來傳圣旨,讓你明日去城門口相迎千流云?” 君凰快要靠近她小巧耳朵的手一頓,面色似也因著她提起千流云時有些不好看。 不可否認,君凰知曉顧月卿與千流云之間并無男女之情,然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她與千流云之間即便不是男女之情,也定有一些他不知曉的過往,更況她似有幾分關心千流云。 “嗯?!本藧瀽瀾?,手指終是落在她圓潤的耳垂上,輕輕捏著。 顧月卿被他這般一碰,身子微僵。恰是此時將他的腰帶系好欲要退開,哪承想君凰并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依舊捏著她的耳垂,赤紅的眸子有幾分深邃。 躲不開,她便也不躲了,只抬眼看著他繼續(xù)方才的話題,“你若不愿便不必去,可以身上有傷需靜養(yǎng)為由著人去宮中回話,讓皇兄另行安排人過去便是?!?/br> “此事卿卿不必在意,便是圣旨下到攝政王府,皇……皇兄也不會僅讓本王一人前去,本王既毀圣旨,他便明白本王的意思,不用專程著人去回話?!?/br> 君凰收回捏著她耳垂的手,轉而牽起她往外間走去,“有一事本王當與卿卿提一提?!?/br> “天啟那些陪嫁內侍宮婢之事?” 君凰聞言,不由笑著看向她,“還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卿卿,卿卿可會怪本王未經(jīng)你同意便將他們殺了?” “殺了便殺了,也能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便是你不處理他們,我也會動手,有何好相怪?” 兩人來到外間,已有人將膳食端來擺上,依次落座,倒是君凰一直握著她的手不放,瞧著頗有幾分黏人。 “卿卿果然深得本王的心。這個時辰當是餓了吧?先用膳?!?/br> 說著松開她的手,親手盛一碗湯放在她面前。 顧月卿看他一眼,心底有幾分觸動,自來高高在上的人,怕是從未如此面面俱到的伺候過任何人。 “我有一事想與王爺討教。” “卿卿與本王之間何至于用上討教二字?有什么話卿卿自說便是?!闭Z罷執(zhí)起筷子夾菜放到她碗中。 顧月卿略有猶疑,君凰見此便放下筷子看她,“卿卿想說什么便說,在本王面前不必有顧慮?!?/br> 再則她也不是這般扭捏的個性,偏生如此遲疑,君凰才更加上心。 “王爺可有去過廖月閣?” 廖月閣?君凰淡淡看著她,大抵已想到她何以會這般猶疑,“幼時隨母后去過一次。卿卿若是想去,改日得空本王陪你一道前去?!?/br> 顧月卿忽而斂下眼眸,掩下有幾分古怪的情緒,“不用。” 君凰自是覺察到她情緒的變化,卻并未追問,“那卿卿何時想去便與本王說一聲,本王陪你?!?/br> “嗯。” “幾日前本王派去保護你的薛傲給本王送來兩個對你出言不遜的人,如今關在暗牢中,卿卿可要去看看?” 當是周花語與她的那個酒鬼父親。 “不了,不過幾個無甚要緊之人,王爺自行處置即可。” * 與此同時,攝政王府暗牢中。 有兩個被綁著的人此時是進氣多出氣少。滿身被抽打的鞭痕烙印,頭發(fā)凌亂衣衫殘破,鼻子嘴巴都是血跡。 兩人綁在同一間牢房,每日里受著一樣的刑。 “女……女兒……” 周花語本來沒什么氣力,一聽酒鬼喚女兒,整個人就跟發(fā)了瘋似的罵起來,“本小姐不是你女兒!不是!瞧你這窮酸樣,也配做本小姐的父親?本小姐是京博侯府的千金,長公主嫡女,皇上親封的郡主!都是你們!都是你們!是你們毀了本小姐的一切!” “好好好,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我們的錯,女兒莫要動怒?!本乒硇睦锖尥噶巳鐭?,若不是她將女兒換到別家,女兒何至于與他如此生分? “閉嘴閉嘴!本小姐說了不是你女兒!不是!” 剛過來那兩日,周花語還會喊著攝政王救命罵著傾城公主。當君凰出現(xiàn)在暗牢親手將這暗牢中的刑具都在她身上施展過一遍后,周花語便瑟瑟發(fā)抖了好些天,滿腦子都是君凰那如魔鬼般狠戾的手段和陰詭的眸子。 她慢慢心生后悔,后悔為何明知攝政王是個殘暴嗜血之人,竟還對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以致落得如今這樣生不如死的下場。她也不再敢罵顧月卿,因為每罵一句便要受到十倍的懲罰。 她也不敢求饒,在這暗牢中若是越求饒,只會讓那些施刑之人下手越重。 偶爾疼得迷迷糊糊間,周花語會想到這些年在京博侯府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想著父母哥哥一家人對她的寵愛,而后更加陷入無盡的悔恨當中。會一直罵酒鬼,不過是她不愿承認她所擁有的一切原是被她自己所毀罷了。 總的來說,周花語所剩為數(shù)不多的日子,都將在這暗牢的刑法及無盡的悔恨中度過。 * 翌日清晨。 京博侯府接到圣旨,一道為周茯苓賜封及正名的圣旨。 圣旨念完,只略略提及周茯苓乃是幼時遭賊人調換如今方尋回,并未細說,倒是正式賜封為茯苓郡主。 內總管劉公公宣讀完圣旨,將其合上遞給周予夫,“雜家恭喜侯爺和長公主尋回愛女?!?/br> “多謝劉公公?!敝苡璺蚪舆^圣旨,眼底全是笑意。 一行人起身,君黛身邊的晉嬤嬤上前將一個裝有銀錢的荷包遞給劉公公,“有勞公公特地跑這一趟,小小心意公公拿著路上買些酒水?!?/br> 劉公公假意推遲,“這……” 君黛一笑,“劉公公不必客氣,你今日是給我們京博侯府送喜來的,且當沾沾喜氣?!?/br> “長公主既如此說,那老奴便卻之不恭了,多謝長公主賞?!眲⒐蔷干磉叺拇蠹t人,而今在君臨,除卻君桓和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