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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凌藍秋細長手指在我額頭上一戳,她手指冰冷,褪色的石榴花一樣對我笑:“你的腦袋太死了。”“你一輩子只喜歡一種人,就是像當年的齊楚一樣干凈正直有夢想的少年。但是你想想,這娛樂圈,哪里有干凈,哪里有正直?哪里又容得下夢想!就是塊石頭掉進來,也染黑了。”“所以呢。”她笑得蒼白:“你要找,只能找到兩種人。”她指了指不遠處的泳池。隔了那么遠,我看見齊楚,他穿一條寬松淺色泳褲,腰肢修長如獵豹,無一絲贅rou,配著俊美無儔的一張臉,墨黑頭發,引了不少人看。而涂遙,和關瑩瑩一起,被一堆當地的少年少女們包圍著,戴著黑色泳帽,五官都沾了水,那水氣幾乎要從他墨黑的眉毛和狐貍般眼睛里浸出來,隔了那么遠看他,眉目卻仍然像刻在你眼睛上一樣清晰。“一種,是像涂遙這種會裝的。”“一種,是像齊楚這種,石頭一樣傻的。”她斷得太準,一針見血。一時之間,我竟然沒有話來回答她。但我畢竟是肖林。都親身經過了,還怕她說出來。我只朝她笑笑:“那就借你吉言了。”-我知道凌藍秋氣我聽不進去她話。但是世人都是這樣。別人的話,再中肯再有用,也是別的話。人有時候,在乎的根本不是有用沒用,而是心里的那一口氣。就像凌藍秋聽不進去我的勸。我也聽不進她的。我知道娛樂圈沒有我想要的人。但我未必就調。教不出一個我想要的人?我不是女人,不會一次傷心就哭天搶地,戀愛歸戀愛,我不會談戀愛我承認,但這不代表我就不能談戀愛了。我要的人,要有野心有能力,就不會是簡單的人,要他心里干凈正直,就不能不沒人襄助。齊楚不行,未必涂遙就不行?涂遙不行,我還可以找別人。人生還長得很,最差不過一個孤獨終老結局,我已經沒有可失去的了,還怕什么!-我準備下樓的時候,忽然閃出兩個人,攔住了我。一個高個子的,瘦瘦的,長面條一樣,泳褲都掛不住,還有個小胖子,頭發濕漉漉的,一臉找茬的樣子。“我們是趙家的!”高個子很囂張:“我們是趙黎的兄弟!”怪不得趙家把趙黎當賈寶玉一樣捧著,就看這兩個兄弟,滿臉情緒寫在臉上,要揍人不知道跟蹤,要說話又不顧忌耳目眾多,趙黎癱了都比他們強。“你們找我說話還是打架?”我直截了當問:“還是我們先下去再說,這里人太多,不方便。”我提醒到這地步,再不懂就是傻子了。高個子青年“哼”了一聲,叫我:“你跟我們下來。”下去就下去,在上面找我麻煩,不用我動手,趙易先揍死你們。-站在三樓走廊里,我正思索要不要把他們騙到樓下慢慢套話,那高個的先推搡我一下:“你和趙黎什么關系?”“朋友關系。”趙黎家是有老太太的,他雖然胡鬧起來毫不避諱,但是卻沒敢正式出柜。“騙人吧,”小胖子在旁邊插嘴:“趙黎怎么為了你和別人爭風吃醋呢?”這說法一看就是趙易的手筆。看起來像是把事情往輕了說,原本是莫延無端就砍了趙黎,是最沒有道理的。現在變成爭風吃醋砍了趙黎,看起來就沒那么可惡了。但是,原本的“無端”,本來就讓人生疑,名不正言不順,和景家翻臉那么大的事,要是自己家族里的人起了異議的話,也不太好。“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別人。”趙易竟然愿意幫我撇清,我就撇清到底:“要是為了我,我還能好端端站在這里?”他們倆對視了一下。“我和趙黎,只是幾年的好朋友,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一臉坦誠:“一定是因為當時意外發生的時候我也在劇組里,所以讓人誤會了。”小胖子的腦容量稍大一點,由他提問。“你說不是你,那讓趙黎和景莫延爭風吃醋的人是誰?”“我不能說,”我連忙擺手:“當時這件事發生的時候,我沒有馬上站在趙黎這邊,趙導已經很生氣了。現在再在外面亂說……”“你想要錢?”高個子問我。“那倒不是。”我一臉慚愧:“我和趙黎是很多年的朋友,出了這件事之后,趙導也不準我探望趙黎,我希望回國后能夠見趙黎一面。”“你還說你和趙黎不是……”小胖子讓高個子打住了話頭,兩個人窸窸窣窣說了半天,最后小胖子陰著臉問我:“你告訴我,趙黎是和景莫延爭誰,我就帶你去探望趙黎。”“我不能說。”我一副生意人樣:“我要探趙黎,還得回國,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變卦。”“我們不會變卦。”小胖子總算和盤托出:“趙黎就在這邊治病,只要你告訴我們趙黎身上發生了什么事,我就帶你去看趙黎,半個小時就到。”真是年輕人。“我不直接告訴你們名字。”我露出嚴肅神情:“不過你們想想,在劇組里,是景莫延喜歡的人,又能被趙黎看上的人,還有誰?”萬箭齊發,全部指向齊楚。“好,明天上午,我們來帶你去看趙黎。”☆、81療養這邊的早晨意外地漂亮。趙家那兩個人雖然傻了點,卻很守信,凌晨六點傭人就過來叫人:“肖先生,有客人找你。”他們開了車來,讓我上車,我說不用,我自己叫了出租車,跟在他們的車后面。倒不是有多危險,只是防著總比不防好,別的事我沒什么可驕傲的,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卻比一般人多。出租車一路開,一路開,開到快郊外,林蔭道全是楓葉,一地的落葉血一樣紅,司機是個黑人,跟我說了兩句英文,我沒聽明白,應該也是說這里風景漂亮。遠處有大片的草地,樹林只是點綴在上面,有牧場,也有溪流,前面的車一頭扎進一片金黃的樹林里,走了沒兩分鐘,到了。是個療養院。位置荒涼,戒備卻森嚴,大概都是有錢人住著,那兩個人下了車,告訴我今天是探訪的日子。我掃了一眼周圍,落葉里停了幾輛好車。“我們只負責帶你進去。”小胖子一邊跟我說一邊帶著我往里面走,和一個負責人模樣的女人說了兩句,告訴我:“他在花園里,她會帶你去。”等他們倆一轉身,我用蹩腳英語連比帶劃告訴那負責人,我只是想看看趙黎,不要讓他知道。負責人感慨了句什么,朝