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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盼著她能好,然一想到他不在身側她還能睡得好,心口就有些悶。 沒良心。 當然,他這般心思顧月卿并不知,她在加緊時間用早膳,好趕去京博侯府與君黛匯合。 * 君凰是用攝政王府那輛專屬他的馬車相送顧月卿,照著君凰的意思,是讓顧月卿趕著這輛馬車去萬福寺。 歸其緣由,君凰的原話大抵是:此是攝政王府最舒適的馬車,乘著它路上不會受太多顛簸的苦。 顧月卿一開始還拒絕,她終究拗不過君凰,便應下。 再次踏進馬車,顧月卿便不由得為著里面的布置訝異了好一陣。 還是那個布局,只是那方軟榻上的被褥已更換成她屋中棉被的料子樣式,里面擺設的物件也增了幾件,比之從前的暗沉矜貴,此番卻是多了幾分生氣。 甚至為著讓她路上不受累,擺在小桌旁的兩張椅子皆縫上一層厚厚的軟墊…… 在馬車一角還堆放著幾個小箱子。 見顧月卿的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君凰一邊牽著她落座,一邊解釋:“那些皆是卿卿此行所需的東西,卿卿可去瞧瞧。” 遲疑片刻,顧月卿還是起身去看。 打開箱子,衣衫首飾,各類吃食及可能用到的治療風寒受傷等突然情況的藥物,甚至還有一箱的書籍及一副白玉棋,想是給她解悶之用。 她從前外出,每每皆是輕裝出行,是以此次除卻不離身的燕尾鳳焦,她僅帶上幾套換洗的衣裳及一些傷藥。 一個小包袱便能打發。 何曾見過這種陣勢? 她這是出去殺人,又不是當真游山玩水。 “卿卿可還滿意?” 不可否認,顧月卿是感動的。 從未有人將她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妥當,讓她什么也不用做便能安然舒心。 這樣被人照顧的感覺,她都快忘記多少年不曾有過。 心口又暖又澀。 “極好,王……景淵費心。” 終于聽到她這般心甘情愿的喚他的名,君凰忽然覺得這兩日的安排都是值得的。 縱使她喚得還不太順暢,總歸是個好的開始。 “卿卿喜歡便好,過來坐著吧。” 顧月卿依言走回去正要落座,卻被他輕輕一拉……他動作太快,她又未對他設防,猝不及防的,待反應過來便已坐在他腿上。 心下微驚,方要起身便被他緊扣著她的腰肢不放,他就這般抱著她,“卿卿,你此一去,本王便要有十三日見不著你。” “別動,給本王抱抱。” 他的語氣聽著尋常,實則透著一股淡淡的撒嬌意味。 顧月卿便真的不再動,抬頭看向他。 卻見他擒著一抹邪魅的笑回視,“可知本王為何是往這馬車中新增擺設,而非盡數更換?” 顧月卿一懵,思量一瞬道:“因著擺設皆是上品之物,王爺難尋其他物件可匹配更換?” 適才因著自身反應,在被君凰拉著坐在他腿上時,顧月卿的雙手都拽在他衣襟上,此番又被他轉開注意力,一時忘了收回手。 君凰垂眸看一眼那雙拽著他衣襟的纖細小手,眸中劃過一絲喜色。 也知曉是她忘記反應的緣故。 他才不會提醒她。 不過她的回答還真……“攝政王府最不缺的便是這些擺件,本王又怎會尋不到可更換的?” 見她依舊不解的看著他,君凰好看的眉頭一挑,“這些東西本王置辦多年,尋常本王出行亦是乘著這輛馬車,馬車內所有物件都透著本王的氣息。是以此番未更換,是為著讓卿卿在路途上都感受著本王的存在,時時刻刻念著本王。” 他說話時湊得極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再聽他用著低沉撩人的聲音說著這番話,顧月卿的臉不由紅透。 斂下眼睫不敢與他對視。 她都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見她避開目光,君凰有些不滿,伸出修長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卿卿這是不喜歡?” 他的手與他的氣息一般溫熱,擒著她的下巴,頗為灼人。 這般問題要讓她如何回答? 若說不喜歡,他怕是得不悅,而她也并未不高興,反而心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漫延。 若說喜歡,豈非便是承認她想要在路上時時念著他? 見她久久不答,君凰便抬起她的下巴,垂下頭在她朱紅的唇上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 好在掌握好力道,并未咬破。 顧月卿還是吃痛,分明不是受不得疼痛之人,從前身受重傷她都不曾皺一下眉頭,此番卻是因著被他一咬而輕呼出聲。 君凰松開她,看著她微紅的臉頰及透著控訴的眸子。 尤是迷人。 心中便是一動,喉頭微微滾動,“咬疼了?” 顧月卿沒說話,就這般與他對視。怕是連她自己都不知曉,她此番神情透著nongnong的小女兒撒嬌姿態。 看著這樣的她,君凰赤紅的眸子愈發深邃暗沉,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又一次將唇貼上去。 這一次不是再咬,而是細致吮吻品嘗。 含著她的唇瓣,溫柔中又透著一股強勢。 安靜的馬車中,除卻兩人的心跳聲,便只剩親吻傳來的曖昧聲音。 坐在馬車外的翟耀和秋靈聽力都極好。若換在平日里獨自一人時聽到這般動靜,兩人皆能做到神色如常。 然此番,一男一女這般端坐著聽到這種親昵的聲音,實在是……一言難盡。 翟耀那張木塊臉顯得有些僵硬。 至于秋靈,眼神到處亂飄,面色泛著可疑的紅。 暗罵一聲見鬼,想她當初和小姐妹攀房頂揭瓦看到更勁爆的畫面都能面不改色的欣賞,這下怎地如此沒出息? 難道是因著主角是自己尊崇的主子? 眼神不自覺的瞄向翟耀,卻見他依舊繃著那張木塊臉,不由心嗤:果然是塊木頭,這都不受半點影響! 第一百零一章 出發祈福,傾城扶額(二更) 遲疑半晌,顧月卿還是問:“一定要騎馬而回?” “嗯?” 對上他不解的眼神,顧月卿面色微囧,目光稍有閃躲,“沒,沒什么。” 總不能直接說她不喜他這般張揚的騎著馬一路招搖著回攝政王府吧? 若是說出來,豈非成了無事找事? 畢竟他堂堂攝政王又不是見不得人。 實則是顧月卿想多了,凡攝政王過處,不管是馬車還是戰馬,行人都會遠遠退開。早在戰事大捷班師回朝時,許多人便站在道路兩側瞧見過君凰的模樣,那樣如妖似魔的容顏,任是誰見過后都會記憶深刻。 然到如今仍無任何女子敢公然表示對他的愛慕,緣由便是凡有女子入攝政王府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